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我们可是诚心的。”
“哦?多诚心?”
“不知道高人要如何才能相信我们的诚心。”
朱长英想了想,摸着下巴道,“吾乃大明河畔朱长英,眼睛瞎了,腰酸背痛腿抽筋,只要你们给我刷十万八万的,那么我的眼睛也好了,腰不酸腿不疼,方能教导你们板砖的学问。”
朱允熥不解,“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
他怎么觉得对方是骗子?莫非表叔公得了幻想症。
“朱小二,你怎么跟帮主说话的,礼貌,要礼貌。”李景隆白了他一眼,然后开始在袖子里面摸银票。
赶过来的赵峰,人没到,声音先道,“草,这群狗子,老子……”
当看到李景隆掏出一大叠银票给朱长英,赵峰立马就换成笑脸,“拍的好,不知道公子还拍不,只要给钱,咱先去少林寺修炼铁头功再来。”
李景隆出手不凡,一口气就是一万两,看得朱长英大喜,“榜一大哥的位置暂时留给你,说吧,你们要学习什么?对了,你们叫什么?”
七八个孩子开始自我介绍,毫无疑问,每个人都是姓朱,只是这名字,都是数字,从朱七到朱十三,就一个年纪小点叫做朱小二。
“我们想学习板砖论语。”
名字已经不重要了,谁在乎这,给钱就行,所以朱长英也是难得大方一次,“这个简单,听我讲。”
“子曰:三人吃,必有我师也,择其味美而食之,其不味美而改之。”
“子曰:知道他父母在哪,绑来让他无法跑路。”
“子曰:君子报仇,用板砖拍,拍他个十年不晚。”
“子曰:苗条淑女,板砖拍晕,扛回家,一壶老酒,一盘花生米,开始食色性也!”
这一学习就是大半天,眼见天色也快黑了,忽然朱允熥问道,“师傅,我有个朋友,他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老是欺负他,但是娘亲早走,又没人撑腰,这板砖应该如何以德服人。”
“圣人言有教无类,意思就是不分他是谁,直接用板砖教导到他服人,圣人有又言,温故知新,意思是说练习板砖的时候,要常常将他叫出来多用板砖拍,拍完再用新的板砖拍,如此循环当成教到对方不亦乐乎便是他师也。”
朱允熥大为苦恼,“但是那人比我朋友大,壮,我朋友乎不过啊!”
“友朋一起乎之,你可以让你朋友喊上他的朋友,朋友在喊上他的朋友,等他一个人的时候,你们在一起乎之,岂不美哉!”
“那如若他回去告诉爹娘?”
“敏而好学,意思是说你朋友们在凑他的时候,你刚好在你父母面前讨问学问,哪怕你父母赶你,也要跪下来求问。”
朱允熥听完,大感震撼,慎重向着朱长英行礼,“多谢帮主指点。”
朱柏却问道,“我朋友有个爹,从小就不管他,还不让他娘与他住一起,直接把他丢给他大哥,但是我朋友他爹不落单。”
“沐浴,如厕之时呢?”
“咦?”朱柏眼睛一亮。
朱长英摸着下巴,“对付这种厚颜无耻的老家伙,圣人言,先把握时机,踩点好了,重拳出击,此乃君子不重则不威。”
“我这有一包无色无味的泻药,先让他喝下之后,等他拉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下手了。”
朱长英从袖子摸出一包系统出品的极品泻药,递过去,“一千两,谢谢!”
朱柏目光亮晶晶,直接从袖子摸出一个金豆子递过去,而除了朱允熥外,其他孩子也围了过去,“帮主,实不相瞒,我们的朋友,也有个爹。”
“就是,谁家还没有一个爹的!”
“情况也如此吗?”
“是也是也!”
朱长英笑呵呵的说道,“每个人都有份,别的没有,泻药我这多的是。”说完又从口袋摸出几包。
李景隆看得嘴角一抽,帝下啊帝下,您要保重龙体啊!
“行了,今日学说到此为止,明日若来,记得带好银两,以及金豆子,我看好你们哦,未来大明战神的左膀右臂们。”朱长英挺满意,笑嘻嘻的说着。
其他人也感觉非常满意,大儒要是这般教导他们论语,他们早就学会精髓了,不过现在也不迟,此时此景,皆大欢喜。
“这钱还是挺好赚的。”李景隆一群人一走,朱长英就开始数钱了。
赵峰在一边看着眼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小爷,在下朋友也有个爹和大哥。”
“怎么?情况跟那几个人一样?”
“非也非也,我朋友他爹和大哥对他很好,对我也恩重如山,我觉得我应该买点礼物送给他们。”
“应当应当!”
朱长英说完丢给赵峰一两碎银,看得他一呆,这还是昨天自己被顺走的碎银啊!
“小爷,这不够啊!”
“礼轻情意重,意思是说礼物要选择轻的,心意要重,去了之后多磕几个头即可。”
赵峰无奈,只能画圈圈诅咒。
第二天刘三吾如同往常一样上课,忽然发现气氛不对劲,那一个个小娃娃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猎物般,而他们的书桌上却没有书本,而是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他忍着好奇,毕竟皇室中人哪能没点跟普通不一样的爱好,他指了指朱允熥,让他背诵昨天的功课。
可是当听到朱允熥一口流利的背诵出来,他惊讶的把胡须给扯断,“不是?什么板砖拍乎,谁教你的?”
“是我自己领悟的!”朱允熥的胆子还算小,支支吾吾解释着。
“弟,你是不是患了脑疾,还是进水了?这种有辱斯文的理论也能想得出。”
刘三吾还没有说话,朱允炆就迫不及待的踩了他一脚。
啪!
朱柏上去就是一板砖撂倒,“草,就你破事多,欺负人家大哥不在。”
他年纪在这群孩子里面不算最小的,也不算最大的,但是胆量却是最勇的,而且他这个年纪,若是在乡下,除了大黄,大鹅,公鸡外,还有谁与之争霸,加上他跟朱雄英的关系最铁,早就朱允炆不爽了,他个直娘贼的庶子,装什么装。
刘三吾没有想到朱柏居然如此,吓得慌,又愤怒,又是把胡子给扯下来,指着朱柏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板砖在手,天下有我,兄弟们,干她个娘的,乎之乎之,拍之乎之。”
刘三吾吓得左手捂胸,右手捂裤裆,“你们要干嘛?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啪的一声,一个比朱柏高一个头的孩子冲上去就是一板砖。 “老不死的,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随着这一板砖的打响,这将是载入史册的第一板砖,也将是明史上记载:帝子持砖,降兮大儒,帝曰:同九义,汝之秀,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