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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皆是无言,无论是死里逃生的后怕感还是池鸯牺牲自己的做法,都让他们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霜站在边缘,紧盯着远处。他害怕姜且找到池鸯,又害怕找不到她。那般滚烫的水,几乎能烫化整个人的温度,她怎么在里面活下来啊。

有句话叫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可是没有消息真的就能算的上好消息吗?

姜且游回来后失落的摇着脑袋,他在鱼群的尸体中仔细找了很多遍,都没能寻到池鸯的影子。

一直强撑着的白霜后退了几步,站不住的坐在了地上。有种反胃的冲动涌上嗓眼,他捂着胸口,止不住的干呕。

人难过到了极致是哭不出来的,身体上却会有不同的反应,反胃作呕是最为典型的例子了。

步榕联系了海洋里的朋友,想扩大范围去寻找池鸯,可是就像有层阴霾一直漂浮在众人头顶。

“我要去找她。”白霜缓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他不想将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他一定要亲自去,去找到池鸯。

初夕终于是没忍住,轻声问道:“鸯鸯,真的还活着吗?”

这是所有人都藏在心里却不敢说出来的一句话。

那般滚烫的水,如同岩浆,她真的能活着吗?

白霜咬着牙,装作没听见这句话,可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慌张。

“她肯定还活着。”南临看着白霜的眼睛,斩钉截铁的说道。“你们俩还活着,就是最大的证据。”

这句话一下点醒了白霜和银宵,他俩猛地对视。

是啊,他们俩与池鸯结了血契,池鸯若是死了,那他们俩也不可能活着。

池鸯还活着。

这个板上钉钉的消息让几人喜出望外,姜且也一个回身又往海里游去。

南临制止了歌慕和银宵想要下水去找池鸯的想法,按他的说法,现在他们都是些拖油瓶,找人的事情还是交给姜且他们吧。

在火山喷发后,海里也恢复了平静,那扬起来的火山石灰也渐渐的从海水里沉寂,落在海底恢复了海水的干净。

在离火山喷发不远处的地方,有一道细长的裂谷,比起周围仿佛还要显得更暗一些。

池鸯悠悠转醒,睁眼看见的,便是透过那道裂谷看出去的海。

周围被裂谷的岩壁给遮挡住,像井底的青蛙那般,只能看见一小片的光亮。

在池鸯落进那滚烫的海水中时银白色的粉末就像有意识般包裹在她身边,形成一处隔绝开的屏障。

可是不算小的冲力在逼得她因为惯性往后坠时,因为看不清周围的环境,她的左肩不知道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钻心的疼加上高温环境使得她昏了过去,落进了这道裂谷中。

池鸯撑起身子,左肩依旧是疼得厉害,稍稍动弹便传来刺痛。她靠在岩壁上,疼得直喘气。

得尽快离开这里,不然其他人也很难找到她。

可是这道裂谷高的很,别说池鸯在手臂受伤的情况下了,就是没受伤,她都不一定能游出去。

在往上游了没多远的距离,池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靠着她自己根本没办法游出去。

池鸯催动魂力,银色的粉末闪着光飘散,给四周添了份亮意。随后汇聚成线,直直的从裂谷里冒出头来。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落了有多远,但她能猜到,这种情况下他们肯定会在周边找她,希望到时候扩大寻找范围时,可以注意到这银色的线。

做完这件事的池鸯眼皮发沉,靠在岩壁上又睡了过去。这时候她还没发现,她身上的气泡早就没有了,而她在水下有了呼吸的能力。

搜救传回来的消息都是令人失望的,不久后赶来的清逸在得知了事情的缘由后,也带着族人在周围搜找起来,可是依旧不见池鸯的身影。

白霜等人也实在是坐不住,找了阿卡替他们镀了气泡后,三人也下了海。

大抵是血契的原因,白霜和银宵在进入海里后,很敏锐的直觉感官着池鸯在的方向,他们直奔着裂谷的方向就去。

本来还在其他地方搜找的姜且注意到了三人的动作,他的脑海里也传来步榕的声音。

“姜且,跟上他们,别出事了。”

虎鲸嘤了一声作为回答,摆着尾巴就跟在了三人身后。

那道裂谷虽然深,但是距离并不长,姜且游了进去,从头到尾找了一遍,却没能找到人。

空气中还残留着丝丝银色的粉末,漂浮在海水里若隐若现。

白霜总有种直觉,池鸯应该就在这里才对。于是他求着姜且带着他一起,在裂谷底再寻一遍。

姜且答应了,示意白霜握住他的胸鳍,摆着尾巴带着他在裂谷中又寻了一遍。

没有,确实没有。

于是几人又在裂谷周围细致的寻了又寻,那本来透过海水的阳光也慢慢变了色。

夕阳下,从海里又回到岸上的几人都气氛低迷。

白霜不知道为什么,他当时心里有着很强烈的直觉,池鸯就在裂谷那一处,而不单单是他,同样结有血契的银宵也是这样感觉的。

可是为什么,他们找过去时却又不见人影。

这附近能找的地方都已经被找过了,怕其他人找得不仔细,姜且和步榕两人几乎是亲力亲为,每一处地方都地毯式的排查了过去。

但就是不见池鸯的影子。

虽然知道她还活着,可这寻不到人,也并不是什么能让人开心的消息。

白霜与银宵都互相不说话,歌慕坐在边上低着头。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池鸯是挣脱了银宵的怀抱冲出去的,白霜是眼睁睁看着池鸯被白茫茫的海水吞没。

自责的情绪蔓延在他们的心头,没有什么比没能保护好自己的伴侣更让人难受的了。

清逸送来了食物,雪豹他们谁都没有接,边上的南临从清逸的手里接过,示意他先离开。

“饿着就能把人找回来吗?”南临将食物放在边上,盘腿坐在几人附近,抬着头去看天上已经缓缓升起的月亮。

“你们知道吗?步榕他鲜少会与其他朋友联络,可这次,他几乎是拉下老脸求了所有的朋友来帮忙。”

“因为他和我一样,最能明白你们现在的感受,自责又悔恨,如果可以,恨不得替她承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