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云骞一听媳妇的语气软下来了,搂着将媳妇翻个身,他直接压上,两个人面对面,他愧疚地看着身下的人。
“我不该那么冲动,应该找个更加稳妥的方式解决掉陈亮……”
他小心地看着眼前人,“这些年混社会解决问题的方式基本就是比谁的拳头硬,我现在知道了,方式有很多,这种是最蠢的……”
“还有,你说的喜欢你的这件事……我爸曾经告诉我,自己配不上的东西不要去肖想,你那么好,那么快乐,我活的阴暗又迷茫,我觉得配不上你,你应该值得更好的……”他把头埋进她的颈肩。
“我觉得你是讨厌我的,但是我又不知道你为什么讨厌我。”
“如果你不主动来到我身边,可能我还是会重复之前的结局,默默的守护,不打扰你的生活,在我看来是最好的方式……”
时欣然看着他,“但是你自以为是的好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
谭云骞眼里的愧疚更甚,“我现在知道了。”
“我应该大胆的去接近你,去向你表白,但是我不敢,怕以后连见到你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是梦里的他真实的感受,套进现实,他也真的会这样做。
而这一次,她来到了他的身边,近距离的接触后,就像被阳光普照过一样,让他不想放手。
“媳妇,是你教会了该怎么去爱一个人,我以后所有事都不会瞒着你,不再做自我感动的事。”
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媳妇,不生气了好不好?”
时欣然闭了下眼睛,按照她前几世不停折腾他摩托车的举动确实让人误会她讨厌他。
那时也确实是如此。
但是在他喜欢上自己以后却一直不敢上前问问是为什么。
她也有错,因为讨厌他,所以拒绝靠近,也不想去了解他。
那时她真的是好讨厌他。
任谁对一个无数次连累自己死的人也喜欢不起来。
她睁开眼,眼前人还在不眨地看着她,眼睛亮亮的,又透着一丝小心。
时欣然泄愤地捏住他的脸,“再告诉你一遍,我讨厌不长嘴的人,今天又想骗我,你说你长了一张嘴除了抽烟喝酒吃饭还能干什么?”
谭云骞任她捏着自己的脸,嘴角扯得更大了,“还会……亲!”
他低下头吻住那张因为生气撅起来的小嘴。
从小心翼翼到一点点深入。
意乱情迷中,时欣然听到带着微喘气息的声音,“媳妇,你想看日出吗?”
她抬眼对上灼热的视线,脑子里警铃大作,“不……”
“想”字被无情的吞没,热情很快席卷了全身。
结束时,天光乍亮,微薄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
日……出……了……
谭云骞看着怀里累极睡去的媳妇,又紧了紧手臂。
他搞不明白怎么还能让媳妇也梦到了这一幕。
他突然害怕后面几次死劫的梦境了。
要是还是类似这种情况,媳妇岂不是还要生气?
完了,他得好好想想下次要怎么哄媳妇开心。
他没有再继续睡,做好了早饭出门。
今天还要发挂历。
时欣然这一觉睡到中午才醒。
她迷糊着睁开眼睛,看到枕边放着一张字条,上面是谭云骞俊逸张扬的字体,写着:“媳妇,锅里有饭,我去发货,要是你气还没消,晚上回来任你处置,爱你!”
时欣然看着字条笑了,捶了捶腰。
她怎么会真的生气,他是为了她才惹来的杀身之祸。
只不过用错了方法。
往世已逝,过好这一世才是最重要的。
谭云骞天黑才回来,一只手拿着冰糖葫芦,另一只手还拎着一个纸包。
进门先咧嘴一笑,“媳妇,我回来了!”
“回来了?”时欣然看他讨好的笑,装生气都生不了,上前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沙琪玛,东风商场买的,你最爱吃的那家。”
时欣然打开纸包,拿了一块沙琪玛咬了一口,又把另一半塞给谭云骞。
没穿过来以前她还以为沙琪玛是舶来品,没想到是华国地道的糕点之一。
而且是东北的特产。
沙琪玛就是满语。
这时的沙琪玛和后世的味道还是有所区别的,里面有奶油和枸杞。
而且价格很贵,能吃得起的都是家境富裕的。
谭云骞将糖葫芦又递过来,“媳妇……”
时欣然接过糖葫芦,瞥他一眼,“晚上给我洗头!”
“好嘞!”
谭云骞松口气,给媳妇洗头那是福利。
晚上,时欣然躺在椅子上吃着糖葫芦,享受着洗头工·谭的热情服务。
“媳妇,水温怎么样?”
“媳妇,这个力度行吗?”
“媳妇,发尾有点分叉了,哪天去修修吧!”
“媳妇,下次把淘米水留着吧,都说淘米水洗发好。”
“媳妇……”
时欣然忍不了了,“闭嘴!”
这一声声媳妇跟叫魂一样。
“好的!”谭云骞立刻抿住嘴,想了想又低下头凑过去小声问,“媳妇,你气消了吗?”
“要不,一会儿我再给你加个全身按摩服务?”
时欣然:“……”
这个可以有!
晚上,时欣然在一顿谭式按摩手法中睡着了。
毛晨几个人在两个人出发去漠河的前两天都陆续回来了。
这回更瘦了,也更黑了。
嘴唇干裂,脸和手也都皴的起皮。
但是眼睛一个比一个亮。
姜平洋的那些小弟们也都回来了,这些家伙们之前游手好闲惯了,刚出去时还不好意推销。
但是钱的力量是无穷的。
虽然成绩不如毛晨他们这几个有经验的,但也都如愿成了万元户。
时欣然取出钱挨个给大家发工资。
这回卖的最好的是毛晨。
卖出去五万三千多本挂历。
从京市到津市再到鲁省,转了一大圈。
谭云骞雇了之前木材厂退休的会计张阿姨给公司做账,这次是张阿姨给发钱。
大家排好队,张阿姨点名。
毛晨几个人还算淡定,毕竟之前已经领过一次钱了。
也为了在姜平洋小弟面前显得自己见过世面,一个个都收着嘴角装深沉。
姜平洋带的这批人就不一样了。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一个个笑得龇着大板牙。
现在十块钱是最大的面值,一千块钱一沓,一万多块就是十几沓,往那一摆就是厚厚的一摞。
看着老稀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