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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穿过圣墟塔从森林那边去忘忧城是最快的路程,但是白霜需要将荀老和嘉莉先送回雪狐族,毕竟如果让他们一老一雌单独回去,实在是不安全。

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的白霜迈出去的脚步顿了一下,歌慕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他靠在门上,还曲起一条腿搭在对面门框上,用身体把白霜要出去的路堵的死死的。

白霜走过去抬腿膝盖一抵,就将他踩在门框的腿嘎巴撞了下来,但还没来得及走过去,歌慕就张开手臂挡在了前面。

雪豹皱眉,这人怎么烦的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起开。”白霜沉声道,他已经看见荀老和嘉莉从住所走出来在等着他了。

“带我一起去!反正你最后的目的地是忘忧城,我不想跟那群家伙一起,你带上我,我跟你一起走。”歌慕看白霜大有想闯出去的意思,他连忙扒拉住两边的门框,像个八爪鱼一样,跟门框难分难舍。

歌慕说的那群家伙指的是其他几名凤凰的伴侣候选人,可能都身份不一样所以相处时他们都会习惯性带着假笑互相恭维。

直肠子的狮子可受不了这些,每次这几人聚在一起他都怕他们将脸给笑僵掉,所以对比起来,一直冷着个脸的白霜对歌慕来说才是正常人。

白霜向来懒得去干涉其他人的决定,既然歌慕想要跟上,那就随他好了。

于是歌慕得愿以偿的美滋滋跟在白霜后面,看上去那架势就像偷了几斤蜂蜜的熊,乐的嘴都咧到耳后根了。

其实歌慕跟着白霜走这件事上,除了他不想跟那几个虚伪的家伙凑一块外还有个原因,那就是他偷听到雪豹族族长与他父亲的谈话。

白霜在雪狐族藏了个雌性!

为了那个雌性还跟朔星打了一架!

他一定要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白霜几人从圣墟塔出发往雪狐族走,而雪狐族那边又发生了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

清醒过来的嘉韵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浑身不适,举起手去扶还发着晕的头时瞥见了手腕上的印记,那象征着她与维络结伴侣成功的刺青。

嘉韵颤抖着身体,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用另一只手去擦印记,越来越用力的摩擦将手腕那块皮肤都擦的泛红,细看还有些红点。

可是无论她怎么擦都不可能将那印记擦掉的。

而在这段时间里,嘉韵也终于回想起了昨晚所有的事,也想明白了是银宵让人送来了涂抹红果子的鸡胸肉。

一想到自己昨晚跟个浪荡的雌性一样,面对的是她看不起的黑熊。

最后那黑熊还刻意侮辱她,做到一半把竟然把还处于发情状态的她丢在床上不管不顾!

“啊!”嘉韵气的猛拍床,原来银宵说好的让她等父亲回来不过是缓兵之计!

情绪临近崩溃的嘉韵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把身上乱糟糟的衣服换掉,下了床就要去找银宵算账。

因为已经结伴侣成功了,银宵也没再让族人守着嘉韵,她便一路无障碍的冲进了银宵的房里。

累了好几天的赤狐这时候还没醒,他怀里窝着的池鸯倒是醒了,抓着狐狸的尾巴尖轻轻揉着玩。

门砰的被推开时给池鸯吓得一激灵,她往门口看过去,随着吹进来的冷空气让她忍不住打个寒颤外,她也看清了站在门口阴沉着脸的嘉韵。

那张本来娇媚的脸因为生气变得扭曲,她沉默的往里走。在看到靠着狐狸的池鸯时,她脸上露出了一个怪异的表情,发出了声像是从嗓子眼卡出来的笑声。

“他倒是护着你。”兽人的嗅觉很灵敏,打照面这一会儿嘉韵就嗅到了池鸯身上没有任何雄性的味道,这只能说明是银宵用药替她解了发情状态。

明明她也吃了发情的果子,凭什么,凭什么她能得到照顾,而自己却被人羞辱后躺在床上浪叫。

不仅白霜喜欢她,这阵子池鸯住在雪狐族时,雪狐族兽人们对她也很是照顾,现在看来她这个所谓的哥哥也对池鸯格外上心啊。

盯着池鸯那张白皙的小脸,嘉韵的心态是越来越炸,她想着,这个雌性一定是靠着这张脸才勾的所有人都喜欢她的。

“毁了她。”

