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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潘五。

他很好奇,这种脑子被水泡过货,是怎么混到水魈五脉精英一代的位置的。

按照他如今的身份,水魈五脉主动找上门,除了要示好外,肯定就是有所求。

毕竟,他曾经在那批人面前,展示过他的部分水魈绝迹。

不管是他现在湖广民团司令,还有媲美宗师级别,可以坐稳水魈五脉“魁首”位置的身手,水魈五脉都有充分的理由来拉近关系。

但这么重要的事,对方居然派了个脑子不清醒的货来负责。

许言更好奇的是,促成这件事的长老们,是不是也一样脑子进了水。

“游船的损失怎么样?”

他不再理会潘五,而是对汪顺询问道。

“游船侧面被撞了个洞,船老大正在带人修补。”

“新的游船已经被调过来了,安全起见,还是尽快转移比较好。”

汪顺将了解到的消息汇报上来。

许言点头:“把损失情况、两条船都送到水魈五脉在常沙的堂口去。”

“傍晚之前不给个说法,就把这货丢江里喂鱼。”

许言的话,又引来潘五一阵瞪眼怒吼。

“姓许的,你敢弄死老子,五脉跟你绝对不死不休!”

他话音未落,就被许言随手团了块抹布,直接塞进他嘴里。

“蠢货。”

许言甚至连多骂一个字,都觉得是浪费。

也没有兴趣了解潘五的真实来意,转身就出了舱门。

很快,他带着丫头,坐上了新换来的游船。

按照原定计划,继续向着橘子洲进发。

二人在橘子洲上漫步,看波光粼粼的江景,还有两岸繁华安宁的景色。

似乎在一方小天地里,已经远离了战火硝烟,只剩岁月静好。

丫头的话不多。

但许言每次跟她轻声软语,讲述一些历史典故、人文趣事的时候,她都会认真倾听,努力给予回应。

专注的眸光,会给人一种被全心依赖的感觉。

难怪,那位俊俏寡言的二月红,会对她钟情一生,眼里再也看不进任何人。

“丫头,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

许言忽然问道。

从他将丫头带回大帅府,各种吃用玩耍的好物件儿,都流水样地往她房间里送。

丫头虽然都收了下来,但将衣物首饰都仔细地收在柜子里。

吃的则分给院里房中的仆人婢女,并没有一个人独享。

她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欲望,十分的安于现状。

只是经常会询问许言,她需要做些什么,她能不能做些什么。

看得出来,对于突然降临的富贵生活,她接受得并不心安理得。

“愿望?”

丫头浅浅一笑。

“只要言爷您能平安康健,丫头就别无所求了。”

她明明说得很真诚温柔,许言心里却有些无奈。

他最不擅长应付的,就是这种无欲无求的女人。

而他一向最擅长使用的招数,恰好就被这样的女人所克制。

再说,丫头和二月红之间,还有一段纠缠多年的缘分。

即便她从不说,也不敢想。

但不意味着她心里没有。

许言微微一笑,正要开口,却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咿咿呀呀的吟唱声。

他循声看去,在远处的几株橘树下,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吟唱舞动。

那人身姿婉转,面容俊美。

一举一动都有说不出的韵味。

难怪华国史上,伶人一直都是富商巨贾,权贵名流金屋藏娇的对象。

若不是他的取向直得不能再直,看到这副动人心魄的绝色画面,恐怕也会怦然心动吧。

许言也没想到,会在橘子洲上,遇到二月红。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眼丫头。

女人也听到了那阵吟唱,正目光茫然地看向远处。

那翩然舞动的身影,似乎勾起了她记忆深处潜藏的美好,让她浑然忘了身边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许言没有惊动她,而是静静地看着。

原本他没打算让二人这么早重逢。

但似乎,计划没有变化快。

身边许久没有许言的声音,让丫头很快从失神的状态清醒过来,不安地看向身边的男人。

“丫头喜欢听戏?”

许言脸上没有一丝不悦,笑意温柔地看着她。

“不,言爷。”

丫头摇头:“小时候,爹的面摊就摆在戏园子外。我帮着爹做些活计,偶尔也会听上几句。”

“没关系,如果喜欢的话,我经常带你去戏园子听戏。”

许言这番话可不是欲擒故纵。

只要能让丫头高兴一些,他不介意让她经常跟二月红见见面。

连岳绮罗和无心纠缠千年的羁绊,都能被他从中斩断。

丫头跟二月红之间,不过才十几年的缘分,未必就能强悍到牢不可破。

许言对自己的魅力有充分的自信,而且对夺人所爱也没有什么负罪感。

只要丫头现在还是名花无主,他就有追求的资格。

不过,他也不屑借助恩情“挟持”丫头的感情。

以他的样貌气质、能力手腕,还要用到这样“卑劣”的手段去获取美人芳心,根本就是奇耻大辱。

丫头羞怯一笑,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向二月红的方向多看一眼。

许言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指着对面江岸的一处山峰,说起典故,将话题给岔开了。

二人一直游玩到夕阳西斜,一轮新月已经挂上东方的天幕,才打道回府。

回城的路上,只要丫头的目光稍微在车窗外流连,许言都会立刻停车。

任由她将钱袋子里的银钱,施舍给路边的乞丐和流民。

就连她钱袋子里的钱,都是刻意换成了散碎的,方便她施舍。

或许是许言整天都陪在身边,温柔相对。

又或许,是无意中重逢了年少时心动的故人。

丫头脸上始终带着动人的笑意,眼底却缭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轻愁。

许言全当没有看见,给她时间慢慢理清心绪。

他不急,有得是耐心。

二人乘坐小汽车回到大帅府,还没进门,就看到两个人从等在帅府门口的车上下来,迎着车来的方向就走了过来。

那两个人,正是曾经跟他打过交道三位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