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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里的所有气息都被他强势地掠夺过去,一点点侵占。

桑渡远的身体好似生来就比别人滚烫,手掌和气息的温度灼得她眼角晕开一点生理性的湿意,不可自控地脑子一片空白,犹如沉溺深海的旅者,自口腔入腹,一分一毫被热烈的海浪吞噬占有。

车厢内只剩下粘腻不清的诞声,以及越发急促的吮吸声。

让二人间流转的空气都燃了起来。

终是她承受不住,险些窒息过去,桑渡远才依依不舍地将人松开,见女子脑子都在发晕,浑身骨头都好似软了,瘫在他的手臂上,不断深呼吸,使空气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内。

他忍不住低笑了声,瞧着她的眼神里多了些许促狭。

【小笨蛋。】

“你该不会是在笑话我吧?”奚挽君羞恼极了,眸底沾了淡淡的红意,是他带来的余温未消,莫名给人一种迷离的娇意。

“奚挽君。”他混不吝地挑起唇,食指和拇指一下重一下轻的摩挲她的下巴,“别的事情你一学就通,怎么这事儿都几次了,你还这么笨拙?”

“这…这很重要吗?”

奚挽君白了他一眼,心里燥得不行,分明是他来占她便宜,反而嫌弃她能力不行。

“这怎么不重要呢。”

桑渡远反手,将人一把抱在腿上,大掌在她腰间没好意地徘徊,干哑的尾音刻意拖长:“日后咱们若是行巫山云雨,你如此生疏,这可是会降低我的体验感的……”

奚挽君脑子里炸开了锅。

这个厚脸皮在说什么?!

“不过也没关系。”桑渡远的下巴蹭着她的肩膀,眼底掩去恶劣的戏谑,无辜道:“咱们多试几次应该就能够…熟、能、生、巧。”

“……”

她都替他感到羞赧,“你…你的脸皮还能再厚一点吗?”

“阿奚可真笨…脸皮厚有什么用?”

桑渡远使坏地贴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当然是别的地方厚一点更有意思了。”

到了桑家,奚挽君几乎是落荒而逃,连桑渡远都没等就先去给几个长辈请安了。

再和这家伙待在一起,她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变颜色了。

府中这几日,不管是大小事务,凡是路过静阁者都放低了脚步声,生怕惊扰到阁中潜心读书的小侯爷。

二房的锅碗瓢盆声的打碎声都小了许多,当然不是因为考虑到桑渡远,而是孙氏在督促儿子念书。

桑明渊并不参加荫封考试,而是明年开春二月的科考。

细数数也不剩下半年了,孙氏每天絮絮叨叨,说的也就是那几句老话,若是桑渡远考过了荫封考试,封了职官。

二房却落榜了,那只会遭人冷眼,日后莫说爵位,恐怕等老夫人百年之后他们全都会被赶出门外。

桑明渊耳朵都听麻了,孙氏入了夜却还是赖在书房里监督。

“明渊,你要知道,咱们二房和三房不同,咱们这一房不是老夫人的血脉,如今是她老人家还活着,你到时候只管瞧着,若是她两腿一蹬,咱们二房还有没有可盼的。”

桑明渊掩下眸底黯色,低声:“母亲出去吧,儿子心里有数,会好好念书的。”

“你心里有数就好,我至今都没给你娶媳妇儿,就是怕你跟桑渡远一样,美色误人,你瞧他房里头那小妖精,把他迷得晕头转向的,三天两头就在老夫人跟前显眼。

还和你表妹合伙做生意,都是丢人现眼、不安分守己的,你日后若是娶了这种货色,闹得家宅不宁,可得把你老娘气死。”

“那娶像母亲这样的,家宅就安宁了?”

桑明渊淡淡地看向孙氏,后者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攥着帕子哭道:“还不是你那死爹害的?若是我孙家早一步与桑家结亲,你以为如今大房的位置还轮得到你大伯母坐?”