嘉韵耳边仿佛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邪恶的如同恶魔的低吟。她高举起手,恶狠狠的瞪着池鸯。

在嘉韵将手落下去的同时幻化回前爪。锋利的指甲随着力道的方向直直向着池鸯的脸抡过去。如此用力的一巴掌铁定能将她那白嫩的小脸挠出几条深红的血痕!

可是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正当池鸯没有防备到嘉韵突然发难时,本来还睡着的赤狐猛的睁开金色的眼眸,迅速变回人形一手将池鸯搂进怀里,另一只手中途死死截住了嘉韵的前爪。

惊醒过来的银宵几乎是下意识的做出这一系列动作,他脑袋本来还有点发懵,可是当看到站在床边表情狰狞的嘉韵时,大脑迅速的理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银宵啧的发出不耐烦的一声,本来抓着嘉韵的手也松开来,按着池鸯的头让她整个人藏在他的怀里。

“一夜过去了,不仅没反思自己的错误,反倒行凶都行到我房里来了?”银宵低头细看了看池鸯的脸,并没有看到伤口这点让银宵松了口气,抬头对着嘉韵口吻不客气道。

“你倒是好意思说这话。”嘉韵几乎将一口银牙给咬碎了。“你看你干的好事!你将我给毁了!”

嘉韵举起手臂让银宵去看那象征结伴侣的印记,后者连看都不看她,熟练的翻了个白眼。

娇纵惯了的嘉韵从不会在自己身上寻找问题,一旦事与愿违,她便会将所有错误推到别人身上。

在冲过来质问银宵的时候,嘉韵恐怕都忘记了,与黑熊族结伴侣这件事本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遭到维络羞辱般的对待也不过是她自己自作自受罢了。

“你本来就该跟他结伴侣,我干的好事?我不过是让这件被你搞砸的事情回到原本的样子。”池鸯本身就不记得昨天吃了果子后发生的事情,银宵也不想让她记起不好的回忆。他拢着手在女孩不解的眼光中捂住了她的耳朵,还尽量压低了声音不想让池鸯听到。

清醒时候的嘉韵都吵不过逻辑思维缜密的银宵,更别提这个时候了。她现在呼吸都急促,大脑极度缺氧,只能干瞪着银宵气的直跺脚,在放下几句狠话后转身离开。

虽然知道嘉韵不会如此善罢甘休,肯定还会闹幺蛾子的,但银宵也没想到嘉韵这幺蛾子闹得是如此之快。

他刚陪着池鸯回到她的房子,打着响指燃起火焰将池鸯床上被水打湿的绵羊毛给烘干到一半,门外就传来凌乱的脚步。

房门本就没关,眼力好的雪狐族兽人一眼就扫到了专属于赤狐的那条红色的大尾巴,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进来。

“快,快去看看,黑熊族准备启程了,嘉韵不肯跟着走,在房里闹着要上吊呢!”

银宵听到这句话心里忍不住骂了句粗口,从他房里离开就这么一会儿,她就又想到了以死相逼这个办法了吗?

打发族人先离开,银宵还是不慌不忙的帮池鸯烘着床上的湿润,反倒是边上的池鸯急得推他。

“快去看看呀,等会儿出事了。”

“不急,我先把手头上的事弄好。看这样嘉韵也被族人已经救下来了。你等会要跟我一起去吗?”银宵懒洋洋的控制着手上火力,轻声问着池鸯。

门口这时传来佩婆婆的声音“就别带她去凑热闹了,你赶紧过去吧,黑熊族这会儿估计正等着你给个答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