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秋梦听到师父的叫声,猛然回头一看,师父正搂着口吐鲜血的赵洪君。
令狐英低着头,双膝跪在台上。
啊,那个贱女人,把君弟打死了?
几步来到擂台下,“师父,君弟怎么样了?”
“贱女人,我弟弟若有个三长二短,我必和你拼命。”
令狐英本来就在自责,一听公羊秋梦这么说。
又想起赵洪君在擂台上相让自己,特别那一声妹妹,击穿了令狐英的心。
自己从小父母双亡,靠东讨,西要,才活了下来,在一次避雨时,躲进一个山洞,看到山洞内有一副骨架。
又想起死去的父母,便把那副骨架埋入土内。
这时忽然一团绿光进入自己的眉心,这才知道,原来这副骨架的主人叫秦玉华。
是三千年前神魔教教主,和仇家争斗时,不幸身中巨毒,凭着坚强的毅力,歼灭仇敌,爬入这个洞中,自知大限难逃。
便封印了神识,在洞内坐化。中间也有人看到自己的尸骨,却无一人理睬,正当魂魄欲散时,恰巧遇到令狐英埋了自己,自己便将魂魄寄养在令狐英的神识里。
令狐英得到自己魂魄的指导,练会了玄阴催魂掌和天魔神功。
正好碰到,下山做任务的丹药宗四长老,自己故意在他面前显露下神功,赵长军见自己这么小,便修为高深,这才把令狐英收入门下。
自己从小乞讨,谁把自己当人看,如今赵洪君不但相让自己,更把自己当亲妹妹看。
现在自己的耳朵和脑海里,还一直有妹妹这两个字在回荡。
可自己却把哥哥打伤了,天魔神功和玄阴催魂掌的威力,自己是很清楚的,可以说中者必死。
令狐英心里一直在自责自己,听到公羊秋梦这么说,加上脑海里妹妹两个字不停的回荡。
令狐英心一横,罢了,把这条命还给哥哥吧。
想到这里,举起打赵洪君的手,心里喊了一声,“哥哥慢走,我来了。”
举起的手刚要击下,识海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妹妹,别做傻事,我还活着。”
啊,令狐英爬起身来,飞下擂台,向赵洪君走去。
弱弱地说道:“哥哥,你没死?”
“傻妺妺,我们刚刚认识,我还没有疼爱你呢,怎会死去。”
“但是,玄阴催魂掌中者必死呀。”
“小傻瓜,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你打我哥哥一掌,你看我哥哥死了没有?”
“太好了,哥哥,你恨我吗?”
“小傻瓜,你是我妹妹,我恨你干嘛?”
“可是我打了你一掌呀?”
“好了,小傻瓜,妹妹打哥哥一掌没关系的,好妹妹,笑一个,别愁眉苦脸,那样很难看,长大了会没人要的。”
令狐英从来没和人说过,这么有趣的话。听赵洪君这么说,不由展颜一笑。
“嗯,妹妹笑起来真好看。”
公羊秋梦一看,令狐英把君弟都打成这样了,还在笑。
不由怒喝道:“贱货,滚,别靠近我君弟。你是不是想看下,把我君弟打死没有?若没有时,好补上一掌。”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姐姐,我真没有想要打我哥哥。”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也配当我们的妹妹,滚一边去。别逼我动手。”
令狐英满怀悲愤的往旁边站了站。
南宫玉兰伸出玉手,摸住赵洪君的脉门,发现脉博跳动强劲,竟是中毒了,这个小姑娘,使了毒?
不觉喝问道:“姑娘,你这功夫在哪学的?怎么会使毒掌?”
公羊秋梦一听,急了,一把抓住令狐英的衣襟,“宗门比试,你竟用毒,不行,咱们找宗主说道说道去。”
说着便欲把令狐英带走。
令狐英大急,师父说过,宗门不让使用邪恶功夫,自己这也不知道,是不是邪恶武功,万一是,他们会不会杀了我?我该怎么办?
别人的弟子受到伤害,师父马上过来察看,自己的师父呢?扭头往台上一看,师父正在和旁边的人,谈笑风声,丝毫没有把自己这个徒弟放在心上,罢了,看来这世上除了哥哥,都是凉薄之人,让他们打死自己算了。
.令狐英正在绝望之时,赵洪君忽然说道:“姐姐,放了妹妹,这事不怪她,是我自己脚下打滑撞上去的。万一宗主责罚她怎么办?她可是咱们的妹妹!”
赵洪君说着,口里又吐出一口血来。
南宫玉兰忙擦掉赵洪君嘴边的血。
公羊秋梦忙放开令狐英,俯身问道:“弟弟,你怎么样?不要说话,我放了她。”
这时,陈丽,刘清芬,赵洪亮也围了上来。关切地询问着赵洪君的伤势。
令狐英孤零零的站在一边,心里忽然有个想法,如果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自己就是受点伤也是开心的。
心里正在悲伤时,神识中那个想听的声音又响起,“妹妹,我的好妹妹,有时间,我会去看你的,加油,努力提升修为,哥哥也许需要你的帮助。”
令狐英眼含泪水地望着,赵洪君被南宫玉兰,抱在怀里。
众人簇拥而去。
不禁又回头望了眼赵长军,脑海里又响起赵洪君的声音,妹妹,我会去看你的,哥哥也许需要你的帮助?
哥哥需要我帮他什么?好,我就是死,也一定会帮哥哥的。
迷雾峰,赵洪君的住室。
南宫玉兰慈爱的看着赵洪君。
“君儿,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赵洪君神识一扫,发现房间里没有人,轱辘一下爬起身来。
“兰儿,你知道了。”
南宫玉兰横了他一眼。
“你想把名次让给她也可以,但你不能装那么像,让人家多担心。”
“谁让你的怀抱那么柔软,唉,现在还小,再过两年,你可能都不会抱我了。兰儿,要是我永远长不大多好呀,这样就可以赖在你怀里了,我真喜欢那种感觉。”
说着一脸忧郁地望着南宫玉兰。
是呀,要是他永远长不大,多好呀?他长大了自己还会抱他吗?长大的他,抱着又是一种什么感觉呢?也许是他抱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