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杨士奇的聪慧,他可以猜出朱长英的大致意思,借机渐渐吞并两个小国,兵不血刃,以最低的代价,可是找一个和尚是想干嘛?
不得不说,朱公子实在是有些过于缺德,也不怕大明吞不下去?反而伤了自己,而那两个使臣,基本上在与虎谋皮,引狼入室。
……
赵大斧亲自到了东宫,故地重游,内心颇为感慨,想当年,他是东宫的锦衣卫千户,前途也是一片光明,可谁知……
世事难料!
走动在记忆中的走廊上,感触良多。
当朱标听到赵大斧求见,急急忙忙让人进来,下意识问道,“赵大斧,长英那边出了事情?”
看到朱标有些紧张的样子,赵大斧突然间就控制不住眼泪哗啦啦的流下来,跪在朱标的面前,泣不成声。
“那倒是说啊,那小子怎么了?”朱标急了。
赵大斧解释道,“小爷没事,小爷是想让小的通告下洪武爷……”
之后他便将今天的事情说了出来,朱标听闻,目光一沉,这小子,就是不安分,总想着搞事情。
“行,孤知道了,马上去暖阁跟爹说一下。”朱标说完,忽然间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来,苦了你们。”
赵大斧拼命摇摇头,“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朱标点点头,“孤看在眼里,不过你消失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面对朱标突如其来的一问,赵大斧不由有些心慌,眼神都不敢看朱标,脑袋低垂。
“是不是找到了?”朱标又继续说道。
赵大斧叹了一口气,原来太子爷什么都知道,他苦笑道,“大致有眉目了。”
朱标说道,“过阵子长英要去海南那边,你自个把握机会,不过,该知道的和不该给长英知道的事情,你心里要有谱。”
赵大斧一愣,接着又是一跪,久久不语,长跪不起,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朱长英的生母在海南周边,代表朱长英母子可以相认,代表着未来已经进入东宫,但这件事情不好处理。
如果光明正大的话,那就是在打老朱的人,毕竟人家的父母族人都是被朱元璋杀的,朱标如果真的光明正大把朱长英母子带入东宫,那就是不孝。
大明以孝治天下,这种事情得有个尺度。
可按照朱长英的性格,如果知道了,会不会大闹天宫?
闹起来,怎么收场?
不管怎么样,赵大斧这些年都在努力寻找朱长英生母的下落,不就是为了他们母子能够认祖归宗,现在距离目标已经很近了。
……
“大师,大师,我昨晚夜观星象,发现高丽那边缺少宗教,缺少大师的指引啊,那边的人民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就是需要大师这样的人才啊!”
姚广孝被杨士奇给带来之后,还没有说话,朱长英就热情的迎上去,然后表示韩……不对,棒子国那边就需要姚广孝这样的人才。
姚广孝都听得懵逼了,人家国家人民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跟他的关系很大吗?
“古有玄奘法师,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取得真经,仅有道衍和尚,历经一百零八劫难,拯救高丽国,可谓是功德无量,死后应当立碑刻传说,永存。”朱长英激动的说道。
姚广孝吓得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人家玄奘法师好像是偷渡的。”
“大师想要说的是,您的风险比玄奘法师小吗?要制造风险?这个容易,咱忽悠下蓝玉将军提刀帮你偷渡过去。”
姚广孝都快要哭了,“朱公子,明人不讲暗话,还是敞开天窗,您打算怎么做,和尚我舍弃一身皮囊助你……”
“怎么能是帮助我呢?是助大师您自己啊,完成之后功德无量,别说大明了,他们当地也会给你立碑的,这不是最高的荣耀吗?条件允许,在过去yindu那边也传道,搞个天道宗跟他们竞争下信仰,到时候大师便是道家传人,在咱这一代又是佛家圣祖,岂不美哉。”
姚广孝下意识的问道,“为什么贫僧被反杀呢?”
“可能吗?不可能,到时候朝廷圣旨下来,你是带军过去的,你懂的。”朱长英抛了一个媚眼,“我有个不太成熟的计划。”
“啥计划?”姚广孝心头一颤,该不会是……
“那里应该是我大明藩王的封地,你说呢。”
一句话让姚广孝脸色苍白,昨日还说这小子不够狠,不,是自己看人不准啊,他猛地哐啷哐啷给自己两巴掌,然后正色的说道,“那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地域,只是一时间让一个会方言的大村给占领了。”
“大师,上道啊!”
姚广孝无语了,你都让蓝玉提刀了,我能不上道吗?佛祖在世,怕也是得上道,然后来一句:佛都有缘人。
反正一句话的事情,他们跟那边人民有缘分,是去救苦救难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朱长英点点头,反正那边乱起来,到时候只要跟大明老爹求救,到时候就可以真正大军过去救济了。
至于怎么乱,姚广孝什么人,他清楚啊,就不信搅动不起这个风云。
整个过程,杨士奇冷汗连连,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着听完这段话的,只觉得眼前这位爷,野心太大了,以他的成就,大不了如此,但还是那样做了。
“朱公子,三线作战,是不是有些不妥。”杨士奇最终还是把自己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大明支撑的住吗?
一线:朱慡和朱棡去往倭国走。
二线:朱棣需要估计北平那边,还有北平建设。
三线:姚广孝去高丽国,还有琉球那边。
这样的大幅度动作,步伐太大,容易扯到蛋。
“所以老姚那边兵力不会太多,不过把佛门那一套弄过去,只要到处开花,问题不大,最不济,还有琉球那边作为支援点。”朱长英很是认真,对于这些,他都是考虑过了。
而且还有一群商贾帮忙,只要钱砸下去,看似改变他们的衣食住行,等到他们反应过来,那个时候已经成熟了,光是这个一切,就能够让他们难受个几十年,还能咋办。
反而是边关的骑马汉子要死死的盯紧了,毕竟其他地方还隔着海,不是一时间能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