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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一过,年味彻底散尽了,逐渐恢复到往日。

但沈府中上至主子下至下人纷纷严阵以待,不因为其他,单单是因柳乐即将临盆。

过年后,肚子越发的大,就算是外人瞧着也会觉得有几分恐怖。

幸好误打误撞的双胎,通过安大夫的把脉说一切都是好的,估摸着也就在二月初。

自从知道大概的日子后,沈淮安越发的焦虑,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背着柳乐独自缓解,面上还得装成游刃有余的模样,陪着柳乐玩耍和打发时间。

柳乐之前还有些紧张,但越是日子临近,他越无所谓,反而瞧着沈淮安的模样,还出声安慰了两次。

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沈淮安又找了另外两位大夫一起坐诊府中,足足找了七位经验老到的稳婆,名贵药材更是数不胜数。

一番操作下来,府中之人莫不赞叹两人的情比金坚。

这天,沈淮安又让沈敬在外面搜罗了两只有近五百年的上好人参,只因安大夫无意中顺嘴提了一句,人参对生产中的人来说有极好的功用。

于是短短三天,府中存放了不少人参,柳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任由其疯狂的消费行为,打算着若是以后用不着通过辰哥儿也能找到不错的买家,总之应当是不会亏的。

府中的大夫、稳婆、药材准备妥当,只等二月到来。

二月初一。

柳乐今日起来就觉得有些不舒服,浑身提不起劲儿,也没精神,肚子偶尔还有些坠痛,痛感很轻,又加上今日府中在彻底清扫,他就没提。

春天快到了,府中园子里的树木都重新修剪枝丫,花朵得重新培培土。

柳乐让沈淮安搬了张躺椅坐在院子里看着大家的动作,也算是给自个儿找到了些乐趣。

下午打了一个盹,一觉睡醒,已是晚饭时候了。

这几日安大夫都特意开了两副补身子的药,他每日都得喝一碗,今天这份是睡前喝的。

柳乐睡的迷迷糊糊,猛地被肚子的剧痛给折腾醒,不知为何,此时他感觉格外冷静。

“小安……小安……”柳乐轻轻的叫了身侧正在熟睡的沈淮安两声。

沈淮安立马应道:“乐乐?乐乐,怎么了?”

柳乐心里有预感,可能是两只崽要出来了,“两只崽要出来了。”

沈淮安翻身下床,立马叫人,霎时间整个沈府都嘈杂了起来。

府中准备充分,府中的大夫和稳婆都是经验丰富的人,柳乐怀孕期间也是经过认真调理的,整个生产过程很是顺利。

二月初二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东院,卧房内传来第一声小孩子的啼叫声,这道声音洪亮大声,气势十足,没一会儿,第二道啼叫声传来,声音稍显有些文弱和纤细。

“恭喜主子、夫郎,一个小孩子和一个小哥儿,都很健康。”两位稳婆抱着孩子报喜道,沈淮安没往两个孩子身上看一眼,全部的精力只在柳乐一人身上。

沈淮安突然发现柳乐有些虚弱,整张脸惨白,握着沈淮安手的手指渐渐脱力,晕了过去。

“乐乐、乐乐、乐乐,你…你不要吓我…”

稳婆连忙劝道:“主子不要担心,夫郎只是有些脱力,没有大碍的。”

又想着这家主子疼夫郎的模样,又隔着门窗高声询问着等在外面的三位大夫,听完稳婆的描述,安大夫迅速回应道:“确如稳婆虽说,夫郎只是有些脱力。”

“老夫马上去给夫郎熬人参药材汤,很快就能醒来。”

没等沈淮安回应,安大夫立马起身熬药膳去了。

听到大夫也如此说,沈淮安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虽说有些放心,但也只是那么一丁点儿,心中的恐惧仍在,只浅浅的扫了两眼刚出生的两个孩子,唯一的感受是很白、很软,除此之外没了旁的感受,满心都是担心柳乐的安危。

临近中午,柳乐终于幽幽转醒,睁眼一瞧就看见沈淮安坐在床前。

“小安。”柳乐仍是有些虚弱,比起平日声音都了小二三度。

沈淮安这才终于回了神,“乐乐。”

小心翼翼的抱紧柳乐,语气中满是欣喜和庆幸。

“我没事。”柳乐笑了笑,但惨白的面容没有往日的灵动和活力。

沈淮安心里泛着隐隐的疼意,他的乐乐不应该受这样的苦,都怪他。

柳乐感觉到屋内十分安静,没其他人,也没有孩子的哭声,询问道:“孩子呢?还好吧?”

