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个陌生且危险的地方。
不管前方是福是祸,他们都得先保证自己的身体没问题了,才会有力量去探索。
他们自然无法拖着病号的身子。
慕子悦又拿出几颗夜明珠,还搬出一个木凳,让帝无烬坐下。
“烬,我看看你后背的伤,你忍着点疼,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
帝无烬微微移了移身子,将后背暴露出来:“好,你替我包扎。”
慕子悦看见伤口,心疼不已。
刚刚闻到血腥气息,还以为是摔在平地上,没想到石头竟嵌入后背,戳烂的脊背看着血肉模糊。
“傻瓜,这么重的伤,你竟然还将我牢牢的抱在怀里,你真傻!”
帝无烬是男人,保护心爱的女人,这点疼算什么,便宽慰道:“悦儿,没事的,不过是皮肉伤,将石头拔出来就行。”
两人交往许久,虽然没有琴瑟和鸣,可多年的相处早有一种默契。
“有点疼,你忍忍。”
慕子悦说完,脱下他的衣服,动作轻柔,可布料还是会牵扯伤口。
帝无烬不疼,反倒是有些脸红,上身被脱光,露出强健有力的脊背。
慕子悦看着他后背的伤口,心无旁骛,拿出消毒药水涂抹,又拿出自制的夹子,将碎石一点一点挑出来。
帝无烬的神情,稳若磐石,犹如那不是他的背,眉头连皱都没皱。
只是耳根微微红了红。
他们亲密举动很多,可到底并没有如此坦诚相见过,对于帝无烬来说,露出身体难免有些害羞起来。
慕子悦可没注意到这点细节,轻柔的撒上疗伤圣药,在胸前系上个满意的蝴蝶结,又拿出空间里的新衣服给他穿上,这才扶着他,站起身。
她的空间准备了不少衣服。
除了自己的,还有帝无烬的,帮他穿戴完整后,行动也顺遂许多。
帝无烬淡淡道:“好了,伤口不影响行动了,我们继续前行吧!”
慕子悦点头:“好。”
二人朝着前方唯一的通道走去,两边的石壁通体黝黑,没有多余棱角,仿佛是经过精雕细琢打磨而成。
直到他们穿过像是大门一样的门洞,他们才发现两侧石壁的不同。
难怪这里通体黝黑,大概率是在地下,而且全封闭式黑色的岩壁根本不反光,所以只能靠近才能照亮。
慕子悦在甬道上发现一些图画,不禁感叹道:“烬,难怪夜明珠都照不亮周围,这里的石壁都是黑色的,就算拿再多夜明珠也很难照亮这种环境。”
“不过,虽然说黑色不反光,可是只要离的足够近,还是能看清石壁上的东西,烬,你看看,有没有眼熟的画?”
帝无烬见她指着某处雕刻的画作,凑过来,顿时眉头一皱。
饶是他见多识广,去过的地方众多,也没有认出墙上的壁画是什么。
帝无烬推测道:“如果猜的没错,这里的确是一个古墓或者藏宝处,以前的人很喜欢在地下建立这种地方,这估计是先人遗留下来的记录史。”
慕子悦看着墙上的壁画,本来还没觉得没什么,可越看越觉得眼熟。
她指着上面一圈人物说:“烬,你看这群人物画像不像赤焰军?”
帝无烬眉头一紧。
慕子悦又道:“我数了一下,这些人物刚好三十个,虽然他们刻画的图像都很简略,可他们的人数刚好和赤焰军对上。”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帝无烬也觉得奇怪,微微暗忖了一下,回道:“继续往前看看。”
慕子悦:“好。”
二人继续朝甬道前进,他们步伐行走很慢,拿着夜明珠一点一点照亮石壁,任何角角落落都不放过。
很快,慕子悦就发现了更加让人惊奇的壁画,忍不住感叹。
“果然!刚刚那副人物真的是赤焰军,这里也有一个红衣女子。”
“你看,这边也有赤焰军,人物刻画的更清楚些,衣服几乎是一样的。”
帝无烬寻着看过去,本就在沉思,他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云顶天宫的画面,可好歹也听慕子悦曾经讲过一些,红衣女子是如何统领赤焰军,又是如何陨落,他大概都是知情的。
如今,再次遇到有关神秘女子的壁画,诡异得让人觉得不安。
慕子悦心情更是复杂,当初她极为佩服那位神秘女子,可她一直认为是自己穿了红衣才被赤焰军当作主人,如今意外得到赤焰军前主人的线索,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将意念传回空间,决定向赤焰军打听打听,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些记忆。
她以前从未问过赤焰军前主人的事,一方面是觉得过去的过去了,总归这辈子,他们的主人是自己。
另一方面是觉得没有必要,若是让他们反应过来,届时不愿意认自己为主,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然而,毕竟是元灵,他们的存在似乎只是被人封在梵天剑中,经过时间的推移,他们对于原来的主人并没有多少印象,慕子悦只能放弃询问。
石壁上的画很残缺,与云顶天宫记录的英勇事迹并不相同,这里好像只是记录了一些生活日常,什么抚琴作画,亦或是凉亭喝茶,悠闲自得。
若不是根据穿着分辨出女子的身份,慕子悦都怀疑是不是换了人设。
就连当初云顶天宫壁画上的赤焰军,在这幅画上都没有了打打杀杀的气场,像是单纯的保镖一样。
如果不是从这些人物的穿着,以及她对赤焰军身形的熟悉,谁又能想到云顶天宫和黑色岩壁的关联呢?
“烬,也不知道那女子是什么身份,云顶天宫有她留下的东西,在这里也有她留下的迹象,前面该不会也有神器吧!”
慕子悦眼里闪过一抹心动,当初云顶天宫一行让她获得了八荒梵天剑以及赤焰军,珍宝更是数不胜数。
如今又意外跌落到这个奇怪的地方,难道这也是一种机遇吗?
他们二人继续往前走着,大约行了百米,前方坐落着一个石门,通体黝黑,与周围的石壁并无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