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英严肃正色的说道,“像是这样的老兵,一味为朝廷着想,咱们不能寒了军人的心。”
“让老兵回到原籍,原乡之后,在当地的军卫所传授战争经验给新兵,避免到时候有战争,这些新兵要用血肉去换取成熟的代价。”
“而其实大明军田户仅有五十年寿命,到时候也需要更改,否则吃空饷,血馒头的事情会越来越多。”
朱长英这话说到朱元璋的心坎上去了,其实他现在早已经有了察觉,而下面的人胆子还没有那么大,毕竟他坐在龙椅上,谁敢真正乱好,那终将不得好死。
朱元璋可不认什么情面,从来就是皇帝杀人榜单上的榜一大哥,没有让人失望过的,此时听到希望,整个人有些激动,“怎讲?”
“现在由一些退役却无生计的老兵担任教官,而大明开始施行五年一征兵,新兵上来,老兵隐居二线,从事其他行业,一来保证突发战争能够号召到军人,二来给新兵挪地方,优秀者可以当教官。”
朱长英还没有说完,朱元璋就打断他的话,“老兵当教官,这点咱认同,但是五年一征兵,所有军人离开军队,那岂不是乱了?而且你拿什么去养活那么多的军人。”
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完,一旦那些二线的军人离开军营,那岂不是成为香喷喷的鸭脖子,要是给一些大家大户招为护卫,以后随便一个有钱人岂不是能造反。
朱长英似乎明白朱元璋内心的顾虑,他笑道,“爷爷,想发财吗?”
“啥,这是还能发财?”
“呃,上次我不是跟陆仲亨等叔伯要一群士兵,多多益善,现在我也不隐藏着,我摊牌了。”
“果然,咱就看出来了,你小子不仅仅是让他们送书信那么简单。”朱元璋一声冷哼,还好自己留个心眼,没有当场同意。
朱元璋说完,他就不解了,同样都是人,为什么他总能在这一些事情折腾出赚钱的点子?
“爷爷,明年是不是有镖局,镖师?帮助商人行运货物,沿途保护?”朱长英下意识的问道。
朱元璋点点头,但很快就想通了,“孙儿,你的意思是将士兵去当镖师?”
“不是爷爷,我的意思是,咱们和朝廷合作,用水泥将大明驿站的道路都修整齐了,其次,驿馆也要重新装修下,当然有些路段比较远,要根据需求开驿馆让人休息。”
朱长英的话刚刚落下,朱元璋就眉头一挑,“你玩呢?驿站那是传送朝廷政务,奏折,军事急报等国家大事所用,你想干嘛?改成运送货物,不行,打死也不行。”
朱元璋果断拒绝。
朱长英点点头,“如果用来运输货物,帮老百姓运输书信,到时候的确一定程度上阻碍到了国家大事的发展,但是爷爷,你有没有想过,这条路在盛世,在国家强盛的时候,能维护,到了后面,基本要瘫痪,还要养活一群人。”
朱元璋皱了皱眉头,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归根结底,还不是朝廷没钱?皇帝的掌控力度不够,以至于崩溃了。
但从某种程来说,即便是按照朱长英的想法去改变驿站,到了朝廷没钱的地步,同样也是会崩溃的,任何的事情与国家的强大是分不开的。
想到这里,朱元璋摇摇头,“孙儿,这行不通。”
朱长英解释道,“如果用驿站来运输,让士兵来当工人,从某种程度来讲,效率提高很多,也可以扼制一些老想着劫富济贫的土匪强盗,甚至过关卡的时候,还能杜绝某些地方官以某种理由刁难抽水。”
“毕竟老百姓害怕,但是大兵不害怕,有道时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只要在出一个部分,名为军政司。”
“这军政司不仅仅掌管驿站运输,还掌管军事,每年武将的迁移,调动,布防等等,且不让文官集团插手,术业专攻,军政司管理军队的战斗力以及财政,从而扼制有战斗来临,军政司可以用最快的速度上表天庭,做出最佳的反应。”
“至于爷爷所担心的事情,在每个驿馆都另外开一个门户,专门来送达国家物件,分开即可。”
“同时驿站运输由军人,但是途径起居吃喝等等则由当地民间自己的力量组建,让他们开店做买卖营生去赚钱军人的银钱谋生,由文人监督,一旦出现有士兵仗势欺人的手段,相信大部分文人那种清高的性子不会惯着兵痞子。”
“核实事实真如此,整队处罚,轻则离开军队,重则处斩。”
朱长英一口气说完,抿了一口茶水,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主意行不行,不过运输货物,收取一定的运费,由军人保驾护航,相信没有商贾会反对,就是那些镖局会失业。
但多数人的利益终究要凌驾在少数人的利益上,至于说他们当不了镖师,可以去租房子这种建议,他是说不出来的。
朱元璋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这种方式,利大于弊,最大的利益就是让军队运输,从而获得谋生手段养活,而新兵蛋子则继承原先去运输士兵留下来的田地。
从根本上解决新老兵更换的交接,让双方都得以生存,而大明自始至终保留最强,最年轻的武力强兵。
至于军政司管辖军事,这完全说到了朱元璋的心坎上去了,打仗起来,可不要指望文人能够有那股血性,虽有,但百年内,能出多少血性张狂的人才。
“孙儿,你的法子不错,但咱还要再考虑下,才能够确定上报洪武爷。”朱元璋说道。
不过他也好奇,补充道,“孙儿,按照你的设想,收运输费是由军政司收取的,定价的,那你有什么好处?”
朱长英摇摇头,“我从来就没有想到在这件事情上赚什么银子。”
“这样,你说个价,爷爷跟你投了。”朱元璋眨了眨眼睛,“明天就让你爹送银子过来。”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就太伤我的心了,我这么纯洁的人,哪有那么多的坏心思。”朱长英摇摇头,“爷爷,你把我想的太龌龊了。”
“确定?”
“好吧!”面对老朱的逼问,朱长英知道,不分他一点,怕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