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飘落,给窗户上面蒙上一层冰霜。
相比外面的冷,店铺的温度可能会比较高,但要比人间的屋内比的话,会冷很多。
而陈清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回来,我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或者发生什么。
门口传来急促地敲门声,我放下手中的奶瓶,以为是陈清回来,但仔细一想,她回来的话,一般都先去她自己的房间里睡上一觉,不可能来店里。
我还是打开了门,发现敲门的一位小男孩,穿着厚厚地衣服,小脸冻得通红,手上还带着手套,嘴巴还发抖着。
“怎么了,是不是找不到自己的家了。”蹲下来询问他是不是迷路了。
现在下雪,基本上这个时间也很少有人出来。会不会是迷路了,但也不可能迷路到这里的。
“我冷了。”他双手抱着他自己说。
我听到他说冷了,赶紧起身让他进来,里面会比外面暖和。
他走到了,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一不小心看到前台旁边放着一个婴儿床,小跑过去看婴儿床上有没有婴儿。
我重新调一下室内的温度,因为刚才的温度是比较适合我们,并不是适合活着的人,却看到他在先生那里。
他双手扒拉婴儿床的栏杆,看着婴儿床里的婴儿,小心翼翼地伸出小手指,想看看小婴儿会怎么样子。
婴儿伸手抓住他的小手指,笑着流下哈喇子。
我拿着纸巾走过去,给婴儿床上的先生擦一下口水,看样子,先生又回到正常婴儿的样子里。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迷路了。”我把擦完的纸巾扔到垃圾桶里,再次询问他是否迷路。
他沉默不语,小手指还被婴儿抓在手里,看着婴儿。
我只能问他一些别的:“你肚子饿不饿,还是说想喝水。”
“我想喝水。”他觉得自己的口渴了,需要要一杯水。
我进去后面给他倒一杯有些烫的温水,出来时却听到他跟先生说:“你妈妈真好温柔,不像我妈妈整天只会动不动打我。”
我走过来,先让先生松手,然后把水递给他,让他坐到椅子上去。
“喝完,我等一下送你回家。”我一边帮先生盖上被子,跟坐在椅子上的他说
他捧着冒着热气的水,想把它吹凉一些。
听到我要送他回去,着急起身,差点把杯子里的水撒出来,要把杯子还给我说:“我,不回去。”
“为什么。”我故意这样问他,想知道事情完整的原因,是不是因为他父母打他呢。
他低着头,嘴巴上念叨着:“她打我,我不回去,她一天不打我,就不舒服,总是爱找理由打我,我生病了,她觉得问几天医生就好了,还给我吃一些我不愿意吃各种药材,我在学校被人欺负,她都不知道,总是认为是我调皮,才会被人欺负。”
我被他这么一说,听完脑子有些胡乱。
尝试理顺他说的话,却还是理顺不了,只能一个一个问他说:“她每天都打你吗?”
“嗯,她拿数据线或者电线打我。”他想起妈妈总是动不动拿起数据线打自己,尤其是那条白色的数据线,打得他最多次数。
“那其他呢。”我没有办法现在起身去查询这个小孩子的资料,只能听他这么说前,后面,再去查询他的资料。
“她从来不相信我的话,总是,逼我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
他妈妈总是认为网络上那些人说的教育和该给孩子吃什么东西是正确,完全不考虑他们的感受和会不会过敏的风险,还有对他们的身体的危害。
我听完他这么一说,怎么感觉像我年轻,还没有出嫁的时候。
邻居嫂子的做法跟他妈妈的做法,不能说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而且连打孩子的方式都一样。
她以前的做法,到现在我觉得她的孩子们能活得长大是很不容易的事情,毕竟她的教育让我老妈那一辈的人都看不下去的。
但她也没少把我气生病,总是爱找我的茬之外,还是不是贬低我。
我跟她说一些科学的道理,她总是让为我说的是骗人的话,所有人都劝她,她宁愿去相信那些所谓为了孩子好的营销号,也不愿意去相信那些为她着想的人。
然后,说给我老妈听,让我老妈说我。
幸好,我老妈脑子比谁都还要清醒,因为她自己的孩子怎么样子,她比谁都还要清楚。
毕竟也养育我们二十几年,我们屁股一跷,她就知道我们要干什么,想什么,还不至于,到被人一说就马上说自己的孩子的人。
反而,她觉得邻居嫂子比她年轻十三岁,思想却比她还要老,还听不进别人的说,这种人迟早会后悔的。
让我们少跟她说一些有的没有的话,她是听不进去就算了,反而,一直强势地把她从营销号听来的话说给我们听,企图给我们洗脑。
甚至听到我要嫁人,要嫁的人是什么样子,都会在背地跟一些从小就对我们有意见的人说一些对我不好的话,也嘲笑我以后肯定过的不好。
而我选择不理她,自己也捂不了她的嘴巴,让她去说,但一旦踩到我的底线,我也是不好惹的,别总是觉得别人善良就要被人欺负,还不敢还手,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更过分的是她还教说我弟弟和弟媳跟我老妈还有我们吵架,幸好,他们也是属于不听别人说什么的人,只要自己知道自己家人是怎么样就好。
后面连我的孩子都要管,还是说我一天换这么多纸尿裤,就是浪费,纸尿裤一天换三,四个就可以了,还不忘记贬低我。
连跟我回来的阿姨都听不下去,还跟她吵了几次。
我和先生赚钱不就是为了给我们自己和孩子还一点的生活吗,难不成把钱花在不该花的上面,还是跟她一样买各种药材给孩子吃。
反正,她就看我各种不爽,我也懒得去理她。
我摸了摸他的头,安慰他说:“那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给你想办法让你妈妈不再打你。”
“真的可以不让她打我吗。”眼前的阿姨真的可以让妈妈不打他吗。
“真的,你相信我。”
“好的。”他这才露出笑容,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水杯,眼睛却看向婴儿床的婴儿。
我看他的情绪有些稳定,走到前台里,拿出平板,查询这个小孩子的资料。
上面显示他们的父母一共生了三个孩子,他和他哥哥,还有一个姐姐,而且,他们的父母跟先生一样的工作,却早早地退伍,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加上每个月领取退伍金。
但大多数的金钱都被他母亲用在买各种昂贵的药材,给他们吃。
也导致他们的身体过度发育,性早熟之外,伴有其他很严重的皮肤病,也不去医院。
皮肤病,我放下平板电脑,走到他面前。
蹲下去,检查他的四肢,发现皮肤上面都是密密麻麻地指甲盖大小的黄棕色印记之外,还有一些被他挠烂了,都流脓水。
他突然有痒了,脱下手套要挠它,我赶紧制止他说:“痒,我拿药膏给你擦,但不许再挠了,要不然会感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