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
本来江子悠是想说薄松舟自己不是可以的么,但转念之间她就改变了主意,眼底掠过一抹奸笑,“好,那我帮你!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哦。”
“嗯······”
就在薄松舟刚应一声,他的身子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推翻。
顷刻间,余光瞥到江子悠已经稳稳当当的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还是那般的呆萌,给人一种傻傻的感觉,但那一双明亮得宛如在黑夜中点亮的烛光似的眸子里却溢着截然不同的精明。
“这样,你不就可以自己起来了么。”
捂着嘴巴,江子悠眨巴着那一双亮晶晶的大眼,“哦莫,你该不会连这都做不到吧?要是真不行,我去帮你叫人。”
“那倒不必。”
薄松舟轻摇晃头,“我不想人看到我这幅鬼样子。”
江子悠:“······”
也还好吧,如果不是她知道他因为事故而变成残疾,就这么肉眼可见他完全就是一个正常人。
“行了,我去洗澡澡了。”
不想再与他纠缠,江子悠起身就从床上下来,穿上毛茸茸的拖鞋后就往衣柜而去。
她确实挺对薄松舟是一个残疾的事感到可惜,甚至还有一丢丢的同情。
但是,要让她去安慰他,那是不可能的。
她要真这么做了,他只会蹬鼻子上脸,以为她跟其他人一样很好被他拿捏。
呵,她才不会成为他后宫中的一员!
大概是因为心中有所想,江子悠一时之间习以为常的拿出贴身的衣物。
刚一转过身,就对上薄松舟那一双迷死千万人的桃花眼。
“看来,我给你选的尺码,都挺适合你。”
薄松舟看着她手中大大咧咧,没有任何遮掩的贴身衣物,似笑非笑的说道。
江子悠:“!!!”
迅速低下头看到手中明晃晃,恍若拿出来展示的贴身衣物,她就像是一个小偷似的,以的极快的速度将东xZ在身后,紧接着脸刷的一下变成了绯红色。
耳边更是不断的回想着方才薄松舟说的那句话,他说,是他给她选的尺码?
他怎么会知道她穿多大的内衣?
谁告诉他的?
对于头一次在他面前羞红脸的江子悠,薄松舟感到非常意外。
原来,她也会害羞的。
“我,我去洗澡了。”
来不及仔细的琢磨,江子悠迅速逃离这尴尬的场面,一溜烟的跑到浴室中。
砰的一声,将门重重的关上。
将衣物放好,她眉头紧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胸脯。
要知道,她平时都是穿着可是宽松的衣服,毕竟要塑造出一种单纯,毫无心机的感觉。
要是胸太过突出,就显得她没有那么好骗了。
所以,薄松舟是如何挑选到最合适她的尺码的。
她一直以为,这些衣物都是佣人为她准备的。
思索片刻后,她得出一个答案。
那就是薄松舟是一个感情老手,身边有着无数的女人,所以才会对女人的身体如此了如指掌。
用一句话来形容,他的眼睛就是尺!
呵。
海王的名号,果然不虚传!
不屑的冷嗤了一声,江子悠便去沐浴洗澡。
床上,薄松舟已经靠坐在床头,听着耳边隐隐约约的水声,眸色又沉了几分。
修长的手指抓去被子的一角,低着头用力的嗅了嗅。
像是一个憋了许久的瘾君子得到他想要的。
这,是她的味道,是专属他一人的味道!
浴室中的江子悠哼哼唧唧的洗完澡,将头发吹干后,这才悠悠的出来。
“你还没睡啊。”
看到薄松舟正靠坐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全英文的金融书在看着,她心又紧了几分、
洗澡的时候她就在思考,难不成真的要和薄松舟同床共眠。
“嗯,等你。”
薄松舟抬起眼睑,那张脸端正得就好像是不苟言笑的数学老师。
“等我······等我干嘛啊。”
江子悠顿时就心慌了起来,他,该不会是想和她做实夫妻关系吧。
要真是这样,薄松舟可就有一点禽兽了哎。
毕竟,她可是一个只有十岁智商的傻子,他竟然对她起歹念!
“等你一起休息。”
从江子悠结结巴巴的语气中,薄松舟早已经嗅到了不同寻常之处,但他依旧面不改色。
“我现在还不困,我还要再看会电视。你要是困了,你就先休息。”
说着,她根本就不给他任何拒绝的机会,扑向一旁的沙发,将电视又重新打开。
原本安静的房间,随着电视上播放的画面,倒是有些热闹起来。
“那我再看会书。”
明知道这不过只是她找的借口,薄松舟却还不死心。
江子悠:“······”
行吧。
要看谁能熬是吧。
她可是把猫头鹰都给熬趴下的人,会怕他?
于是乎,偌大的房间里,江子悠姿势不雅观的躺坐在沙发上,而那一张三米多的粉色大床上,薄松舟正一本正经的看着手中的书本,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流,就连眼神的交集都不曾有。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困意来临,江子悠不住的打着哈欠。
余光瞥向似乎动都没有动过,一直保持着最开始动作的薄松舟,小嘴撇了又撇。
要不是看到他手中的书本,左边和右边的页数和之前有差距,她都怀疑他是一尊石膏像了。
薄松舟,他是怎么做到一个姿势保持不动这么长时间的?
跟训练中的她,有得一比!
“困了?”
眼睑抬起,薄松舟看向正大喇喇的打着哈欠,下眼睑的下睫毛都被眼里的泪花沾湿的江子悠。
“不困!”
咬着牙,江子悠甩了甩头。
她是不可能给他可乘之机的!
“是么?”
薄松舟扬了扬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江子悠总觉得他现在的表情有一种在看她演戏的那种感觉。
“那,我继续看书?”
薄松舟轻笑着扬了扬手中厚重的书本。
没关系,他对她有的是耐心。
“你,要看完它么?”
有气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江子悠歪着脑袋问道。
现在的她只觉得眼皮好沉,好沉,沉得她都快要有一点睁不开了。
都怪这些日子过得实在是太安逸,她都没有什么毅力可言。
薄松舟沉思几秒后,才缓缓地的开口,“说不一定。”
一切,都取决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