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睡得并不深，脑海里总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贾张氏。那位四合院里性格乖戾、深藏心机的女人，总是与贾棒梗和周围的人保持一种微妙的距离，平日里显得高高在上。李向东知道，她这次找棒梗，绝非单纯的交情往来，背后必定有些什么动机。
他翻身坐起，手掌不自觉地按在额头，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对于贾张氏的那股心机，他一直都不敢掉以轻心，尤其是在她眼里，李向东早已看出，自己只是一个棋盘上的棋子，一颗随时可能被弃置的棋子。这种感觉让他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压抑，仿佛自己再怎么努力，也无法摆脱她所设下的局。
“她要找棒梗，究竟是为了什么？”李向东默默问自己。
昨晚在澡堂的片刻宁静，似乎并没有为他带来多少实质性的安慰。无论他如何想要放松，如何试图逃避，四合院的复杂人际关系总像是一个无法消除的阴影，时时刻刻都笼罩着他。
他不敢再沉浸在这种回忆中，摇了摇头，快速起身穿衣。厚被子给了他一晚上的温暖，可它并不能遮掩内心的寒冷。李向东知道，接下来，他必须做出决定，不再拖延下去。
那天，李向东走出屋子，深深地吸了一口冷空气，感觉寒冷的风吹进了肺腑。四合院的一角，依旧是熟悉的景象，但空气中的那份沉默感更加浓厚了。他的步伐有些急促，眼神却始终没有停留在任何一个地方。他知道，他不能再迟疑了，必须尽早与贾棒梗见面，弄清楚贾张氏和她之间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
院子里其他的住户，依旧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着。李向东的目光扫过那扇虚掩的木门，看到何雨柱似乎正在院中整理一些杂物，动作缓慢，眼神却依旧空洞。李向东心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快步走了出去。
“你去哪儿？”何雨柱突然喊住了他。
李向东停下了脚步，看向那边站着的何雨柱。何雨柱皱着眉头，似乎察觉到李向东的神情有些不对。
“我有事出去。”李向东简短地答了一句，心里却升起一丝不安。他不想让何雨柱知道太多，尤其是贾张氏的事情。这种复杂的局面，只会让何雨柱更加困惑，甚至更依赖他。李向东并不想陷入那种无尽的困境。
何雨柱没有再追问，只是看着李向东离去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低下了头。
李向东走出院门，心里一阵莫名的焦虑，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了。虽然他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冷静，但内心却始终没有找到真正的方向。四合院里发生的一切，早已不再是他可以简单解决的难题。尤其是贾张氏，她背后的图谋越来越明显，而李向东，似乎已经成为了她棋盘上的一颗棋子。
他走向了贾棒梗的住处，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今天一定要从他口中问出个所以然来。不管怎样，这个问题拖得太久，早晚会爆发的。
推开那扇破旧的门，李向东进了屋，贾棒梗的屋内依旧凌乱，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烟味。贾棒梗正靠在破旧的沙发上，似乎在打盹，看到李向东进来，他抬起眼皮，眼中没有太多惊讶。
“你来了？”贾棒梗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懒散。
李向东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把门关上，走到他面前，神色凝重。“贾张氏找你，知道吗？”
贾棒梗顿时神情一紧，眼睛瞬间睁大，似乎没料到李向东会突然提起这件事。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低声道：“她找我做什么？我倒不太清楚。”
李向东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到一丝异样的情绪。贾棒梗总是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他的眼神里藏着无数的秘密，李向东却始终无法解读其中的真相。
“你不清楚？”李向东的语气带了一丝冷意，“她一定是有事找你，别装傻。”
贾棒梗微微一笑，似乎对于李向东的质疑不以为意：“你怎么这么急？这件事，迟早你会知道的。”他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影，“不过，既然你这么关心，也没什么不可以告诉你的。她找我，肯定不是为了闲聊。”他顿了顿，目光略显迷离，“她的事情，跟你我都无关。”
李向东没有再说话，心中却已经明白，贾棒梗此刻并不打算将真相完全告诉自己。他的直觉告诉他，贾棒梗在隐藏什么，或者说，他不敢说出真相，或者根本不想说。他并非一个愿意配合的人。
“贾棒梗，别再躲躲闪闪的。”李向东压抑着怒火，“贾张氏找你，肯定和你背后的一些事有关系。我知道你不想透露，但不管你如何隐瞒，我迟早会查出来的。”
李向东坐在那张旧沙发上，眼前的贾棒梗依旧神情不变，那副不以为然的态度让李向东心底泛起一股沉重的压迫感。空气似乎变得有些沉闷，每一秒都像是被拉长，刺痛了他的神经。他可以感觉到贾棒梗话语间的含糊和不安，但那并不代表他可以放松警惕，反而让他更加紧张。
“你说得轻松，”李向东低声说道，眼睛紧盯着贾棒梗，“贾张氏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我知道你比我清楚得多。”
贾棒梗依旧没有答话，只是斜靠在沙发里，缓缓吸了一口烟，似乎想要把这个话题从他口中带走。烟雾弥漫开来，笼罩了整个房间，模糊了他的面庞，也模糊了李向东的思绪。李向东的内心并没有因这片烟雾稍微平静下来，反而愈发激荡，仿佛有一个无法抑制的声音在不断地催促他去揭开那层薄薄的面纱。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里带着一丝愤怒和疲惫。“你在躲什么，贾棒梗？”李向东的声音低沉，仿佛是压抑已久的愤怒终于突破了所有防线，“你以为我不懂吗？你是不是觉得，只有不说出来，才会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