“您若是真不甘心,儿子也不介意您去与大伯母较量一番,看看大伯是喜欢您一些还是喜欢大伯母一些。”

桑明渊扶着额,厌倦地垂下了眼,孙氏还要发作起来,房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正是奚挽君身边的东瑞。

“二夫人,我们少夫人知道二公子正是读书刻苦的时候,让人炖了些参汤,给小侯爷送去了一份,这一份是给二公子的。”

“我要她的东西?”孙氏没好气地斥责:“一点剩下的残羹还有脸送到二房来,真当我们是叫花子了?”

东瑞微微皱眉。

桑明渊起身走了过来,直接从东瑞手里接过了参汤,笑道:“麻烦姐姐替我转达一声,多谢嫂嫂费心了。”

东瑞这才微笑道:“二公子,我们少夫人还说了,天虽然凉了,还是少去湖边久坐,更深露重,以防跌下去,若是暑热难消,可以让小厨房的人熬些莲子羹吃了下火。”

桑明渊一愣,早些日他学累了,去湖边散步,刚好碰见了奚挽君,短暂地攀谈了一会儿,只是无意说了句天热,湖边凉快。

没想到她竟然记在了心里。

“这个是熬制莲子羹的食材,我们少夫人请与绝英阁合作的大夫开了几味药材加了进去,都是清火的,亦可缓解疲劳。”

东瑞将药材包递给了桑明渊,福身道:“少夫人还说了,二公子这些年念书稳扎稳打,不必忧心自己的成绩,该劳逸结合才对。”

说罢,不等桑明渊道谢,东瑞离开了屋子。

孙氏瞧人一走,立即骂骂咧咧:“什么东西!一堆破铜烂铁都往这院子里送,狐媚子德性,明渊,快把这东西丢了,可别听这蹄子胡言乱……”

“砰——”

孙氏面前的门飞快闭上。

“你个臭小子!你这是做什么?”

孙氏在外头骂骂咧咧,桑明渊却坐在烛灯前,细细打量着药材包,心底好像被一抹柔光温和地照耀了下来,不自觉弯了唇角。

-

到了荫封考试当日,奚挽君最后清点了一遍桑渡远行囊中的笔墨纸砚,让人好生放在了马车内。

全家人都到府前相送,尤其是卿扶凤和老夫人,啰嗦了好几遍,桑渡远只调笑了几声,同奚挽君上了车。

临到节骨眼,奚挽君也忍不住啰嗦起来:“你到了宫中记得跟着公公及时赶到考试的大殿,要考三天,宫中会帮你们都准备好休息的地方。

到了休息的地方,你也别掉以轻心,还是在殿中多看看书,知道吗?”

说到这,她又觉得有些不好,“不过也不要太劳累了,养精蓄锐也很重要。”

桑渡远在一旁听着,嘴角不自觉上扬,眼神戏谑地睨着她。

“你记得要注意吃饭,别饿着肚子了,要是冷就和宫人说,别得了风寒。”

奚挽君还在不断回想有什么忘记的,忽然脸颊被人捧了起来,他靠近,轻声道:“知道了,我会想你的。”

“…你…你说什么呢。”她都懵了。

“按照套路,你不得说让我记得想你吗?”桑渡远捏了捏她脸颊上的软肉,嬉皮笑脸。

“这是谁的套路。”奚挽君没好脸色地拍开了他,沉默了许久,认真地看向了这人,“阿远,就算考不中也没事的。”

他愣了下,好笑道:“你不是很希望我入朝为官吗?”

