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天站到桥上,悠然吞吐着烟雾。
五分钟后,38旅的两辆装甲车在前开路,轰隆隆照着桥身压了过来。
紧随其后的是八十多辆绿皮卡车,再后面是三四十辆越野机动车。
而在车队最后面,又是两辆装甲车。
开在队伍最前面的装甲车驾驶员见有人站在桥中间,顿时通过喇叭喊话道:
“桥上的人请让道,我们要通过!”
“桥上的人请让道,车队要通过!”
啸天站在桥中间岿然不动,依旧悠然吞吐着烟雾。
这时,装甲车后面的第一辆绿皮卡车里下来了一个军人,手里握着一把格洛克19式手枪,快步走向啸天。
他在距离五六米远的时候,举起手枪瞄准了啸天,喝道:
“你耳朵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这么长的车队要过桥,你是吓傻了还是咋滴?”
啸天轻蔑地看了对方一眼,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看起来还怪威风。”
“我叫什么名字你没有资格知道,既然不是傻子,就闪到一旁,不然我一枪崩了你?”
啸天冲他笑了笑:
“我和你们指挥官冯宜涛是朋友,你这样的态度对我说话,恐怕一会儿他会很不开心!”
那人瞬间落下手臂,愕然问道:
“你、你是冯指挥的朋友?”
啸天眉头一皱,厉声说道:
“我有必要给你撒谎吗?我在此等候他,是有重要事情要对他说,你再耽误下去,出了事只怕你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好,我现在带你去见冯指挥,不过你可放礼貌点,这是部队行军打仗,不是聊家常的地方。”
啸天冷冷说道:
“少废话,赶紧带路!”
这人虽然也是个副官,但瞬间就被啸天给拿捏的死死的。
啸天眼里的那抹寒芒和身上那种王者之气,让他心慌不已,于是急忙屁颠屁颠带着啸天走向车队中间。
走到第六辆卡车时,这个副官停住,向副驾驶座的一个中年军人敬了个礼:
“报告冯指挥,这个人说是你的朋友,非要见你不可!”
中年军人颧骨高凸,眉毛短细,鹰钩鼻,蛤蟆嘴,眼神狠厉而狡黠。
此人正是冯宜涛。
冯宜涛睁大眼睛从车窗往下扫视了一眼,说道:
“我不认识这个人,轰到一边去,迅速前进。”
副官顿时再次举起手枪,怒道:“冯指挥既然不认识你,就赶快闪开,别耽搁我们前进?”
啸天用中指将烟头弹飞,然后轻轻一跃,迅速按了一下车门,眨眼之间他已经将一把手枪抵在了冯宜涛的太阳穴上……
副官骇然。
前后车辆上的士兵也已骇然。
刚才啸天出手速度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冯宜涛冷笑道:
“年轻人,你是哪个方面的,敢拦路打劫军队,胆子不小啊?”
啸天见这只老狐狸眼珠在快速滚动,一定正在思考如何对付自己 ,便厉声说道:
“姓冯的,别乱动,以我的能力,如果想杀你根本不需要枪。而且,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他们也休想抓住我!”
冯宜涛不傻,他也是从基层士兵一步一步爬起来的,自然看得出啸天没有瞎咋呼,就凭刚才搞自己这一下,就足够他练一辈子。
“那,你想干什么?”
啸天问道:“陶云南是哪个?”
坐在冯宜涛身后,眼神锐利,脸型方正,神情肃穆的正是陶云南。
见啸天提到自己名字,陶云南随即答道:
“我就是陶云南。”
啸天朝陶云南微微一笑,说道:
“我是姜耀祖的朋友。”
陶云南若有所思,但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对啸天的回应。
啸天逼视着冯宜涛:
“冯旅长,你身为北方战区的高级军官,怎么能擅自调动部队替黑帮卖命?如果这事让中央军事局知道,恐怕你得蹲大狱!”
冯宜涛脸色一下变了,怒道:
“年轻人,你别以为拿枪指着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胡乱污蔑军人,我完全可以命令左右将你绳之以法。”
啸天冷笑道:
“少给我扣帽子,你早就和六合会沆瀣一气,如今打着围剿帮会稳定社会治安的幌子招摇过市,目的就是为六合会在炎京打开局面。你这样做,对得起身上这套军装吗?”
冯宜涛见啸天对自己知根知底,如今当着众部下掀开了自己的遮羞布,顿时恼羞成怒:
“你到底是谁?如果不给我交待清楚,就算我不活了,也会让陶团长打碎你的脑袋。”
啸天将枪头使劲往其脸上压了压。
冯宜涛口中说得慷慨,但额头已冒出了汗珠。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自然能感觉啸天身上的杀气,说是不怕,那是假的。
啸天那蔑视一切的眼神,让他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啸天怒声道: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还不识时务,我只能先将你送走?”
冯宜涛不明就里,抬头看向啸天。
啸天从怀中取出青铜三足鼎,凑到冯宜涛的眼前,问道:
“冯旅长,你可认得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