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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邹思康抱着熟睡的小团子跟在后头,见此也疑惑地询问。

程学鸣是最先发现几人的,只不过他也一脸懵,不知道大家怎么突然对他买的蝴蝶兰开始感兴趣了。

“悦丫头,你可算回来了。”李老听到声音,连忙从人群里钻了出来。

“李老。”凌云悦顺势和现场其他人也打了个招呼,都是一个大院里的,即便不认识也能混个脸熟。

“诶,快过来看看,你这花盆是从哪买回来的?可有什么讲究?”李老许是心里激动,没等她说完便把人往里带,最后指着中间的墨色花盆说道。

唐老闻言,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期待地看向凌云悦,虽然他十分确定这玩意就是真的,但也想听听在哪个古董街出来的东西,要是可以他也想去碰碰运气。

过去受到大环境影响,这种物件都是不能见人的,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打成资本家,那可不得了,下放那都是轻的。

这几年才稍稍好些,只要不是太过分,基本上已经没有人管这方面了,甚至京市已经慢慢开始有古玩一条街的出现。

“北大街。”凌云悦这才看到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竟然是她早年从北大街随手买的花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如实回答。

当年为了给丑藤蔓安个临时的窝,她斥巨资,花了三块五毛钱从陈记陶瓷店里买回来的。当时那老板跟捡了大便宜似的,她一直觉得自己买贵了。

后来丑藤蔓被放回空间里,这花盆便一直闲置着,直到前段时间,她爷爷买了兰花回来,才再次派上用场的。

“北大街?那边新开了店吗?”唐老疑惑,他也算是对这行比较了解,没想到这京市还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果然还是得多出去走走才行。

“北大街,陈记陶瓷店。”凌云悦想了想又补充了句。当年那招牌还是老板自己用一张白纸手写出来贴在门边的,因为那‘瓷’字还写错了,她记得非常清楚,就是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改名。

唐老???啥意思?古玩界还有起这种名字的?老板真是大俗大雅之人!!

最后一群老头离开的时候,人还有点恍惚。一时没明白今天是过来赏花还是看古物的。

“要不把那蝴蝶兰给清出来吧, 你要是没东西种,我给你送个过来。”李老离开的时候,看了眼还种着蝴蝶兰的宋代花盆,实在没忍住提议。

“不用不用,我回头就换一个。”程学鸣自从知道自家这是古董之后,也是一脸心痛,早前这花盆就一直堆在角落里积灰,上次他还不小心踢了一脚,也不知道有没有裂痕。现在回想起来,恨不得打自己两下。

等人离开后,程学鸣催促着邹思康赶紧找个新的花盆过来,自己则把蝴蝶兰一把薅了出来,颤抖的花朵都跟着掉了两朵。

凌云悦……倒也不必如此,前两天她爷爷对这花还挺宝贝的。而且拜她的交易对象,白易寒所赐,她这种花盆还挺多。

邹思康放下小团子,在家里找了一圈,实在没找到一个像花盆的东西,最后想了想直接拿了个洗菜的盆子先放着。

凌云悦无奈,只好悄悄从空间角落里找了个清朝的出来,这个相对便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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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日子总在不知不觉中流逝,让人触摸不到,却也不得不跟着它一起向前走,日历上的时间翻了一年又一年。京市的高楼大厦越来越多,街道也越来越繁华,以前满是自行车的道路,已经被一辆辆崭新的小轿车代替。

1997年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年。随着7月1日零点的钟声响起,解1放军乐团嘹亮的国歌在港城奏起,同一时间华国国旗与港城区旗一起徐徐升起。

此刻,全世界的镜头都在关注着,飘扬的区旗似乎无声地向世界宣誓着它属于华国。

现场众人热泪盈眶,雷鸣的掌声经久不息,这是属于他们自己的土地。

甚至有些年迈的老人,激动地大哭起来,老人身边的年轻人跟在一旁小心扶着,生怕他太过激动会晕过去。

凌云悦站在高台上,默默地扭过头,伸手抹去眼角的泪花。从她年轻时候就开始接手港城的事,如今她都快退休了,事情终于有了结果,虽然早已知道历史的动向,但亲身经历到底是不一样。

多少次的据理力争,多少次的拉扯,多少次的来回奔波,此刻都是值得。

一直到交接仪式结束,现场还有许多人不肯离去。

“凌司长,咱们也回吧。”黄伟成小声地对身边的凌云悦说道,这段时间没日没夜都在跟进度,生怕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再加上他年纪大了,实在是遭不住,现在一心只想回去酒店躺着。

“嗯,大家这段时间也辛苦了,明天歇息一天,后天咱们再回京市。”凌云悦点了点头,这次跟她一起过来的不单有老员工黄伟成,还有新来的大学生苗丽丽和梁耀祖。

“谢谢凌司长。”两个小年轻第一次跟来,听到明天还能在这里逛一天,眼里溢满了兴奋之情。

会堂离酒店并不远,坐在轿车上,透过车窗能直观地感受到港城的变化。

街道两边商铺挂满了国旗。

虽然天还没亮,可已经有许多人自发地拿着国旗与港城的区旗,在街道上有序地走着。

四人最后在下榻的酒店分别。

俩个年轻人高兴地往外走,似乎连日工作的疲惫感都能一扫而空。

“年轻真好,不像咱们。”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黄伟成一直端着的腰也开始蹋了下来,一边感叹,一边把手放在自己腰后小心地揉了揉。

当年他第一次来港城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一晃已经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成了他们部门的资历最老的那位了。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可不跟你‘咱’啊!!”凌云悦正想回去跟自家男人聊聊电话,结果一听这话,连忙走远两步,虽然到了快退休的年纪,可她还没认老呢。

黄伟成闻言刚想反驳两句,结果一看凌云悦那娇嫩的脸庞,到嘴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敢情这么多年就他自己老了?有没有天理了?

不是?他们毕业就差一两届,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