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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血契1 > 第158章 子渊,梓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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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静时光如久酿的美酒,少而醉,令人回味。

谢梓寒静坐在床上调息排毒,等他睁开眼时已然明月高悬。

墨子渊去协助翼寻出城接应边疆归来的人。

走前还变着法让谢梓寒伤没好之前不许乱跑。

谢梓寒没异议,毕竟他调养好了就能把小狼崽身上的伤转移过来。

与其两个人拖着伤到处乱跑,不如他在后面慢慢调理来的好。

不过,去接应人需要一天的时间吗,该不会又遇到了什么事?

思虑至此谢梓寒起身下床,刚打开房门,一个熟悉身影便直直扑了上来。

温润的气息吻上他的唇,夹带着血腥和欲望气息将谢梓寒包裹。

“主上……”

谢梓寒隔着衣服都能摸到他胸前的滚烫,是血印。

“乖…”谢梓寒气息不稳的回应他的热吻,一边把他往屋里拽“先进屋,听话。”

砰——

房门被重新关上。

谢梓寒被粗暴的压倒在床上,伤口被再次拉扯,谢梓寒却好似无感般的继续回应着他。

随着撕拉一声,身上的衣物被撕开,包裹半身的绷带使墨子渊腥红的瞳孔有了半分清明。

“主上……”墨子渊狠狠吻过谢梓寒肩膀,他抬眸时双眼血红却游离失神,似一具傀儡在做着争夺意志的最后挣扎。

“谢梓寒…”俯身在谢梓寒耳边低语,声音缥缈似要消散其中:“我疼…”

“小可怜儿。”谢梓寒强行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咬下去。”

带着蛊惑般的声音,磨灭最后一丝清醒。

谢梓寒偏过头方便他的动作,温润气息靠近使他半身酥麻,下一瞬颈间被温热包裹,刺痛悄然而至。

墨子渊压在他身上与他十指相扣。

那人的一举一动,他都能清晰感知,主上疼,却也从来不会抗拒他。

心中悬起的大石放下。

那些蠢货故意说这些话来激怒他,没有血印,主上依旧不会拒绝他。

墨子渊曾多番追问过顾池有关血印的问题。

顾池被问的厌烦,就从书架下找出一大堆已经发黄的书让他自己看。

许是时隔太久,又辗转多人之手,上面字迹已模糊不清,唯独那句

“二者相连极致吸引,噬骨引诱,以命止饮,无从抗拒,宁以毒止渴愿半身沦陷。”

当时他还不了解,又不敢去问主上。

现在想来这意思大概是,在血印发作时,相连的两人之间有致命的吸引力,这是血印自带的噬骨剧毒,只有二者相融才会彼此舒坦,所以难知交缠下去会沦陷的更深,但就是无法自拔。

这句话对墨子渊来说完全就是废话,他从来无法拒绝主上,有无血印都一样,只要是谢梓寒,他就不可能拒绝。

他低下头吻谢梓寒。

他们从来就不是靠血印相连。

“混蛋。”谢梓寒咬牙切齿:“咬都咬了,还趴在我身上发什么呆呢!”

墨子渊回过神,傻笑两声赶忙将他拉起:“没压疼你吧。”

“你不对劲啊。”谢梓寒审视着他:“昨日替我换绷带都没将你血印激发出来,今就出去接应几人便搞的如此狼狈。我都没有感觉到血印发作的前兆,想必是强行被激发了出来,你看见了什么?”

“是我大意,被几个死士勾了过去。”墨子渊避重就轻:“不过那些人已经死了,我的将士也顺利进了城,我明日便进宫去。”

谢梓寒眯起眼睛,他伸手捏住墨子渊的下巴:“他们故意把你血印勾出来,你还猜不到他们想干嘛吗?”

“我不在乎。”墨子渊偏头吻过他的手:“是我自愿烙上的印记,旁人怎么看与我无关。”

“殿下。”谢梓寒有些许无奈:“你要明白,无论是契印还是血印,他们被创造出来的意义都是控制,虽说当年是为了救你才下的蛊,但这东西着实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如若被太多人知晓,恐怕……”

“主上放心。”墨子渊有些急切的打断他:“既是我自愿的,那我便不会让旁人利用此事牵扯夜阁。”

谢梓寒:“.……”

虽然知道他是一时口快才说的这些话,但谢梓寒还是忍不住被气笑了:“我若害怕牵扯到夜阁,那我与殿下的缘分早在六年前就断了。”

他见墨子渊瞳瞳孔猛然睁大,便知道这小家伙又要开胡思乱想了。

“殿下,契约自百年前传入我国,便一直是制约人的存在。”他主动靠在墨子渊身上,声音轻缓多了些安抚:“一国太子却身着契印,如若让旁人知晓,且不说皇上会作何感想,就单单这翊城中掀起的风雨,都不是你我能轻易平息的。”

谢梓寒一边安抚他,一边理性的分析着:“既然那些人已经该想办法勾了你的契印,那么想必是想掌握有力的证据,在皇上面前去参你一笔。”

墨子渊低声道:“这不仅仅是冲着我来的,也是冲着你。”

谢梓寒将手放在他的胸前:“我现在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向来做事只求问心无愧。”

“同是烙印,契印是烙在骨子里,可血印只是浮于表面。”谢梓寒轻声问道:“殿认为当初我为何要在你胸前留下个渊字?”

