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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不该拦着我。”

叶霓棠踹开俩亲兵,手中匕首就往傅靳旸身上刺。

“阿棠,你在干什么?”

沈拾凝大叫一声,飞身落在傅靳旸身边挡着。

“叶霓棠,傅大哥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何来杀他?”

“因为他该死!”

叶霓棠厉色说完,一把拉开沈拾凝,再次朝傅靳旸刺去。

然傅靳旸比她速度更快。

他趴在沈拾凝后背,躲开一击,同时搂住了沈拾凝的腰,退着飞上了屋顶。

“叶霓棠,听说你会变戏法,今天就给我表演一个吧。”

他的声音阴柔尖锐,听在耳朵里的感觉,就像浑身爬满了毛毛虫,叫人打心眼里难受。

被他钳制住的沈拾凝闻声愣住了。

这人不是傅大哥那清朗温厚的声音。

她愕然的瞪大眼睛,“你是谁?快放开我!”

“哈哈,小宝贝,我终于抓住你了。”

男人拉掉脸上傅靳旸的面具,露出一张白的渗人的脸。

他的五官深邃立体,噙着放荡的笑。

左手还不安分的在沈拾凝脸上摸了几下。

“你住手,快放开我!”

沈拾凝现在除了嘴,身上其他各处都不能动弹,只能愤怒大吼。

宋芷烟也顾不得摔疼了,跑到院子前面,望着屋顶上的俩人哭喊,“你是什么人?快放开郡主。”

男人大笑,“哈哈哈,他可是我杀父仇人的女儿,我来找她就是为了报仇的,怎么可能放了她。”

“你,你是呼延韬!”宋芷烟吓的舌头打卷。

她这两天掩护的人,竟是北雄的恶贼头子?

他不是被叶霓棠杀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回过头,狐疑的看向叶霓棠,“呼延韬没死?”

叶霓棠连个余光都没有给她,她盯着屋檐上的男人。

这个人和她跟踪傅靳旸时,在北雄大营里看到的男人一样,应该是真的呼延韬无疑了。

至于那天杀的那个,因着铁弋提前的提醒,她也看出他是个假的。

后来叶父受伤,找呼延韬的事她没有插手,是程暗和陶皓庭在负责。

他们一定没有想到呼延韬的胆子这么大,会扮成傅靳旸藏在后院。

她转身看向傅靳旸的亲兵,“还不快去救回郡主,她今日要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和傅靳旸就是勾结北雄的卖国贼。”

她这么说,是想看看俩人是不是和呼延韬一伙的。

两人受的伤不轻,对视一眼后,强撑着站了起来。

他们留下是掩护离开的傅靳旸,也是为了保护郡主的。

他们要想回去不被傅靳旸惩罚,就不能让郡主有事。

更不能让主子担上卖国贼的名声。

两个人同时运功,飞身而起朝呼延韬攻去。

哪知才挨到屋檐,呼延韬右掌心往前一推。

一条黑色小蛇倏地从他袖口冒出,朝着那两亲兵的脸喷出一股子黑气。

下一刻,亲兵的身体从半空落下,肤色漆黑似墨,瞬间没了气息。

这一幕吓的沈拾凝怒目圆睁,宋芷烟失语。

她惊悚的摇着头,喃喃唤着,“凝儿,凝儿,我的凝儿啊。”

叶霓棠全部注意力都在呼延韬袖口处,对她的失态没有多想。

她意念一动,空间里两颗最毒的药丸进了呼延韬的嘴。

她怕呼延韬那毒蛇咬沈拾凝,又喂了沈拾凝一颗保命的万能解毒丸。

哪知吃了毒药的呼延韬,跟吃了一颗糖丸似的,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叶霓棠心中暗惊,这都毒不死他,看来不好对付啊。

不过,她面上依旧自若镇定,唇角还带着自负的浅笑,“呼延韬,你终于出现了,难为傅靳旸为了帮我们抓住你,蛋蛋都让你那蜂子蛰了。”

原本严肃的场面,因她口中的蛋蛋,变的异常怪异。

惊吓过后的沈拾凝,羞的面色通红。

呼延韬一脸古怪的盯着叶霓棠,很快眸光变的更加邪魅起来。

“哈哈,傅靳旸废了好啊,正好郡主不用天天念叨他,那些情话也不用对他讲了,”呼延韬从后把沈拾凝圈在怀里,贴近她左耳旁吹了一口气,“就说给我听吧。”

想到这几天在厢房门口说的关切之语,羞恼的沈拾凝,想咬掉自己舌头。

她强硬的调动内力,想冲破禁锢却不能。

宋芷烟见状,气的哇哇大叫,“你这个畜生,你不要碰她,你快放了她,你要杀人,就杀我好了。”

“想让我放了她,就让萧元瑛来求我吧。”

呼延韬对着叶霓棠说完,环住沈拾凝的腰飞走了。

宋芷烟见状,连滚带爬的到了叶霓棠跟前哭求着,“棠儿,你快救郡主啊,快点救救她啊!”

“放肆,松开本郡主的衣服,”叶霓棠又踢了她一脚,然后压低声音说,“你女儿代替本郡主去死,那是她的荣幸,你们该感恩戴德才对。”

宋芷烟被她这话吼的一惊,难道她都知道了?

对上叶霓棠别有深意的眼神后,她立马会意过来。

棠儿她想用自己换下郡主呀。

她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起头来,大喊道:“郡主,你不能舍弃我女儿啊,北雄人野蛮狠辣,求你去救救她吧。”

“你这个老妇给我闭嘴,当初说好的让你女儿扮我,等打完北雄蛮子,本郡主许你们荣华富贵,你现在敢反悔,不怕我杀了你吗?”

叶霓棠吼完,感知到呼延韬又回来了。

她兵行险着,是赌呼延韬在这宅子待的不久,拿不准谁才是真正的郡主。

并且那天她穿着长公主的战衣杀了假的呼延韬,真的他肯定看到了。

只要他心中对长公主的仇恨够深,他一定会折返回来,把她也带走。

宋芷烟越哭越狠,头也越磕越响。

只有通过这样的折磨,她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一个是她生的,一个是她养大的。

即便她为了郡主伤害了棠儿,可这么多年的母女情,她也不想她有任何危险。

但沈拾凝终归是她亲生的,她亏欠她太多,只能偏向她一点。

“呜呜,郡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折返回来的呼延韬,嫌弃的捏着沈拾凝下巴,“原来你是贱婢之女,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