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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完池渊所知道的事情后,池鸯垂着的眉眼更加低落了起来。

她站起了身往外走去,池渊在后面喊了她一声,问道:“你要怎么做?”

“替他报仇。”小鹌鹑站在门前,背对着池渊。“雕鸮族族长和摩罗,我都不会放过。”

池渊轻笑了一声,像是包含着嘲笑的意思,他显然是不信的,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你得连着我一起不放过。”

“当然了。”

阳光没有任何的阻碍直接照在池鸯的身上,她微微侧着头,目光坚定的看着池渊,身形在光线的勾勒和衬托下,显得神圣。

“你,我也不会放过。”

深夜,月光透过圣墟塔的塔顶照射了进去,雕鸮族族长缩在角落里睡着了。

圣墟塔的大门被推开后,又缓缓关上。一个身影举着火把,一步步慢慢的走下长长的台阶,最终站在了雕鸮族族长的面前。

熟睡的雕鸮族族长像是感受到了有人在盯着他,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在看清楚面前确实有个人时,脸上的表情闪过一丝惊慌。

池鸯静静地看着他,打量着这个年迈的兽人。

或许是打击太大,他现在比起前几天都显得苍老了更多,眼角耷拉着,满头白发也没有任何光泽,呈现着枯草感。

又或许是没离这么近看过吧。

“说你神智不清了,我是不信的。”池鸯将带来的火把找了个地方放好,火焰被带动的风扑得直摇晃,也将照出来的影子带动的摇晃不停。

“但无论你是真的也好,装得也罢,你都得偿命。”

明明是软糯的声音,用最平静的话语说出来的,可是却传进耳朵里让人心里忍不住发颤。

雕鸮族族长大概是真的疯了,他缩着身子,眼里有着惊恐,警惕的看着池鸯,嘴里还念着“走,走,走。”

“你真的很残忍啊,为了一己私欲,找到豺族,借刀杀人的刺杀了凤凰。在得知摩罗养了个假凤凰后,又为了可以控制假凤凰,让摩罗去杀了夜鹰一族,还故意放莫慎带着阿肆逃了出去。”

池鸯的指尖汇聚着点点如同星光的银色粉末,随着她指尖动作跟着左右摆动,她继续说道。

“我都能想到你是怎么诱骗失去所有亲人的莫慎和阿肆,你说,阿肆有可能是凤凰,等她成为凤凰,你们就能找到灭族的凶手,替亲人们报仇。”

“所谓的凶手,不就是你吗?”

塔外,白霜站得笔直,看着那扇厚重的石门,严丝合缝。他身后站着姜且,还有偷溜出来的歌慕。

歌慕显得心神不宁,一直在来回踱步。

“你别走了,晃得我眼花。”姜且伸手又要去薅歌慕的尾巴,被狮子躲了过去。

开玩笑,哪能天天被逮尾巴的!

歌慕用手抓着自己的尾巴护着,微微仰头对着姜且哼了一下后才说道:“我根本没办法停下来,不找点事做我心慌的很,你说你们,为啥不拦着鸯鸯。”

“她心里有气,干嘛拦着。”姜且回道。

“脏了她的手。”歌慕没好气的白了姜且一眼,还不忘去看看圣墟塔的大门有没有打开。“而且就这样让她自己进去,也不陪着,万一出点意外咋办。”

说话间,歌慕来回走的速度也是一点没停,反倒是有越来越快的趋势。

“行了,你歇歇吧。”姜且实在是忍无可忍,他一胳膊扣住了歌慕的脖子,制止了他这强迫症一般的行为。

白霜一直都没有说话,他如同松树般笔直站立着,眼神里只有那扇门。

陪着池鸯来这里时,白霜是准备陪着进去的,可是池鸯说,她想自己解决。

白霜愣了愣,却尊重池鸯的决定,温柔的在她额间吻了吻后,说了句好。

歌慕还想挣脱姜且的禁锢,却被姜且示意他注意点气氛,眼神还往白霜身上瞥了瞥。

“白霜?”被姜且压着的歌慕弯着腰,仰着个脑袋去看白霜。

雪豹的背影总让人感到有几分莫名的孤独。

白霜没有吭声,只是微微侧着头,用行动问他怎么了。

歌慕却瞬间哑然,最后只能磕磕绊绊的说了句没事。

见歌慕也明白了现在的气氛,姜且松开了他的脖子。

站在他们面前的雪豹,心里的担忧比他们的只多不少。

他捡回来的小鹌鹑越来越厉害,有了自己的想法和决定,他是高兴的,但也是失落的。

就像是亲眼看着自己养大的孩子,挥动着翅膀一点点的飞向天际。

厚重的石门被从里面推开,池鸯从打开的一道小缝里走了出来,白霜几人连忙迎了上去。

“鸯鸯!有受伤吗?”歌慕叽叽喳喳的嘴在看见池鸯后再次复活,围着小鹌鹑检查,那架势仔细到仿佛少根头发他都要发现。

池鸯摇头表示没事。

夜风吹动着她的发,给她有些发懵的大脑带来几分清醒。

“我把他杀了。”

池鸯低着头,轻声说道。

歌慕一愣,然后立刻说道:“干得漂亮!我的鸯!”

而后觉得好像光用嘴说不太能体现出他的夸奖,狮子还双手放在胸前鼓掌。

这一憨到不行的举动惹得池鸯噗嗤笑了。

姜且用魂力凝聚出水球。

他握着池鸯的手,水球包裹在外,轻轻揉搓着。

洗好后,还牵着往自己腰上蹭,让池鸯把水擦干净。

等池鸯再抬头,对上了白霜清风明月般的眼眸。

雪豹温柔的看着她,张着手臂,一如既往地问道:“要抱吗?”

姜且放开池鸯的手,有点刻意的将她往前带了带。池鸯说要,于是白霜走上前来,弯下身子把她抱了起来,就像捡到她那时候一样,让她坐在手臂上。

几人不急不慢的走在回去的路上,池鸯搂着白霜的脖子,头朝后的和歌慕说着话。

狮子喋喋不休的说着自己被父亲揪着耳朵带回去后的事情,说到愤愤不平时还肢体语言丰富得不行,逗得池鸯直笑。

除了池鸯自己说了一嘴后,谁也没有再提起她刚刚去做的事情。

小心翼翼的,注意着他们家小鹌鹑的情绪。

他们并不在意池鸯刚刚结束了一个兽人的生命,只是担心会给她留下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