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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提议,确实让我们跃跃欲试。”夜启明面前的两个变形者一齐开口,一男一女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果然,不止有我,但你重生之后,为什么选择来找我。”

“你我都是不被萨卡兹接受的异类,并且,在那之前,我更想看看,能说出完全不同的理论体系的你,能在泰拉这片土地上掀起什么样的风暴。”

“所以?”

“我们的新生将追随于你。”两个变形者一齐单膝跪地,向夜启明表示效忠。

“......有趣,你们居然选择了这样的路,我相信,你知道整合运动目前的所在地。”

“当然,我们能猜到。”

“去吧,不必暗中保护他们,向他们展露你们的身份,让你......让变形者,真正的活一次。”

“好。”

……

“骨哨声。自从这一位女妖之主践祚王庭,我们已经多久没有听过骨哨声了?”赦罪师说道。

特雷西斯只是略微迟疑,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变形者死了。”

“别担心,变形者阁下只是迎来了一次小小的挫折,他很快......”

“不,我的意思是,所有的变形者在同一时刻凋零。变形者死去了,最为恒久的王庭就此崩塌......哼,真有意思。我想,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我该怎么形容?一次分裂?还是两个新生?”特雷西斯说道,“但这次,变形者不再会站在我们这边。”

“果然,计划的最大变数,就是本该死亡的夜启明。”

“下次再见到,不必留手。”

……

“欢迎你,埃芒加德女士,你带来了属于巫妖的善意。我们不会忘记,在这个萨卡兹急需团结的时刻,巫妖选择了走出你们的图书馆,选择了站在我们的身边。”特蕾西娅说道。

“呼呼,别说得那么正式,特蕾西娅殿下,我只是一位观察员而已。”埃芒加德微微欠身。

“但你还是送来了礼物,前线的将士们会妥善使用它的。”

“只是些摆弄裂隙的小伎俩罢了。在那个人面前,可以随时被反向利用。”

“但巫妖们所掌握的有关空间的知识,确实超脱了我们绝大部分人的认知。至于那个人,我和他很快就要见面了。”

“毕竟,不像一直在卡兹戴尔的你们,我们巫妖都是些惜命的家伙,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命结’才是头等大事。”

“但王庭的议事厅中,从未撤去过属于巫妖的那把椅子。”

“......感谢您的惦念,殿下。您应该知道,在我来的路上,那位凯尔希勋爵拜访过我。她十分努力地想要说服我......不要站在你们这一边。”

“丧钟的王庭那位年轻的主人正与他们并肩而战,我听老师们提起过,那位女妖的强大不容忽视。凯尔希勋爵声称,您与摄政王掀起的这场战争,只是在把这片大地推向更加无可挽回的失序与纷争。”

“这些都只是暂时的,我们......必须忍受。团结所需的共识,只能如此建立。”

“......哈。您知道最有趣的是什么吗,殿下?您和那位勋爵的说辞真的很像。你们都在呼吁着团结。你们都告诉我,在即将到来的灾难之前,这是唯一的出路。”

“......凯尔希。”

“那为什么,你们会站在彼此的对立面呢?”

“也许只是......我们都很心急。”

“请放心,我作为巫妖王庭的信使,没有给凯尔希勋爵任何承诺。就像也没有给你们任何承诺一样。我们巫妖向来不急着给自己选一个立场。”

“当然。这些漫长的痛苦与破碎的心......它们终究会有一个归宿。不远了。”特蕾西娅看向窗外,她的眼神似乎看穿了遥远地平,“......阿米娅,你能找到那条路吗?夜启明......我们,是该见面了。”

……

荒原之上,一个感染者市民愤怒地抓挠着手臂上的源石结晶,仿佛只要捏碎它们,一切就仍然可以恢复如初。

剧痛袭来,这位新晋感染者大口呼吸着,他被这种刚刚开始熟悉起来的痛苦掀翻在地,泪水混着汗水从他的脸颊滚落。

他仰面躺在一片泥泞之中,视野里,是正在升向高点的太阳。在闭上眼前,一缕粉色的发丝闯入了他的视线。

珀西瓦尔说道:“这里可不是个晒日光浴的好地方,先生。这些泥把你的衣服都弄脏啦。”

“躲开我,我是个感染者,搞不好下个小时就爆炸了。”他完全不想动,只是挥了挥手。

“哈,我猜你得矿石病绝对没有超过一个星期,头几天里,每个人都和你的样子差不多。震惊和否认,痛苦和内疚,愤怒和消沉......最后只能接受自己确实是个可怜虫和倒霉蛋。”

“你懂什么?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珀西瓦尔打断:“我也是个感染者,有什么好奇怪?”

“你也是个感染者?你看起来明明是这么地......等等,我见过你......”那人思考起来。

“您好,先生,我叫珀茜瓦尔,是日落街酒店的门童。看来您没什么行李要我帮您提的,真遗憾。”

“不,不,不是在诺伯特区......”

“......哦?那真是稀奇。”

“我当了很多年骑警,珀茜瓦尔小姐,我经手过一些案子,其中有些也与感染者有关。哈,我真该反思下以前对待他们的态度,现在,我也成了他们的一员啦。”

“我知道一个组织,他们的行踪甚至触及了伦蒂尼姆周边。我记得他们叫......”

雷德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对话:“珀茜瓦尔,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啊,雷德。”珀西瓦尔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那个感染者,“在路边捡到了一个感染者,应该是被温德米尔公爵的人扔在这里的。”

“又是一个?说真的,珀茜瓦尔,要不是你在诺伯特区与伦蒂尼姆的分离程序刚刚启动的时候就发出了消息,这些感染者的下场,可能会凄惨得多。”

“哼哼,我向来以我的敏锐自豪。”

“也亏你想得出来,居然把和我们的通讯伪装成伦蒂尼姆的公开广播发出来。你该感谢我有个听收音机的好习惯。”

“没你想象的那么容易,我可是把酒店里的通讯站拆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个地方传递消息的。倒是把罗德岛和那位戴菲恩小姐害惨了。”

“你们到底是......”那个感染者不由得问道。

“你听说过‘整合运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