墨子渊实话实说:“在我知晓主上真名之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不想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奴隶,才烙下了我的字,直到后来发现主上真名也带个渊字。”

墨子渊咽了咽口水:“这是象征占有的意思吗?”

“对了一半。”谢梓寒微垂眼眸神色略有些疲惫:“你知我为何不愿用真名示人吗?”

墨子渊摇头。

谢梓寒:“因为,那个名字是我亲生父母留给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东西了。”

墨子渊握紧他的手猛然拽紧,谢梓寒却好似没有察觉,自顾自说道:

“这个名字被秀在包裹我的襁褓中,就如同深渊一般,时常没有征兆的袭来,提醒我他们曾将我抛弃,所以我厌倦这个名字。”

“而梓寒二字与我而言便意义不同。”

“我曾无意中听到养父母说起过,我是寒月间在村口梓树下被他们发现的。”

“梓树寒月结果,他们认为遇见我是缘,所以给我取名为梓寒,意为,寒月梓树,终有归属。”

谢梓寒看着他:“我也有过私心想在你胸前烙下“寒”字,毕竟我把你带回时也是在寒月,可转念一想,谢渊这个名字是从我出生起就伴随在我血肉里,在我脑中还一片空白时他就已经与我随行。”

“正如你失忆一片空白时也只记得“子渊”二字,这或许是天定的缘分。 ”

“渊在你的字中,浅烙于心口处,无人知晓那是你我二人的意思,所以如若旁人逼问,你大可以承认,那就是你,这不是谎言。”

谢梓寒迎着他的视线,浅笑:“当初只想用他将两个空白之人连在一起,不曾想如今却成了最好的保护。”

他知道子渊是紧张的,因为他要面对不仅是万千压力下的公道,更是给予自己生命的父亲。

谢梓寒曾听南洲说起。

子渊二字是皇上亲自提笔写下,寓意安平乐道贤士者跨越深渊亦能源远长留。

“缘分早已注定,天意如此。”他起身环抱住墨子渊的头:“我的殿下,不必忧心。”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这句话纠结了好久,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毕竟有时面对越重要之人,越难将肉麻的话语宣之于口。

但行动,往往能打破一切束缚……

清晨天色灰蒙,墨子渊起身为身旁之人上药,确定只有些红肿,没有多余伤口后,他才将褥盖好,才轻手轻脚溜出房。

谢梓寒醒来时,身旁的余温都早已散去,他刚扶着腰坐起身。

吱嘎——门开了。

洛南洲一手搂着顾池的腰出现在房屋门前。

几人四目相对。

“还知道回家。”谢梓寒先打破僵局:“不错。”

“这是我的房间。”顾池推开洛南洲,扶着腰走到床边:“你和小白眼狼在我房间都干了些什么不三不四的事情?!”

“一会儿我让人来把被褥换了。”谢梓寒直视着他:“独狼回宫了。”

顾池微皱眉:“……他一个人?”

“嗯。”

顾池:“你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回去?现在那高墙里面能叫皇宫?那分明是布满刀的大坑!”

“没理由拦他。”谢梓寒:“他说想去看看自己的父亲是否还是自己的父亲。”

顾池:“……”

“关于活人的噬魂术,我隐约记得曾听你说过,师尊有这方的秘书,但从不允许你翻阅。”谢梓寒:“我入门派的晚,师尊我见的也不多,他与皇家的事,我也只听见些许传闻。”

“与前前朝皇子相似的容貌,相近的经历,当真只是巧合吗?明明身处正派,手上却握着各种禁书秘籍,他当真未曾翻阅过吗?还有他对皇家,真的只有恨吗?”

谢梓寒:“师兄,有些事你已经瞒了我十几年了,还打算继续瞒下去吗?”

“不是。”顾池深吸一口气,拉住洛南洲的手:“如果真的只有恨,他就不会派人隔三差五去眺望皇宫了。”

洛南洲给他拉来凳子让他坐下。

“我曾听长老们说起过,师尊原名陆灵,灵动的灵,后不知为何,师祖将改为了陆麟,麒麟的麟。”顾池回想片刻,才缓缓开口:“如今回想,师祖或许是知道了什么,我也曾从容彦那里旁敲侧击道,师尊亲自培养了几名弟子,专门为他收集皇宫的情报……”

……

墨子渊离开夜阁后快马加鞭赶回东宫,大街上畅通无阻,只能偶尔瞥见一些背着新鲜瓜果上街来的百姓。

日出刚冒头,他便来到了东宫大门前。

门前没有侍卫,唯有两巨带有刀痕的石狮子还屹立于门前。

他摸了摸马儿的头,深吸一口气推开东宫的大门,日出的余晖晃到了他的眼睛。

他抬手挡住刺眼的光芒,再次将手放下时,刀刃已经架在了他的喉前。

四周的将士在他周围围成圈,刀刃直对着他。

他的侍卫们面带重伤被五花大绑捆倒跪在面前,刀刃架在他们喉咙上,也没有使他们弯腰。

御林军统帅面无表情站在他眼前,伸出手接过旁人递来的麻绳。

“太子殿下,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