“奶娘抱到侧屋去了,很健康。”沈淮安擦了擦柳乐额头的薄汗,“乐乐这段时间只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一切都不用操心。”

柳乐撇了撇嘴,心里还是有几分念着自个儿孩子的,“小安,让奶娘把两个孩子抱来我瞧瞧吧,我想看看。”

沈淮安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出去让人叫奶娘了。

“乐乐还有哪儿不舒服吗?”

安大夫说过,乐乐醒后就要根据身体的情况,进行调养,生孩子最是伤身体。

柳乐默默的想了一会儿,“没什么不舒服,只是有些累。”

很快,两位奶娘抱着两个孩子,进来了,先是向沈淮安和柳乐微微屈身后,才道:“主子、夫郎快瞧,两位小少爷长得多好啊。”

柳乐用手撑着床铺想要坐起来,被沈淮安及时扶住,用靠垫支撑着腰部,让人坐着舒服些。

奶娘上岗前可是经过培训的,知道在沈府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什么事儿能做,什么事儿不能做。

“夫郎尽管看,奴婢抱着的呢。”奶娘说着,夫郎刚生产完,身子虚弱,现在可不能让这些事情烦心。

两位奶娘,年轻些的名叫萍娘,年长些的叫依娘,是郑辰托郑阿爹找的人。

萍娘和依娘蹲在床前,将两个小孩子举着抱到柳乐面前。

刚刚听沈淮安说一个是小汉子一个是小哥儿,现在瞧着两个孩子,一眼就能瞧出哪一个是哥儿哪一个是小汉子。

萍娘手中的那个穿着深蓝色织云小衣衫的小崽是小汉子,拳头攥着,五官相比之下都要大些。

依娘手中的那个穿着翠绿色织云小衣衫的小崽是小哥儿,鼻头尖尖,双手手指是张开着的,五官的每一处都稍显秀气。

柳乐伸出手指点点了两个小崽的小鼻尖,触手软软的,手感极好。

“小安,你快看他们好可爱啊。”柳乐笑着推了推沈淮安,让他看。

沈淮安也在看两只小崽,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看这两个他和乐乐生的孩子。

“鼻子长的都像乐乐。”

正如沈淮安所说,两只崽的鼻子都长的极像柳乐,鼻尖很圆,鼻梁长的也恰到好处。

沈淮安和柳乐聊完两只崽的鼻子,正说着,可惜没有看见两只崽的眼睛。

结果话音刚落,两只崽缓慢的睁开了眼,滴溜滴溜黑眼珠格外有神,见到沈淮安和柳乐不哭也不闹。

柳乐逗了逗两只崽,温柔道:“你们好呀,小崽们。”

沈淮安也看向这两个与他和乐乐有完全血缘关系的孩子,心中涌出一股暖流,心里的暖意很深很深。

柳乐强打着精神和两只小崽玩了一会儿,沈淮安就让奶娘抱出去了。

之后喂柳乐喝了一碗参汤,又睡下了。

沈淮安又是往南境和柳家村写书信,告诉他们柳乐已经平安生产的事儿。

两只小崽出生了,但名字还没有,乐乐刚刚已经同他说过了,让他好好想想两只崽的名字。

初为人父的沈淮安,也是头一回,取名字什么的,不能脑门一热就决定,还是得好好斟酌。

整个下午,沈淮安在卧房内翻看书本,想要从文辞优美的文章、文采斐然的诗词中找到灵感,但整个下午都没有什么收获。

晚上,靠近饭点时,柳乐醒了,按照安大夫的嘱咐吃了一小碗粥,喝了些羊奶。

“小安,两只崽有名字了么?”柳乐问道。

沈淮安将今下午他挑选出可以稍微一用的名字,同柳乐念了念。

于是,一开始只有沈淮安的眉头紧锁,到听完名字,柳乐的眉头也紧了紧。

确实没有任何一个能让他觉得可以用的,但名字这事儿,又不能着急。

在大周,很多新出生的小崽儿,最开始都不取名,等稍大些后再决定。

“那咱们再等等吧?”柳乐说着,“反正也不着急。”这边又不会上户口之类的,只要上学前好好取了名字就行。

“两只崽谁是哥哥啊?”柳乐问道,他听到了声音,估计可能小汉子是哥哥。

与柳乐的猜想一致,先哭的大声且洪亮的是小汉子。

“咱们先给他俩取小名,咱们也能叫叫,让他俩好好熟悉熟悉。”柳乐提议,让了两只崽也能尽早适应自个儿的名字。

沈淮安自然没什么意见,一切任由乐乐做主。

只是大名不好取,小名又好取了么?唉,商量了一晚,也没有更好的主意,最后只好暂时放弃,等想到名字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