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京宵想到宁夏说的人不可貌相,他以后都不知道怎么面对陈师傅了。
还有那几个司机,平常提起媳妇也是很满意的样子,可他们做这些事他们媳妇知道吗?
这就是对媳妇很好,很疼媳妇,他替他们媳妇觉得恶心。
任京宵辗转反侧的睡不着,他想夏夏了,他想回家,任京宵就这样睁着眼睛到了天亮。
一个晚上眼前都是夏夏的样子,闭眼是宁夏,睁眼还是宁夏,他快要哭出来了。
不来了,下次再也不来了,任京宵看着天已经亮了,就起身洗漱一下去吃早饭。
那边几个司机都没醒,任京宵也没叫他们,自己一个人去了国营饭店。
这边的早饭都是包子和粥,任京宵也不挑,随便吃了一点就回去了。等他到了招待所,有几个司机已经起床了。
“任哥,起这么早?”几个司机揉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嗯。”要是以前任京宵可能还再说两句,现在看到这些人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了。
他说完就进了自己的屋,等要出发了,自然会有人来叫他的。
“这任哥越来越冷漠了。”其他几个司机看着任京宵话越来越少了还感叹了一下。
“也许是起床气吧!”一人还觉得自己说对了,对着其他人解释了这么一句。
过了一会陈师傅醒了,他们收拾完喊任京宵一起去吃早饭,听到他说已经吃完了。
他们以为他是舍不得花钱来着,几人也没勉强,难得出来一趟,平常就算了这出来可不能亏着自己。
几个人吃饱喝足,这才喊着任京宵一起去了钢铁厂。
到了那里也没什么事,就是无聊的等待着,几个司机虽然不耐烦,可谁也没说要回去。
这一辆车就两个人,谁的车谁负责,所以哪怕无聊也只能默默地等着,一直等到快中午了才轮到他们。
“几位同志先去吃饭吧,我们吃完再来对货。”那个接待员对着他们客气地说道。
几个人也没推辞,这白吃的饭菜他们才不会拒绝呢!
任京宵一行人和其他那些还没排到的其他地方的司机一起去了钢铁厂的食堂。
等到了食堂任京宵才能感受到这厂子的大,他以前觉得他们运输部人已经怪多的了,可这一比,人家这才叫人山人海。
他们没有跟着排队,那人领着他们去了后厨。
到了里面一看就知道,这是特地给他们加餐的,这也不像是工人吃的了,好几个肉菜了。
“每次到了年底,这肉就不好买了,就这些菜几位司机同志就凑合着吃。”
那人也没说谎,也就是他们钢铁厂,其他厂里很多食堂好久没见到了肉,这肉现在哪都不好买。
几个人当然不嫌弃,这比他们在运输部食堂吃的要好多了。
他们几人坐下来就大快朵颐,几个大男人也不讲究,任京宵依旧是吃着自己的饼子和酱。
这桌上的菜他也就稍微尝了几口,这食堂的菜都一个特色,肉菜一股腥气,素菜半生不熟,他宁愿吃夏夏准备的饼子和酱。
“任哥,这有肉你还啃饼子?”几个司机吃饱了,抬头一看任京宵还是吃的他那路上吃的饼子。
这是不是傻?他们看到其他地方的司机就快把菜吃完了,他们都想上手给任哥夹菜了。
“我还是喜欢我媳妇做的酱。”任京宵回了这么一句,就不再看人了,他现在能不和他们说话就不说。
其他人迟疑了一下,就算再好吃,天天吃也没意思啊!这肉不比那酱香吗?
不过几人也没再勉强,这任哥自从来了省城整个人都沉默了很多,这是想家了?
几个人吃完回到了车子那里,不一会就来了几个人开始卸货了。
这些货装之前就核对完了,除了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一般不会有什么破损。
卸到谁的车谁就上去核对一下,他们等了好一会那些人才把货卸完。
陈师傅上去拿条子,几个人就在原地等着。
“陈师傅,今天回去吗?”任京宵看着时间才两点多点,想着要是回去半夜就能到家了。
“不回,明天早上回去,这白天路都不好开,夜路就更不好走了,我们还要一起去一趟省城的运输部呢!”
陈师傅不知道任京宵的想法,他以为他不懂,认为卸完货就能回去了,可这都两点多了,这连夜赶车可不行。
任京宵听到他说还要去省城的运输部也不再说什么了,以为还有什么任务没有完成呢!
“陈师傅,咱们能不去吗?”几个司机一听要去省城的运输部都急了起来。
“不去不行啊!这主任来之前可是说了,我们空下来就得去那里学习,你们以为我想去?”
陈师傅没好气地看着人,他也不想和省城那些人打交道。
任京宵看他们这样,就知道这省城运输部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他也没问,好不好到那里就知道了。
几个人不情不愿,可又无可奈何,磨磨唧唧地去了运输部。
到了省城运输部的门口,任京宵第一反应也是这边可比他们那大了不少,不过他面无表情,也没让人看出他的感叹。
“你们是哪个分部的?”门口看门大爷看他们递过来的条子看都不看直接问了出来。
“我们是龙江县的,到钢铁厂送完货了,过来学习一下的。”
陈师傅平常提起司机身份都是一脸的骄傲,哪怕对主任都没这么客气赔笑过。
任京宵看着那门口的大爷,难道这人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那大爷看了看他们,最后慢悠悠地打开了门还关照了一句:“进去声音小一点,不要乱摸东西。”
“小任,你那什么眼神?”陈师傅点头哈腰地走了进来,看到任京宵看他那不解的眼神,反应过来觉得有点丢人。
“你是不知道这省城这边的人有多难缠,我不是怕他们,是不想惹事上身。”陈师傅低声解释了一句。
这省城运输部各个眼高于天,他们不敢得罪人,谁知道他们背后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