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四合院,晏悄让裴景瞻在喂蚕和做饭之间选一样。
裴景瞻:“……不能不选吗?”
晏悄道:“可以,那你去喂蚕。”
不用你选,我给你做决定。
裴景瞻:“……行。”
董宏林老神在在,非常淡定,看着这两个小年轻忙忙碌碌。
裴景瞻抱着桑叶走到一旁切,切了一会儿,看到董宏林翘着二郎腿哼曲儿。
他喊了声:“董老师。”
董宏林眯着眼,“什么?”
“麻烦你过来切一下桑叶,晏悄的蚕宝宝饿了。”
董宏林气笑了,“我?我可是嘉宾!”
臭小子。
裴景瞻理所当然道:“嘉宾就是过来干活的。”
董宏林笑骂:“混小子,我还是你老师!”
让老师干活,说得过去吗?
裴景瞻懒懒伸出一根手指。
五。
董宏林一愣,等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立马站起来。
走近,他低声道:“五百万?”
裴景瞻嗤了声,“切个桑叶五百万,您老做梦呢,五十万。”
董宏林笑眯眯伸出一个五,和他讨价还价:“我不要钱,你给我们学院捐个五百万,我帮你干活。”
裴景瞻嗤了声,把刀丢给他。
“干吧。”
直播间的网友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反正接下来,这两人的位置调换了过来。
董宏林在干活,裴景瞻在亭子坐着泡茶。
拿起茶杯要喝水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戴了口罩。
摘下来的一瞬间,他转过身,背对着镜头。
【啊啊啊有没有截到图的!】
【我看到了!嘶哈,好帅!】
【太快了,根本来不及截图!】
裴景瞻慢悠悠喝完茶,然后重新戴上口罩。
网友们直呼可惜,这么好的一次机会,偏偏没拍到。
而此时在厨房的晏悄,忙碌了一通之后,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外卖。
还是点外卖更方便,做饭这种事,下次还是让别人上吧。
凉亭里的裴景瞻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晏悄做好饭,反而等到了送上门的外卖。
裴景瞻:“……”就知道。
【忙碌了一上午的晏师傅,点起了外卖。】
他将饭菜装盘。
晏悄点的饭菜都不便宜,装盘之后还真像模像样,一点都不像是外卖。
当然,更不像是自己做的家常菜。
陈格偷偷把晏悄拉到了一旁,“你这可犯规了,得用自己兑换的食材做菜,谁叫你点外卖的。”
晏悄理不直气也壮:“不是你让我展现养老生活的吗?”
陈格:“……谁退休后就吃外卖呀?”
“我呀!你得适应年轻人的退休生活!”
晏悄打开手机,给他看自己点的外卖。
“点了我1000多呢,没找你们节目组报销,就偷着乐吧。”
陈格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天天看你们吃外卖,这节目还有什么好拍的?
晏悄出来,见裴景瞻在摆碗筷,董宏林则是在一旁洗手。
“我的蚕宝宝,你都喂完了?”她看着裴景瞻。
裴景瞻丝毫不心虚地嗯了声,“我都喂完了。”
晏悄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怕虫子呢。”
裴景瞻坚决不承认:“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董宏林和他心照不宣对视一眼,为了五百万,他没揭穿裴景瞻,把目光放在了饭菜上。
“晏悄,这都是你做的?”他惊讶道。
晏悄心虚地嗯了声,有些气弱。
她和裴景瞻对视一眼,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保密。
董宏林感叹一声:“难怪大家都说你全能,这一桌,水平都快赶上米其林大厨了!”
【哈哈哈哈董老师怎么都想不到,还真就是米其林大厨做的!】
吃完饭,董宏林打算午睡。
走进晏悄为嘉宾准备的房间,大家才知道里面有多豪华。
水晶灯,欧式豪华大床,到处都散发着钱的气息。
【不是悠闲的养老小天地吗?这个怎么一点都不接地气。】
【就是呀,哪里有人退休养老吃1000多块钱的外卖的!】
【人家是养老小天地,不是穷人小天地啊!】
【晏悄本就没给自己的四合院贴上田园标签,这可是在燕城二环内,能田园到哪里去?】
晏悄想要的退休生活,从来就不是隐居乡下,远离城市喧嚣。
她就喜欢在这个交通发达,设施齐全的城市里。
董宏林午睡,晏悄则是拉着裴景瞻出门买二胡的琴弦。
本来节目组的摄像也想跟着,被她拒绝了。
“你们也午休吧,我给你们准备了房间。总得给我们留点私人空间呀,下午再继续拍。”
说罢,便拉着裴景瞻出门去了。
“我搜了搜,发现这家卖的琴弦反馈还不错。”
裴景瞻扫了一眼,不置可否地点点头。
“确实不错,我妈之前也会去这里买琴弦。”
晏悄问道:“你把你妈妈的白毫茉莉送我了,我要不要送个回礼呀。”
有些纠结。
老太太一出手就是各种昂贵珠宝,一点都不像家中破产的样子。
晏悄要是回礼,送贵了怕人家心里有负担,送便宜了却觉得拿不出手。
裴景瞻狭长的眸子眼含笑意,修长的手指搭在方向盘上轻点。
“这些物质,她需求不高。”
晏悄问道:“那她喜欢什么?”
裴景瞻侧过头,而且散落几丝碎发,阳光洒在他的半身,显得眼眸愈发深邃。
“她缺一个儿媳妇。”
晏悄嗔了他一眼,没好气睨着他:“裴秉均先生,表面装得正经,不会连什么时候结婚都想好了吧?”
假正经,老不羞。
裴景瞻轻笑,“连孩子上哪个幼儿园都想好了。”
“想得美。”晏悄嗔了一句,“连手都不让我牵,就差给自己立个贞洁牌坊了。”
还不给亲。
裴景瞻但笑不语,启动车子开往目的地。
到了地方,停好车,他下车绕到另一边给晏悄开车门。
晏悄刚解开安全带,便见一只手递到面前,干净修长,袖口挽上,露出精壮的半截胳膊。
她控制不住笑起来,“你这是做什么?”
裴景瞻扫了一眼她的手,道:“再不牵,还不知某人在心里怎么骂我。”
晏悄哼了声,径直下了车。
“我可不稀罕,你继续当你这个不解风情的老干部吧。”
裴景瞻回过身追上她的步伐,包裹住她的手。
“我稀罕。”
他的手比晏悄的大上许多,手心温热,烫得晏悄脸颊微红。
两人就这样肩并肩,牵着手往里面走。
晏悄原本是注重过程,不问结果的人。
却头一回生了,想与一个人走很久很久的心思。
她怎么就生得那么迟,他又怎么生得那么早呢,白白蹉跎了十几年时光。
裴景瞻余光看着她,心里想的却是,幸而他生得早一些,才有能力与底气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