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威镖局,是赵国最大的镖局,总局设在赵国的国都燕京,成立有几万年了。
镖局的老爷子张梓林豪爽大方,乐于助人。资助落难的江湖豪客,周济贫困的农民,邻居。只要有人上门救助,老爷子从来不问原因,或多或少总会赠与,一时落下了小孟尝的美名。
张梓林把祖传下来的家产,也散布的差不多了,加上年事已高,本来应该把镖局传给儿子的,但张梓林说儿子不够豪气,只适合打理业务,就把走镖的活路,传给了同样豪爽大气的孙子张景川。
张景川走镖大郑,宋,丹齿,秦诸国之间,只要打出振威镖局的旗号,也不知江湖之辈感念老爷子的大恩,或者是知道振威镖局的钱财,多用于接济贫困的人,不论走什么货,从未遇到抢劫之事。
前几年大郑与宋国交战,虽然时间不长,也造成许多人流离失所,疾病,贫困在大郑,宋交界处漫延。
振威镖局受赵国悬壶堂药店所托,从宋国押送大批的药材,暗中走了红镖三箱珠宝,所以镖局的镖师如临大敌,生怕出了意外。
张景川路上无聊,便邀那青年上车同坐,解除寂寞。那知青年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张景川大呼知音,说到高兴处,搬出酒肉,和那青年痛饮起来。
这次出镖老爷子让老镖师万志清,张泰随同,以保万无一失。
张泰见张景川将那青年,请到放珠宝的车喝酒,心里慌急了。连忙找车队后面的万志清。
“志清兄,景川从小就听你的,你劝劝景川吧。这次的货有点贵重,景川收留外人,已犯了大忌。现在又在货堆儿喝酒,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都是老爷子把他宠坏了,既然是出镖,该守的规矩,还是得守的,我到前面看一下。”
“洪君兄真是博学多闻,涉猎甚广,小弟佩服。洪君兄,我爷爷有个知己好友,前段时间得了个偏瘫的疾病,不知洪君兄,可能医治?”
“小道耳,手到病除。”
“啊!洪君兄真是高才,那就拜托洪君况了。来,我先干为敬,预祝洪君兄药到病除。”
万志清刚好走到张景川的马车旁,一听赵洪君说的话,就摇了摇头。少爷还是幼稚呀,还小道耳,手到药除。你真有哪个本事,还背着大包,流离失所?好的医术在哪里不吃香?待我上车揭穿他。
万志清从马背上,一偏腿,便登上了马车,掀开车帘,走了进去。朝赵洪君一抱拳道:“这位侠士有礼了。不知侠士是哪里人士?”
“丹齿国,林州府。”
“不知侠士医从何人?”
“我从幼便进入了丹药宗。”
万志清心里一阵冷笑,丹药宗现在都没落了,还要打着它的旗号行骗,一看便知是个没怎么见世面的乡巴佬。
“如此说来,侠士也是名门正派。我和张老爷子一起为振威镖局打拼多年,身上落下很多暗伤,侠士既然出身丹药宗,这些伤应该不难医治吧。”
“小道耳,手到病除。”
万志清心里一阵冷笑,自己也遍访名医,始终没有治好,你一个乳臭刚干的人却自吹小道耳,也好等下让少爷看你出尽洋相,也算给少爷一个教训,免得他吃亏上当。
张景川也来了兴趣,没想到自己在官道上随便救个人却是丹药宗的仙师,这下在爷爷面前可长脸了。如果他医好了万爷爷,再把吕爷爷的病治好,那自己可算有功劳了,没准爷爷一高兴,能把自己想念很久那对玉人赏给自己。
赵洪君伸手摸出一粒极品回春丹,一分四份,把其中的一份递给万志清。
“这位大叔,快就着酒服下去,包你药到病除。”
万志清看着小指头肚大的一粒药,还分成四份,还吹着药到病除,一时犹豫起来。这也太不靠谱了吧?看病讲究望闻问切,你只是听我说有伤,看也不看便给我一粒药,你以为你这是仙丹呀,这到底敢不敢吃呢?
赵洪君顺手端起一杯酒,递给马志清。
张景川也在旁边起哄道:“马爷爷,服了它。
马志清这下骑虎难下了心说,你起什么哄呀,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没有办法,一咬牙,接过药和酒,一仰脖子吞了下去。
张景川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自己,“怎么样?马爷爷,有没有效果?”
马志清心说,那么小四分之一的丹药,就是毒药,能有多大的疗效,刚服下去,你便问效果?刚想要说话,忽觉肚子里咕噜一声。
不好,要出恭了,连忙跳下马车,飞也似地钻进路边的树林里
“洪君兄,马爷爷不要紧吧?”
“没事,来喝酒,保管药到病除。”
半盏茶的功夫,马志清又飞上了马车。朝着赵洪君纳头便拜。
“仙师,真是仙师呀。我肚子上核桃大个疙瘩,服了药,拉了一大滩花花绿绿的大便,肚子上的疙瘩也不见了,并且觉得一身轻松,周身的疼痛也消失了,先前志清还怀疑仙师,真是有罪,自罚一杯。”
说着站起来,端起案子上的酒一干二净。
“仙师,剩下的大半粒丹药,能不能赏给志清?”
“可以呀,你不用再服药了,若是给别人服用,千万记住不要超过我给你服的量。”
张景川这下高兴了,真把马爷爷的病治好了。自己可是清楚,马爷爷为了治病,不知花费了多少钱,却始终没有治好,那么小一粒药,那么短的时间便治好了?自己该不该也要一粒,以防万一呀。
赵洪君笑着看了看自己没有说话。
车队平平安安地到了定州,镖师们都松了一口气。
过了定州,往东不远就进入赵国了。
找个大客栈,舒舒服服地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出了城东门,众人一脸轻松地说笑着朝赵国赶去。
“张三,跑这一趟可是挣不少钱,你打算怎么花。”
“唉,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说不定哪天就丢了。本来还想着躺到小桃红的肚皮上,放松放松。但丈母娘病了,孩子他妈嚷嚷着来去看,小桃红的计划怕是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