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京宵到了运输部时间还早,比起他路上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其他人来晚就是起不来。
“小任,来这么早?”陈师傅看到任京宵一愣。
昨天来这么早是因为第一天他能理解,今天怎么还来这么早?他不是说他住在下面大队的吗?
“早点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任京宵说着就拿起一旁的扫帚打算打扫一下车棚。
“这活哪轮到你干,等会有人来打扫。”陈师傅拿走任京宵手里的扫帚。
这些活一向都是那些装卸工分了的,他们每天下班后会打扫完再走,这小任就是太懂事了。
“小任啊!我们是司机,主要任务就是开车,这些琐碎的活不是我们干的。”
陈师傅对他很满意,就是觉得他太小心了。
他们司机是什么?那是运输部的灵魂人物,无论什么脏活累活都轮不到他们。
“这样啊!我刚来不知道。”任京宵笑着回了一句。
他就不信那些人是心甘情愿的,一样是正式工,司机本来工资就高,这干得活少就算了。
可这在运输部横着走的架势,他就不信那些人除了羡慕之外,就没有一点意见?
任京宵不想出头,不过他不会把姿态摆得高高在上,他觉得要是一直这样早晚会出事。
这人嫉妒眼红的后果,他可是早就体会过了。
“陈师傅早上好。”人来的越来越多,不过他们只对陈师傅打招呼。
至于旁边的任京宵他们就像没看见一样。
任京宵也不在意,等看到杨成挑衅地看着他,他才明白这是联合其他司机一起排挤他?
又被夏夏说中了,他回去就告诉夏夏他们排挤他。
不过他又不在乎,他又不喜欢说话,这些人就是都不搭理他也无所谓。
杨成看着没有人搭理任京宵觉得很满意,他昨晚可是请了几个司机一起喝了酒的。
这该上的眼药都上了,他就是想让他在这里待不下去,这样这个司机名额可就空出来了。
他算盘打得很响,不过看那人根本没接招,依旧跟在陈师傅后面认真地学着。
所有人都觉得他傻,学这么多表面知识有什么用?
这开车需要的是多上手开,不学开车,就算那些知识他学再好有什么用?
“明天再学一天,后天就带你上车,咱慢慢来。接下来还要学修车,这个基础的好教,其他的就要靠你平常积累了。”
这车只有坏了,你上手修才能获得经验。
但这车不可能一直坏着等着让你去学,你只有在平时出车中慢慢积累。
这也是为什么老师傅吃香了,因为老师傅开车时间长,他摸索的时间也长,懂得更多。
很多时候这车有问题,那新人就慌了,可老师傅一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要是老师傅都解决不了,那就只能找专业人员来修理了。
这请一次的费用可不低,所以运输部里,要是会修车比会开车又要吃香得多。
“好,我听陈师傅安排。”任京宵再着急也知道这事要一步一步来。
开车要是学不扎实是要出大事的。
任京宵想去五爷那里问问有没有这方面的书,他想多研究研究。
等中午吃饭的点到了,刘婶子看到任京宵好好的也没出事,她才明白昨天他肯定是故意的。
不过她可不敢给人家脸色看,其他人她敢得罪,这司机她可不敢,更别说这人背后有人。
“刘婶子,给我多来一勺。”杨成看着刘婶子笑眯眯地说道。
“好。”刘婶子看着杨成心里有点不满了,她觉得他就是想坑她们家。
任京宵那样的真的能成吗?昨天让他送她回家都不愿意,哪怕以后成了,她能从他身上要到好处吗?
不过她依旧不敢得罪人,扬起笑脸给人打了饭菜。
“刘婶子等一会吃完我来找你。”杨成哪里不知道这刘婶子对他有意见了。
他才不怕这人,他就是不想错失看任京宵笑话的机会。
刘婶子没说话了,她觉得这杨成怎么比她还积极?他可不像那么好心的人。
那边的任京宵观察过了,其他人基本上打完饭菜就走了,只有那杨成停下来和那打饭的在说话。
他低头若有所思,说不定刘婶子针对他背后就有杨成的手笔。
“怎么了小任,看什么呢?”陈师傅看他吃得慢悠悠的,不停地抬头看着什么。
“陈师傅,这酱您随便吃。”任京宵看着陈师傅一边和他说着话,眼睛还瞄向桌子上的酱,他还有什么不懂的?
“哈哈,不瞒你说,我就好一口香辣的东西。可惜家里人都吃不了辣,平常连辣菜都吃的少,更何况这么好吃的酱。”
陈师傅也不客气,一边吃着一边还不忘了开口表扬。
任京宵也想过送一罐给陈师傅的,不过他想想还是算了,要是送了,陈师傅肯定会带到这里吃的。
别人看见了还不得在背后说他巴结人,还不如就这样每次吃饭的时候拿出来一起吃。
这样既让人惦记着也不会让人说闲话,对他来说这交好的效果基本上一样。
“这次任同志怎么就招呼陈师傅不喊其他人了?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
杨成看着陈师傅吃得香,他也馋。
不过他才不会给那人讨好人的机会,一句话就让所有人都对他有意见。
“这是我那乡下媳妇做的,我想你肯定嫌弃。既然你都嫌弃,你那些好兄弟肯定也随你一起嫌弃。”
“哪怕我心里很想拿出来分享,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我怕你吃完回头又看不起我媳妇。”
任京宵也不怕他,他敢开口,他就敢怼回去。
杨成一顿,其他人也想到昨天杨成笑话人家的事,一个个也不吱声了。
心里也觉得杨成这事做的不对,特别是他们坐在一旁,看着陈师傅和任京宵就着那辣酱吃得香极了。
在看看他们碗里的饭菜,一下子觉得寡淡无味。
一个个心里不禁埋怨起杨成了,都怪他得瑟过头了,就爱显摆他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