她犹豫了片刻,眸底的流光一点点坚定起来,“我更希望你快乐,就像现在这样,永远热烈、爱江湖的驰骋潇洒。”

他呼吸滞住了,一动不动看着她。

“阿远,做不成官也没什么的。”奚挽君莞尔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不是说了吗?会赚钱养你。”

“那、那要是我花钱太厉害了…怎么办?”他瞧着她。

“那我就努力赚钱。”

“可…你这么爱钱,舍得都给我用啊?”桑渡远瞥了她一眼,心底有些不自信。

“赚钱就是为了养你。”

奚挽君面上的笑意很真挚,“不管你是官还是桑渡远,都比钱重要。”

“……”

桑渡远深吸了一口气,委屈巴巴地撅起嘴,“姐姐,你都害我感动了。”

奚挽君哭笑不得,哪知对方又飞快接话:“不管不管,你害得我差点哭了,罚你给我亲一个。”

“……”她有时候真的不懂这个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永远都要在如此认真的场合不正经一把。

“你会不会想我?”他眼巴巴地盯着她看。

她失笑,“你只是进去考试考三天,不是去坐牢。”

“讨厌。”

桑渡远哼了声,闷声表达不满:“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咱们还要隔好多好多个秋才能见面,你都不表示表示吗?”

“表示?”车已经到了宫门前,她也不好再废话许多,询问:“你想要哪一种表示?”

桑渡远肩膀撞了下她,抛了个媚眼,“你懂的……”

二人下了车,正好看见蔺家的马车停在了前头,蔺羡之正扶着郁纾下车,只是二人交流并不多,郁纾几乎是连眼皮子都懒得掀开,皮笑肉不笑道:“快去吧。”

奚挽君见桑渡远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连忙替他整理衣襟,柔声道:“无妨,一些个阿猫阿狗蹦跶到眼前,你只当是没看见。

我们阿远才是最最厉害的。”

桑渡远垂着眼看她,正经道:“那可以给我亲一下吗?”

“……”

奚挽君见四处都是考生,哄道:“等你回来,我一定好好表示,行了吧?”

桑渡远的嘴撅得老高,勉勉强强道:“那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这几日早些睡,我不在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知道了。”奚挽君最后摸了下他的脑袋,见他垂头丧气从她身旁离开。

蔺羡之的目光落在郁纾身上,“你没什么话要同我说的吗?”

“哈?”郁纾想破脑子了,憋出了一句:“隔行如隔山,我也不懂这玩意儿,反正祝你好运吧。”

蔺羡之铁青着脸色,转身就走,刚好与桑渡远并肩,他冷哼了声:“别以为自己一件事情有运气,就能次次好运,这是正经的荫封考试,某些人就算是再苦学个十多二十年,只怕都赶不上我。”

桑渡远眯起眼,刚想说话,身后却被拽了下,正好对上奚挽君的笑眼,“你怎么…唔!”

柔软在唇上稍作停留,他震惊地看向踮起脚尖的奚挽君,红着脸,“你、你……”

蔺羡之的脸色更沉了,眸间满是怒意。

“好好考试,会想你的。”奚挽君揉了揉他的脸,转身跑开了,在远处朝他笑着挥了挥手,“在家等你。”

一旁的世家考生有些是没娶妻的,见了这阵仗,纷纷叹息没早些娶个妻子,否则也不至于孤身前来。

另一些娶了妻的更是艳羡不已,恨自己的妻子为什么没有这般温柔动人。

桑渡远瞟了眼蔺羡之,心里暗爽得要疯了,扬着下巴,装模做样的训斥:“真是的,都说了在外面别这样了,

这小姑娘啊,就是喜欢粘着人,不就三天不见嘛,至于这样对我恋恋不舍。”

旁边经过的人听了,都调侃桑渡远是个不识好歹的,有如此貌美娇妻挂怀,还不满足。

“呀!”桑渡远震惊地捂住嘴,指着蔺羡之道:“蔺兄?!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方才应当没瞧见吧?真是羞死人了。

不过你今日洗脸是不是偷偷用煤灰水洗的?怎么脸这么黑?

你家没来人吗?不是听说你最近娶了妻吗?怎么着?夫妻吵架了?”

蔺羡之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恨得怒火攻心,“不用你管!”

“你说这话就见外了!”

桑渡远拍了拍胸口,“我家夫人,什么都好,就是太粘人了,改日我得叫她去向你家夫人取取经啊。”

“你……”蔺羡之攥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