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霓棠进了内室,搬出一个木色箱子。
里面是一瓶瓶手压式的小圆罐,罐里装着迷药。
“你们把这些东西给作坊内和跟我熟的人,每人发一罐,让她们随身携带着,遇到坏人,对着脸喷,切记自己不要闻到味,另外,这罐子是密封的,不能接近火源。”
“是,主子。”两人很严肃的看着那些小罐罐,郑重应道。
“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去昌城的目的。”
“是。”
交代完,叶霓棠骑着小白连夜走的。
到达昌城,是次日天亮。
进城后,直接去了聚贤楼,还不等她开口,一个黑衣人看着她冷声道:“马留在聚贤楼,你跟我走。”
叶霓棠把马绳递了过去,肚子里的怒气已经憋足了。
黑衣人带着她从后院离开后,上了一辆马车。
一路辗转换车,最后到了一栋偏僻的宅院。
宅院前后左右修的跟山林公园一样,景色宜人。
周围隐匿着一群黑衣大汉,她能看到的,就不少于五十个。
叶霓棠只是轻飘飘的瞥了一眼,跟着黑衣男子进了宅子大门,里面的景致更美。
藏起来的高手也更多。
叶霓棠轻蔑的扯了扯嘴角,不知道他们防的是她,还是萧弑。
一直走到宅子最后面的练武场,黑衣男子才停下。
叶霓棠看向武场旁边二层阁楼檐上吊着昏迷不醒的白娇娘和白子翊,丹凤眸里绽放出两道幽沉的光。
二楼栏杆处,站着一个貌似天仙的少妇。
她的身姿丰盈婀娜,肤色白皙莹润,五官精致纯真,又带了一丝妩媚,这是张让男人看一眼,就会生出无限欲望的脸。
她的身边站着六个丫鬟,四个黑衣人,十人呈保护姿势围住她。
叶霓棠把肩上的药箱,调了调位置,冲着少妇冷淡问道:“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年轻妇人满眼倨傲,只是轻蔑的盯着叶霓棠不说话。
她旁边的丫鬟怒吼一句,“放肆,这位是刑部尚书夫人,也是月贵妃的妹妹,堂堂的一品夫人,还不快快行礼。”
原来是陆银雪。
陆银雪是陆知崇的小姑姑,刑部尚书季允谦的夫人。
她的姐姐陆月窈是皇帝的月贵妃,大哥陆序洲是户部尚书,二哥陆序威是大峪最有钱的人。
她可谓是大峪最风光的贵妇了。
叶霓棠放了手中药箱,手中铁链子猛的冲陆银雪面门飞去。
让我行礼?杀你还差不多。
那些黑衣人们早已经做好了准备,在链子未到达之前,同时护在陆银雪面前。
同一时间,隐在其他各处的黑衣人同时落在练武场。
望着乌压压的一片黑衣壮汉,叶霓棠扯出一抹噬血的笑。
上次和温蓝桉没有打过瘾,正好拿这群人找找前世杀丧尸的感觉。
这些黑衣人,是陆银雪准备对付萧弑的人。
个个内力高强,身手不凡。
他们上下翻飞,从不同的方向,攻击叶霓棠。
叶霓棠在灵泉水的养护下,身体的柔韧性已经恢复到了前世状态。
她四肢灵活,格杀力爆棚。
手中的铁链子宛若成精的灵蛇,顶端的菊花头,接触到黑衣人头时,大嘴一张,人头秒掉。
双方打斗了一炷香,陆银雪的黑衣人们,死了三十多个。
继续打下去,叶霓棠有信心把他们全部干掉。
“住手,你要不想她们死,快束手就擒。”
二楼上,陆银雪的丫鬟已经把白娇娘和白子翊提了上去。
两把大刀压在她们脖颈处。
叶霓棠手中铁链狠狠的扫了一圈,围着她的黑衣人们,纷纷避开十丈之远。
她也趁机走到了阁楼下方,“尚书夫人,陆家到底是权倾天下的皇亲国戚,有事你直说,不必行这般龌龊之事。”
“好伶俐的嘴。”陆银雪终于说话了。
她冷笑的看着叶霓棠,“想我放了她们不难,为我做事。”
“好啊,只要你们不伤害我的朋友,我配合,”叶霓棠收了链子,提起药箱轻飘飘的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陆银雪垂眸看着她,对于她这么爽快应了,十分意外。
“你真的答应?”
“哈哈,识时务者为俊杰嘛,你是刑部尚书夫人,为了我叶家案子,我巴结你还来不及了,为何不答应?”
叶霓棠这话说完,陆银雪眼底闪过得意。
同时对叶霓棠也更加不屑了。
她还准备了不少后招没有使出来哩。
“给我换两张脸。”
“行,”叶霓棠望着白娇娘母子,“放了她们,我随时都可以开始手术。”
“我要的可不是简单换脸,”陆银雪冷笑,“我要你把两个人的脸对调。”
叶霓棠恍然般的点点头,“哦,可以,修正五官,且不改变原来样子,一万两金票,你若想换一张天姿国色的脸,得五万金票,至于完全变一个样子,任谁也看不出她原来的本貌,十万两金票一文不能少。”
这话让陆银雪愣怔一下,原来是个贪财的,她暗喜不已。
“只要你让我满意了,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说完,对楼阁上的人招招手,黑衣人们把白娇娘母子送了下来。
叶霓棠走过去,探了探两人脉搏,都是皮外伤。
她压制着心中杀怒,对着陆银雪道:“给我准备一个单独院子,让他们找木板来。”
“去,按她说的做。”陆银雪望着黑衣人们道。
黑衣人头领快速跑开,不一会儿抬来两块木板。
叶霓棠没有和他们过多纠缠,带着白娇娘母子去了陆银雪给她安排的院子。
院子在宅子中间,房子内外藏着三十多个高手。
叶霓棠并无惧意,进屋后,赶紧给白娇娘母子治伤。
她褪了她们外衣,身上是一道道鞭痕,特别是白子翊,受了特别残忍的虐待。
最严重的就是下体,红肿胀大,显然是被人踢坏了。
叶霓棠一边帮他治伤,一边无声怒骂,陆银雪,你会死的很惨。
给他们喂了灵泉水和木系异能晶核做的能量珠后,白娇娘先一步醒来。
望着儿子的下体,她呕出一口血,浑身颤抖,却哭不出声音。
“白姐姐,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叶霓棠满心愧疚,早知陆家如此狠辣,她应该在莱县时,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教训。
“不……”白娇娘摇摇头,死死咬着牙,“陆银雪冲我来的,她是冲我来的,阿棠,子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