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出尘见到马夫的反应很是纳闷,难道那个叫辛瑶的女子还有什么特别的吗?
“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马夫跳下马车,一手拿着马鞭,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一把柴刀。
他看起来很是激动和恐惧,额头上的汗都在不断往下滴。
“这老头怎么突然还激动上了?”
被小琉璃抱在怀里的山鸡哥嘟囔了一句。
那马夫更是瞪大了双眼。
“说……说……说话了!又是妖怪!”
马夫大叔这边话音未落,整个人直接栽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一头雾水的李出尘连忙上前查看。
“咋了?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山鸡哥也跟着凑了过来,见过胆小的,没见过胆这么小的。
“只是受惊过度,晕过去了,都跟你说了,在这凡人面前就不要说话。”
“我觉得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而是这马夫为什么听到韩青石妻子的名字会那么吃惊。”
关于这个问题,李出尘也很是疑惑。
韩青石并未给自己透露关于他妻子太多的情报,只知道是个凡人。
看来这十里村里应该出了什么问题。
李出尘随即取出一枚醒神符拍在那马夫的额头上。
不出两息,对方便悠悠转醒。
“大叔,我们……”
“妖怪啊!”
这李出尘还没开始问,马夫大叔惊叫一声,又晕厥了过去。
“嘿!这家伙还没完了,我尿黄,我来滋醒他。”
山鸡哥在一旁跃跃欲试,李出尘抬手把他挡到了一边。
“这家伙是个凡人,反复让他清醒的话,搞不好会把他要弄成疯子。”
说着,李出尘将这马夫大叔拖进了马车中,随后从地上捡起那马鞭。
“我倒要看看这十里村到底发生了些啥?”
也就是半个时辰的功夫,马车摇摇晃晃的折返回了十里村。
在到达村口的时候,李出尘一行人提前下了马车。
老马识途,即使没人驱使,也能轻车熟路的将马夫大叔带回自己的家中。
这个村子虽然不大,但是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倒是一个不错的闲暇之地。
唯一让李出尘觉得奇怪的是,这放眼望过去,除了两只土狗在追逐打闹之外,并未看到半个人影。
“这大白天的,村里面连个人都没有,这是吃完午饭都在家睡觉吗?”
山鸡哥向前走了几步,倒是引起了那两只土狗的注意,一前一后犬吠而来。
结果让山鸡哥一脚一条狗,全都踢飞了出去。
李出尘站在原地观察这四周,刚才还未抵达十里村时,自己就感知到一股淡淡的妖气。
如今站在村口,这股妖气更加的浓郁了。
只见李出尘将神识散开,覆盖整个十里村。
结果发现全村的人都聚拢在一块,似乎是在搞什么仪式。
“人都聚在村东,去看看,之后的对话只能用神识传音。”
“知道知道,怎么婆婆妈妈的。”
山鸡哥蹦哒蹦哒地,又跳回了小琉璃的怀里。
走在村道上,李出尘发现这许多屋舍的墙壁上都有一些诡异的碎裂痕迹。
不是房屋老旧造成的,也不像是不小心的磕碰。
“像是某种野兽造成的抓痕,你看,每个痕迹都大体相同,显然出自同一处,而且这个痕迹很新。”
山鸡哥说着,还拿自己的鸡爪子比量了一下。
对方的体型要大于自己,大抵和一个强壮的成年男子相当。
而就在这时,身后冒出几个六七岁的孩童。
“快点快点,东叔说就在村东,再晚就看不到除妖了。”
“栓子哥,爹说不让我们去看。”
“爹说不让看,没说不能悄悄看,快点快点。”
……
几个小孩回头打量了一眼这两个陌生人,随后继续向村东跑去。
听到除妖,李出尘心中总觉得不太妙。
随即带着小琉璃一路翻檐走壁,来到了村东那片空地。
全村上下两百余人皆围聚在此。
几乎所有的男子手中都拿着锄头柴刀之类的铁器,同时在上面还包有黄色的符纸。
而在人群的中间,一胖一瘦,两个身披黄天道袍的中年道人正在那上蹿下跳,开坛做法。
胖道人从法坛上抓起一把黄纸符抛向空中,手中铜铃黄瑶不止。
而那个瘦道人手持一把桃木法剑,原地翻了三个跟头后对着空中黄纸符一顿猛刺。
折腾了半天,终于算是刺透了一张纸符挂在剑上。
“这两个草包业务水平也太差了,老吕头当年开坛做法,不管甩出去多少张纸符,都能用桃木剑全都刺回来。”
“而且每一剑都能刺在符头上,你再看看这蠢货,唯一刺中的一剑,还刺在符脚上了,倒反天罡。”
见到眼前这如耍猴一般的表演,山鸡哥忍不住又吐槽起来。
这两个人属于是会一点,但也就只会一点。
一旁的小琉璃看的倒是很来劲,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种街头耍把式了。
李出尘没心思看这耍猴表演,而是走到一名田汉身旁询问了起来。
“这位大哥,这是在干什么?”
“你是?”
田汉没有立刻回答李出尘的问题,而是对他的身份感到好奇。
“噢,在下是带着自家妹子途经此地,本想来讨碗水喝,看村里面人都聚在这里,所以也跟着来看看。”
“原来是这样,这是在准备除妖呢。”
田汉一脸憨笑,眼见这李出尘面容清秀,多半是个读书人,心里自然是升起了几分敬重。
“除妖?”
“对,那妖怪前几天在我们村里兴风作浪,我们这才去隔壁镇子上请的仙师来除妖,要不然这村里不得安宁。”
“那妖怪呢?”
“在这两位仙师来之前,那妖怪就逃到山里了,眼下这两位仙师开坛做法,就是要将那妖怪引出来,然后斩杀。”
听到这,李出尘不禁开始担心韩青石妻子的安危来。
这村子不大,竟还有妖邪作祟。
眼前这两个道士并不是很靠谱,若是他们搞不定,那就由自己出手解决这个隐患。
“劳驾问一句,村里是否有一名女子叫辛瑶?她现在在哪儿?”
“你……你为何知道她?”
在说出辛瑶的名字后,眼前的这位田汉同样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似乎这不应该是一个外乡人能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