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领结婚证的事,江子悠并没有出声拒绝,毕竟这确实是要走的流程,薄松舟给她一个名分虽然对她来说挺意外的,但倒也符合他那捉摸不透的性格。
越是难以预料到的,他越是会做。
不过,没关系。
他和她,应该算是各取所需!
本以为他会交代她什么事不能做,但,他并没有。
而是让她好生休息后,就离开了,一夜未归。
于是,她一个人躺在超大的床上翻来覆去,一觉睡到了隔天一早。
早上8点,就有佣人来敲门,洗漱完吃完早餐后,她被莫管家开车送到民政局。
至于薄松舟,她跟着管家进到民政局的拍照室后才看到他。
彼时的他,身穿着一件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工工整整的白色衬衫,让人不由得眼前一亮,陌生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她原以为黑色才是他本色,没有什么颜色比黑色更适合他,如今这一看才发现,是她的思想太过狭隘。
白色不仅仅很适合他,甚至还将他整个人衬得如同翩翩公子似的,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贵公子的气质。
“过来。”
从莫管家出现的那一刻,薄松舟就已察觉到她的到来,搭在轮椅上的手微微一抬,伸出食指对着她勾了勾。
江子悠:“······”
抬起脚朝着薄松舟而去,心里却忍不住吐槽,她怎么觉得薄松舟这动作就好像是在逗小狗狗一样?
办理结婚证的过程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繁锁,他们几乎都不用像外面大厅中的情侣的那般的等,几分钟的时间就拿到了红本子。
见过大风大浪的她怎么会不明白这就是钞能力?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她和薄松舟从民政局出来,薄松舟就被付之昂接走了。
薄松舟对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他要过几天才回来。
坐上莫管家的车,江子悠低着头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手中的红本本。
结婚证,是两本。
一本在她的手中。
一本则是在薄松舟的手中,他本来可以让她一并带回去的,但估计是怕她弄坏还是什么,总之就是不相信她直接将他的那一本带走了。
“夫人,您,是在责怪少爷么?”
驾驶位置上的莫管家见江子悠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他谨慎细微的询问道。
“啊?”
江子悠闻声抬起头。
她为什么要责怪薄松舟?
瞧着江子悠那一脸问号的表情,莫管家解释道,“薄爷身体还没有恢复就强制从医院出来,又前前后后为您的事忙碌,身体就更加不适了。他一直强忍到跟您领完结婚证后才搭上去美国的飞机治疗。”
江子悠:“······”
不适么······
好吧,她承认她可能对薄松舟,她的这个刚领证的老公不太上心,因为她从未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隐忍出来。
又或者是薄松舟的表情管理很是到位,让她并未发觉到异常。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为什么那么着急呢。
她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半路跑路,至于让他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跟她领证么?
手搭在车窗上,侧着头她不由得苦思冥想起来。
薄松舟这么做的原因会是什么。
仔细一想,她身上应该没有他可图的。
莫管家从后视镜里瞧着江子悠默不作声的看向车窗外,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的他也只能将肚子里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回到薄家。
江子悠从车里下来后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身后的莫管家,“我可以一个人走走看看么?”
“当然可以的,夫人。”
莫管家立马点了点头。
有了他的这句话,江子悠跨上台阶后,便往城堡的左侧而去。
虽然她是昨天就到薄家,但是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的逛一逛,看一看。
在国内,她几乎没有见过这样的城堡,虽然在国外见得也不少,但是哪能和这儿相比啊。
从城堡的左侧下了几个台阶,便是蜿蜒的小路,路是由上等没有任何瑕疵的鹅卵石铺建而成。
四周,种植着各种争相斗艳的花,就连空气中都充斥着各种花香,令人心旷神怡。
走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后,便是一个杵立在荷花池中的古建筑亭子。
这让她不由得想到了故宫里面的建筑物。
完全,照搬得一模一样。
通往亭子的走廊全都是用实木搭建而成,扶手或柱子上,都雕刻着精致的纹路。
偌大的荷花池里,除了绿油油的荷叶以及几朵稀稀松松淡粉又或者淡黄的荷花之外,还有一条同样木质搭建而成的船。
船不小,能够容纳到十人左右。
现在已经过了荷花盛开的季节,若是荷花开的时候架着这一条船穿越其中,想来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嗷呜~”
一声如野兽一般的嚎叫声让沉浸于荷塘美色中的江子悠瞬间回过神。
“啊,呼,呼,呼······”
侧着身子,她一眼就看到一个约莫2,3岁,身穿着黑色小马甲,头顶除了一个心形之外全都被剃得光亮光亮的小男孩疯狂的往她这边跑来。
而在他的身后穷追不舍的是一只,狮,狮子?
这一刻,江子悠都不由得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花了。
她怎么会在城堡中看到狮子呢?
眼看着那只狮子正张着嘴,露出锋利的尖牙,下一秒就要扑上去将小男孩啃食殆尽,她来不及多想。
平静的鹿眸一下冷冽如冰,整张脸紧绷犀利得充斥着无人敢靠近的寒意,以最快的速度冲了上去。
在狮子将小男孩扑到咧着嘴低下头的那一刻,用尽力气的将狮子一脚踹飞。
咚的一声巨响。
荷花池水被溅起五丈之高。
落下来的水滴还把将男孩护在怀中,轻轻拍抚着男孩后背的江子悠后背淋湿。
“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喂,你干嘛啊!”
下一秒,男孩费力的从江子悠的怀中钻了出来,伸手推攘着淋成落汤鸡的她,“你干嘛把白哥踢到水里去?”
江子悠:“???”
白哥?
她什么时候踢什么白哥了?
她刚才踢的可是一头凶猛无比要将他吞如腹中的狮子啊。
不顾江子悠那一头雾水的样子,小男孩爬起来以后两只小短腿交错着跑到荷花池边上,“白哥,白哥,你在哪啊,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