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京东西路搜寻了两天,始终没有找到桑渡远一行人。
大帐内。
“兄长,如今这个处境,看来咱们还是得一块合作才行。”赵显深抿了口茶,脑袋上裹了一圈纱布,伤势不轻。
副将正在为赵明煜腰上上药,他冷哼了声:“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
“怎么说咱们之前还合作过,怎么就不能相信了呢。”赵显深微笑。
赵明煜呵了声,“咱们确实合作过,但你不是也背叛过我吗?”
“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赵显深将茶杯放下,挥了下手,孔雀营副将立即过来给他按腿,“我背叛过你,你就没有背叛过我吗?
兄长,咱们都是被赵亦寒给欺骗了,说起来,咱们才应该同仇敌忾,报仇才对。”
赵明煜哼了声,没说话。
“兄长,你想想,咱们这段时日损失惨重,赵亦寒背后还有广顺王,咱们两个如今的状况要是单打独斗,岂不是必死无疑?”
赵明煜冷冷看过去,“这还不是因为你私底下也找了赵亦寒?若不是如此,我怎么可能会被骗到。”
“是因为我吗?”赵显深勾了下唇,眸底掩去轻蔑,“也不知道是谁盯着别人家夫人留下来的帕子外裳出了半天神。”
“住嘴。”赵明煜攥住了手帕,死死瞪着他,“我告诉你,这次要是抓不到人,我找你算账。”
赵显深看向副将,“去,加大人力,桑渡远那家伙狡黠得很,定然不会走正道,去旁边的府州搜一搜。”
应天府。
桑渡远睨着街上不断涌动的人群,将茶杯扣在台边,“他们的人找到这边了。”
李逢生看向一旁榻上安睡的赵明诗和奚挽君,轻声唤醒:“都别睡了。”
赵明诗倒是醒的快,穿好鞋走到了窗边,揉着眼睛说话。
“大军应该和寒儿会合了吧。”
桑渡远嗯了声,轻轻笑了声:“还要多亏了你们几个出的损招练兵。”
赵明诗伸懒腰道:“你懂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是一昧只知道正面抗敌,那才叫愚蠢。”
这还是在大军出发前,赵明诗、奚挽君还有孙望由想出的练兵法子。
等到关键时候,一定和别人不要动手,抓紧时机,四散逃跑,最后聚集在京城外的亲兵卫。
前段时日,大军跟随燕家军、孔雀营一同出发京城时就已经散了不少人。
桑渡远和李逢生在燕、韩大军之中时,会暗暗放出一些人,让人逮着机会就往外跑。
在开战时,燕家军都整装准备迎战,他们的人却时刻准备逃跑。
“现在先别说这些了,赵明煜和赵显深封锁了附近州县的城门,大街上都张贴着咱们的画像,还是先想想该如何逃脱。”李逢生道。
赵明诗想了想,忽然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就是有些铤而走险,需要强大的心理素质,不知道你们敢不敢?”
“你说,什么法子?是要躲还是藏?”李逢生问。
“都不是。”赵明诗道:“正面迎敌。”
桑渡远愣了,“那不就会被抓住吗?”
“别急,我已经想好了一个法子。”赵明诗神秘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