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不太好说。”奚挽君见他面色一白，解释道：“你的心声还是蛮…蛮多的。”
“……”
桑渡远猛地一下捂住了脸，发出一声尖叫。
她连忙道：“没关系，现在我已经听不到了。”
“呜呜呜——”
桑渡远在床上扭动了好几下，后悔道：“我在你心里树立的高大威猛、玉树临风、不苟言笑的俊俏形象没了！”
“没了！”
“都崩塌了！”
“嗯……”
奚挽君顿了下，弱弱道：“其实你在我心里，本来也没有这些形象呀。”
“……”
桑渡远狠狠剜了她一眼，“坏女人，你在诛我的心。”
“不过——”
桑渡远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既然你坦白了，那我也说吧。”
“你说？”奚挽君不解地看着这人，“说什么？”
“其实——”桑渡远瞟了她几眼，“我也听得到你的。”
“……”
女子的面庞凝固了。
“我说这话绝对不是模仿你哈。”桑渡远比出三根手指头，“我真能听见你的心声，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听不到了。”
“……”奚挽君深吸了一口气：“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真的。”桑渡远表情很严肃，且认真。
她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那你说，你听到过些什么？”
“就是……”桑渡远回忆了一番，表情变得不满起来，“我听到你在我给你放烟花的时候，心里想虞扶摇。”
“不可能。”她抱着手， “我怎么可能想虞扶摇。”
“好吧。”桑渡远重新组织语言，“当时我在船上问你，是我俊俏还是虞扶摇俊俏，你在心里说，你和你的扶摇哥哥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还在船上一起待了好几个月。”
“你记得这么清楚？”她愣了。
“我每一个字都记得住。”桑渡远恶狠狠地瞪着她。
她还是不敢相信，“不会是望由告诉你的吧？”
“孙望由也知道这件事？”桑渡远抱住手，气得瞪大了眼，“这位夫人，合着你就把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
奚挽君清了清嗓子，“好了，这个话题结束，我现在相信你能听见我的心声了，但是你是在什么时候听不到我的心声了？”
桑渡远哼了声，回想了片刻，“好像是在离开了京城后，自从一见到你，我就听不到你的心声了。”
“……”
奚挽君认真想了想，还是没办法将两个人都拥有读心术的事情分析出什么关联来。
“难道是最初我的预知梦吗？”
桑渡远也不明白，拽着她的手，赖在她怀里，“是不是因为咱们命中注定就是一对，所以老天都帮咱们，让咱们的心连着心……”
男人的手说着说着就伸进了她的裙下，她连忙捂着，哭笑不得。
脑子里忽然有一根弦绷紧了。
方才桑渡远说，心连着心……
她失去读心术的时候，好像就是桑渡远给她准备烟花惊喜的时候，那一夜，他对着她许诺，将心交给她。
难道是因为这句话？
奚挽君把住了乱摸的桑渡远，认真地看着他，“桑渡远，我们来试试吧？”
“试什么？”桑渡远愣了下，眸底忽然聚起一团不正经的笑意，一把压住了她，“好啊，今夜咱们再试试。
从哪里开始呢，来，给俊俏郎君香一香——”
“啪——”
……
桑渡远捂着脸上的红印，跪在了床上，撅着嘴委屈极了，“你说要试什么就好好说嘛，干嘛动手，多不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