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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的圣墟塔附近众人都显得忙碌。

统领主们忙着去处理那新上任的沙漠统领主。

而狮族兽人忙着他们族长儿子的结伴侣仪式。

也不知道歌慕是怎么被说服的,竟然同意了让姜且一起与池鸯结伴侣。

关于这点,池鸯一直都是处于反对态度,但是歌慕却笑呵呵的说反对无效。

荀老说,凤凰结伴侣的仪式与寻常兽人都不一样的,而且选的日子不能随意。

当时凤凰浴火的时候就几乎是瞒着其他兽人的,结伴侣这个仪式得盛大一些,也得提前通知。

在仪式上,得让观礼的兽人们见见凤凰的所有伴侣。

池鸯想到那个画面,脸都黑了。

但没想到,四个雄性却是兴奋不已,按照银宵的话来说就是,有种要被公布于众的喜悦。

池鸯:我也没藏着掖着啊!

于是,以白霜为首的四人每天都在荀老和南临的指挥下,亲力亲为的准备着仪式。

小鹌鹑反倒是闲下来了。

太阳光晒在身上暖烘烘的,池鸯窝在鹿笙这里,逗着她怀里的小白鹿,另外两个崽子被落落抱着哄。

跟刚生出来那天哭唧唧的模样不一样,小白鹿显得很喜欢池鸯,小小的手握着她的指头,咧着嘴吐着泡泡笑着。

而池鸯有些焉,趴在石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小白鹿。

“怎么了?这么有气无力的。”鹿笙看着她那眉头都皱成一块了,问道。

“不知道,就是有点烦躁。”

幼崽的手软软的,握着的力道又小,轻柔的都能忽略。池鸯从小白鹿手里抽出指头,戳着他肉乎乎的小脸。

“因为结伴侣仪式嘛?”鹿笙转着眼珠子就抓到了重要的线索。

“。。。”

池鸯没有回答,像是没听见一般,继续戳着小白鹿的脸颊玩。

小白鹿也是好脾气,小脸被戳着还咧着嘴笑着,咿呀呀的发出声音。

“他什么时候能说话呀。”池鸯不想讨论她为什么烦躁的原因,转移话题问道。

“很快的,过不了多久他就能走路说话了,他又是魂兽,估计到时候生长进度比他哥哥姐姐都要快呢。”鹿笙大概也想转移一下池鸯的注意力,把小白鹿往她怀里塞,见她动作僵硬便拉着她的手教她怎么抱。

“对,就这样,托着他的屁股就行。哈哈,不过我觉得你也不用学,你要是真的生个幼崽,估计那四个家伙都能抱着不撒手。”

这句话又让池鸯本来放松下来的表情僵硬了一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心里格外烦躁。

“啊,那个,你给他取个名字吧。”看池鸯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鹿笙连忙又换了个话题。

“落落后来跟我说啦,想让你给这个崽子取个名字,毕竟是你帮忙才能安全生下他来,也算是我占个便宜,给他在神兽面前求个平安。”

说着,鹿笙捏了捏池鸯的脸颊,像是想让她笑一笑,指尖提着她唇角往上抬。

见鹿笙都这样说了,池鸯自然是没有再拒绝。

她看着怀里软软的一只,遗传了鹿笙的绿色眼眸,又不似他母亲的那般翠绿,波光粼粼的像是被阳光照射的水面,温润明亮。

“淮。”池鸯莫名就很喜欢小白鹿的这双眼睛,看着她时总能让她觉得干净又美好。

“鹿淮?”鹿笙念了一遍,笑着说道:“好,就叫鹿淮,你小子真是好福气哟,凤凰亲自给你取的名字呀。”

不像池鸯用指尖戳的那般轻柔,鹿笙毫不客气的揉着自己儿子的脸颊,像是揉面团一般,咕叽咕叽的。

鹿淮明显对于这种揉捏是不喜欢的,扭着头往池鸯怀里躲,小嘴还蠕动着,像在骂骂咧咧似的。

又和鹿笙聊了会儿后,歌慕探着个脑袋从外面走进来,牵着池鸯来接她回去。

路上,像是献宝一般,歌慕很是开心的和池鸯说着他们最近做什么事。

什么森林里最新鲜的花朵呀,都是银宵去一朵一朵挑出来的,还让维纤用魂力养着,让它们可以保持着美好。

什么姜且还特意回海洋去搜刮了漂亮的珊瑚,到时候可以把圣墟塔装饰一番。

白霜还去请了蜂鸟族的兽人们,加工加点的给他们五个人做合适的衣裳,到时候仪式那天穿。

“对!还有戒指!到时候肯定能给你一个惊喜的!”

与歌慕的兴奋不一样,池鸯在后面跟着一直没有吭声。她低着头走路,突的,撞进了歌慕的怀里。

狮子感受到了池鸯的不对劲,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接住闷头走路的小鹌鹑。

“鸯鸯,你不开心吗?”歌慕心里有点慌,他小心的说道:“是不是,你不想跟我结伴侣呀。”

“不是的。”池鸯低着头看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反驳道。

“其实有发现的,你最近有点躲着我们。”

歌慕摇了摇池鸯的手,像个大型犬般贴近了她一些,弯着腰去抱她。

“不单单是我,连白霜你都在躲着,还格外明显。那天吃过饭后,白霜想牵你去消消食,你打着哈哈说和嘉莉约好了。头也不回的跑了。”

“可是后来呢,你根本没去找嘉莉,而是自己窝在个角落里坐着等天黑。”

“是我们做错什么了惹你不高兴了吗?”

池鸯摇头说不是的,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每天看着他们四个人,她总是忍不住想跑。

“那是我们最近在忙仪式,让你感到被冷落了,生气了吗?”

歌慕垂着的眉眼显得可怜兮兮的。

“不是的,不是你们的原因。”池鸯摇着头退了一步,从歌慕的怀里退了出来。

歌慕没有进一步去追着抱,而是乖乖站在原地看着池鸯,等着她整理着情绪。

“你为什么会同意呀,和姜且一起,同我结伴侣。”池鸯回想起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情绪开始别扭的,然后发现,就是从歌慕告诉她,到时候他与姜且同一时间举行仪式。

“明明最开始,你还嚷嚷着绝对不会同意的。”

歌慕眨着眼,实在是没想到池鸯会问出这个问题,他抓了抓头发,含糊的说着:“就,觉得反正都要结伴侣的,一起也省事。”

“撒谎。”池鸯直接戳穿了歌慕。“谁跟你说了什么,对吗?白霜还是银宵,或者,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