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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挽君记得这小姑娘,常在这周围卖花的,因为年纪小,相貌又生得讨喜,她对这小姑娘才有的印象。

“大姐姐,你今日真好看!”小姑娘笑的时候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她笑了笑,“你今日不卖花吗?要不要我给你做点生意?”

小姑娘眼珠子转了一圈,从身后取出几朵花递给奚挽君。

“多少钱?”桑渡远在一边接话,正准备掏钱。

小姑娘连忙摆手,“不要钱,大姐姐长得好看,比我卖的花还要好看,这个花是我送给姐姐的。”

奚挽君面上有些惊讶,“那怎么行,你这么小丁点出来做生意,哪能不给钱给你。”

小姑娘嘿嘿一笑,“姐姐漂亮,跟个神仙似的,可以保佑我生意更好。”

说罢,小姑娘一溜烟就跑了。

桑渡远在一旁看着,啧了两声:“这长得好看还有这待遇呢?怎么没小姑娘给本大人送几朵花。”

她嗅了嗅花,面上忍不住笑了出来,一边白着他道:“你还想哪个小姑娘给你送花。”

“来!这是您二位点的面。”老婆婆正好端上两碗面,见奚挽君捧着花,讶异了声道:“绝英阁东家今日咋格外好看,比这花还要娇艳上几分呢。”

她啊了声,摸了下自己的脸,都有些怀疑自己了,“没有吧。”

桑渡远看了眼她的碗,讶异道:“老婆婆,怎么她碗里比我多了个蛋?”

老婆婆抹着手笑道:“东家是我们这儿常客了,这是免费送的。”

奚挽君吃着面条,心情也不由好了起来,桑渡远瞥了两眼,唇角上扬了两分,督促道:“难得碰上不要钱的,蛋要吃完。”

到了结账的时候,老婆婆又摆手推脱说不要钱。

桑渡远奇了,“你不收钱?”

老婆婆笑眯眯道:“今日天儿格外好,你们又是我第一桌客人,就不收钱了。”

“运气够好啊。”桑渡远肩膀碰了下奚挽君。

她觉得不好意思,想给钱,老婆婆都拒绝了,她只好跟人道谢,又被桑渡远拖到了大街上。

“你觉不觉得,咱们今儿运气格外好?”奚挽君看向他。

桑渡远背着手,步履懒散拖沓,“有吗?”

话音刚落,一个少年就将他们拦了下来,“这位夫人,有没有兴趣射箭?”

奚挽君摆了下手,“我不太会。”

“我们这儿射箭,若是能中五环便将银子全退给你们,中六环多送一个妆匣,中八环还能再加一支上好的螺子黛,至于第十环……”少年的面容神秘起来,小声道:“十环是咱们的镇店之宝,保准你有赚无亏。”

奚挽君听了后被勾起了一点兴趣,“真的假的?”

“真的。”少年比出手势,“五十文,保管夫人你不会失望。”

她看了眼桑渡远,后者将钱抛给了少年。

少年喜笑颜开,将长弓端给奚挽君。

只是这长弓比奚挽君想象中还要沉,不像是拿给客人玩的,倒像是猎户上山打猎用的弓箭。

这少年该不会是在骗她吧?

她吃力地端起弓,少年从一旁递过箭,“夫人不着急,慢慢来。”

她接过箭,艰难地搭在了弓上,只是挽弓需要的力气太大了,她刚拉开半寸,手又忍不住往后退。

忽地。

手腕一紧,身后多了一道坚实的胸膛。

她微微一愣,见桑渡远将她拥在怀里,大掌覆住了她手,稍稍用力,弓就被完全打开了。

这样…不算作弊吗?

她悄悄看向少年,他倒是没什么情绪变化,还是笑盈盈看着他们。

“专心。”他靠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声,她看回去,见他面庞绷直,乌黑眉宇微微动了下,高挺鼻梁之下,唇轻轻抿直,他的衣襟内透着淡淡的春木香,将她紧紧包裹。

她好像又回想到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了。

正出神着,突然窣地一声。

利箭出弦,她吓得缩了下,桑渡远抿直的唇松动下来,弧度玩味地上挑,黑瞳流转,视线落在她面上,似笑非笑,“又走神。”

她感觉脸上猛地热了起来,只听少年惊呼:“十环!是十环!”

她连忙看过去,果然正中靶心。

“夫人,这是你们射中的镇店之宝。”

奚挽君接过了盒子,缓缓打开,里头躺着一只金镶玉宝珠簪,形如海棠,极为精美,光看着都可以猜出价值不菲。

她面上的笑容骤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