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清玉躺在床上,身子像烙烧饼似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索性穿着肚兜坐了起来,拿起身边的枣木剑,深情地抚摸着。
口里也念叨着:“师哥,你在哪里?我好想你呀,这是你留给我的东西,我都舍不得用它,生怕损坏了它一丝一毫。”
赵洪君站在吴清玉的身后,听着她深情地表白,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办。
吴清玉把剑抱在怀里,“师哥,我知道你没有死,你也一定会回来的,你知道吗?我现在就睡在你的床上,这上面有你的体香,我躺在你的床上,就好像躺在你的怀里,舒服极了。”
说着把怀里的枣木剑,拿到了嘴边,深情地吻了吻,又轻轻地抚摸起来。
“师兄,你下次再回来,也把我带走好吗?只要能跟在你身边,再苦再累我也觉得是甜的。”
赵洪君听到这里,在心里长叹一声,“罢了,她也是个痴情的人,纵然是仇家的后代,可自己怎忍心下手。”
正要地遁而去时,忽听吴清玉又说道:“师兄,我知道你是个重情义的人,我把师姐她们从地道里放走了,那个地道是我无意中发现的,一直通到清源山外。你放心,我把地道口掩上了,现在不会有人知道那个地道了。”
赵洪君松了一口气,只要师姐她们逃出去,自己也就放心了。
随即遁入地下,正准备遁走。
突然外面有人喊道:“玉儿,你开下门。”
“师伯,我已睡下了,明天再吧。”
“快开门,赵洪君已潜入谷中来了。”
吴清玉腾地从床上,一跃而起。走到门旁,刚要开门,忽然想起自己没有穿衣服。穿好衣服后,打开房门。
一个面色惨白的人走了进来。
“玉儿,赵洪君没有来这里吧?”
“没有呀。”
“不对呀,我怎么闻到一股,陌生的气息,玉儿,那赵洪君擅长土遁,形踪十分难寻,你要看到了他,可一定要早点告诉我,要知道,你可是他的仇人,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又伸头在床下瞧了瞧,打开旁边的小屋看了看。
“玉儿,你可要注意了。”
“知道了,师伯。”
白面人见没有什么,便走了出去。
吴清玉关了房门,待那人走远后,站到刚才赵洪君立的地方,仔细地闻了闻,果然有一股醉人的花香,这显然不是自己的。
难道自己日思夜想的可意人儿,真的来了。
“师哥,你还在对吗?你能出来见见我吗?那怕只让我,静静地看你一眼,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说着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赵洪君心里一动,只听吴清玉又道:“师哥,你知道吗?我在茶馆里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便知道我沦陷了,从此我的心里,满满地都是你的影子。在晋阳城我听二哥一说,我就知道肯定是你,你知道吗?当我又看到你时,我心里的喜悦。以及你离去时我心痛的感觉,那时我就想,我一定要加入丹药宗,只为能天天看到你。哪知道,我真正加入了,你却又走了。每当我忍不住想你的时候,我就拿针刺我,你看下我身上的伤疤。”
说着退去了身上的衣服,只见白玉一般的肌肤上,到处都是针刺留下的疤痕。
“师哥,你还不出来吗?”
赵洪君又想起老祖说的话,“你要处理好,你和吴清玉的关系。”
赵洪君看着吴清玉身上,密密麻麻的伤疤,以及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心里不由一软。
怎么又是这样子呢?
吴清玉把枣木剑往脖子上一横,痛苦的道:“我知道,这些都是我一厢情愿,也许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与其这样单相思的活着,还不如死去算了。”
赵洪君听到吴清玉这样说,心里猛地一痛。
啊,她要自杀。这可怎么办呀?
救她,还是不救?出去,还是不出去。
这时吴清玉又哭着说道:“我没有进丹药宗的时候,听说你有情有义,为救师父,自己的命都不要,热心为哥哥,师姐妹炼丹,为什么对我就不一样呢?我为了救师姐她们,冒了多大的风险,他们逼我,让我引诱你出来,我不从,割腕自杀,你看看这伤口。”
说着伸出左手,一道深深地疤痕露了出来。
“师哥,你说,我哪里做的不好?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也罢,是我,!人犯贱,违背着家族的指令,找上了你。父亲,孩儿真对不起你辛苦的培养,只有来生报答你了。”
说着,就要抽木剑。
赵洪君大叫一声:“师妹,不要。”
一个土遁从地下窜了出来,一指点向吴清玉的肺俞穴,一掌击向吴清玉的右肘。
吴清玉身子一僵不能动了,右手一松,枣木剑应声落地。
赵洪君伸手搂住了吴清玉,只见吴清玉的脖子,往外冒着血。
赵洪君忙拿出一瓶止血粉,全部倒在吴清玉的脖子上,伸手点向肺俞穴,解了她的穴道。
吴清玉睁开了眼,望着赵洪君。
“师哥,我们死了吗?真好呀,我终于看到你了。”
“玉妹,不要说话,小心伤口会流血的。”
“我不怕,只要能见到你,我死都不怕。师哥,你叫我什么?玉妹,真好听。”
这时,只听门外啪,啪,啪地响起了鼓掌声。
“真是让人感动呀,好一个郎情妾意,我现在出现,是不是有点大煞风景。玉儿一再拒绝家族和师伯的安排,原来是有意中人呀。但是你的眼光,真不怎么地,你干嘛选一个将死之人呢?”
只见那面色惨白的人,和一个面色蜡黄的人走了进来。
丁思南,他的腿和胳膊长好了。
杨烈仁,幽魂谷三长老。
赵洪君冷冷地对吴清玉说:“你们设的计?”
吴清玉面色苍白,急忙说道:“不,绝对没有,我绝对没有。师伯,我家对你恩重如山,我姑奶奶对你比表伯都好,你放过我师哥,要杀要剐我随便你。”
丁思南,“啧,啧,啧。听着都感动,吴清玉,你以为你是谁呀,如果你姑奶奶没死,我还顾忌三分。现在你在我眼中,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