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亚男一跺脚,“正因为他看上我了你们才有现在的好日子!”
“你说对了,所以我得看住你,不能让你毁了这个好日子!”
胡母扭住她的胳膊,拽着她往家走,“晚上再来拉白菜,拉完白菜你赶紧滚回家,没事别总往娘家跑!有这时间想想怎么拴住男人的心,抓紧生个儿子!”
“田武那么有钱,才三十多岁,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有的是,你拢不住人心,自然会有人帮你拢住,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胡母虽然没啥文化,但是心里清楚,别看谭家小子昨天的婚礼是家属院最风光的,盖过了他们家了,但胡家依然是让人羡慕的存在。
自己闺女长得没那么漂亮,性格也没那么好,她也搞不懂田武为啥就相中了。
不管是天上掉馅饼也好,还是怎么着,她得让闺女把这段婚姻维持好了。
趁着田武还稀罕她多捞点钱。
现在胡亚男已经办了停薪留职,听了田武的话在家备孕。
这一个月的新婚期田武确实挺宠着她的。
让她有种错觉,她也是非常好的,谭云骞眼瞎没看到。
所以今天特意打扮了一下,结果竟然让她滚?!
怎么感觉谭云骞更讨厌她了呢?
她已经很久没露面了,咋得罪他了?
谭云骞刚才被胡亚男膈应着了,急需回家找媳妇洗洗眼睛。
毛晨把白菜送回家,又骑着倒骑驴颠颠地跑回来。
谭云骞瞪了他一眼,“以后长点脑子,别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蠢的和驴一样!”
想起梦里他去探监。
毛晨说的什么胡亚男一个女孩子别把她牵进来,她本来也怪可怜的,到时候更不好嫁了。
没把他气死!
胡亚男要是真讲义气就应该招认,她是主谋,这几个人只是她找来帮忙的,事情也不至于闹那么大。
结果为了把她摘出去,几个人只能说是喝了酒寻衅滋事。
他们念着情义把胡亚男当兄弟了,但是出了事胡亚男可没把他们当兄弟。
毛晨从倒骑驴上跳下来,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哥,你咋了?啥不长脑子?”
他们最近都在跑挂历的事,没干啥蠢事啊?
新婚哎,咋这么大的火气?
不会是昨晚嫂子没让他上炕吧?
谭云骞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记着,真正的兄弟不会让你们为了他去担风险,去受到伤害的!”
毛晨挠挠头,“哥,我知道了!”
“到底出啥事了?”
谭云骞长出一口气,“没事,就是刚才看到胡亚男了,想到你们当初要是跟着她去闹事肯定会被抓。”
“哦……”毛晨耷拉着脑袋,“哥,以后我们不会了,有事一定和你商量。”
“胡亚男因为我们没去帮忙都不搭理我们了。人家现在也有钱了,瞧不上我们。”
谭云骞看他一眼,“好好干,以后你们会比田武有钱,她不搭理你们更好。”
毛晨又乐了,没心没肺地指着地上的白菜和麻袋,“哥,这些是咱的吧?”
谭云骞点头,他赶紧往车上搬。
秋菜送回家,谭云骞让他搬到院子里,剩下的给王奶奶送过去。
屋子里,时欣然已经睡着了,他进屋给盖了被子,睡觉的时候真乖。
长长翘翘的睫毛,粉嫩的肌肤,小嘴微微嘟着,像是等着亲吻。
他这么想了,也做了,低下头亲了一下,被一巴掌拍在脸上。
他摸摸脸,得让媳妇适应他的存在。
不然的话不是巴掌就是拳脚伺候。
他将土豆和萝卜放到菜窖里用土埋上,白菜留一半出来腌酸菜,另一半也放到菜窖里。
腌酸菜用的白菜不能马上腌,要在阳光下晾晒个三五天,蔫了才能腌。
时欣然一觉醒来走到院子里,木板上摆放整齐的大白菜,架子上放着簸萝,里面是切好的萝卜条。
午后的阳光正好,暖洋洋的,谭云骞围着围裙坐在小板凳上洗地瓜。
她靠在门边看着,宜室宜家的男人太招人稀罕了。
她走过去弯下身子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懒懒地趴在他的背上,凑到他耳边赖唧唧地问,“你在干嘛呢?”
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嘶哑和慵懒,听在谭云骞的耳朵里只有魅惑。
即使两个人已经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这个拥抱还是让他心颤。
他转头亲了一下眼前粉润的唇瓣,“给你晒点地瓜干吃,喜欢吃吗?”
“喜欢!”时欣然拿了一个小板凳坐到他旁边,挎住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上,“我晚上想吃窝瓜炖土豆。”
谭云骞弯唇,“好,我给你做。”
“带汤的,我还要吃白菜心拌猪耳朵。”
“一会儿我去买。”
谭云骞偏头看着她,靠在自己肩头眯着眼懒洋洋的像只猫。
脖颈间残留的吻痕上,让他有点口干。
好像在告诉他自己昨晚有多冲动。
他偏过头吻着她的头发、额头,又顺势寻到那张小嘴,被时欣然一下挡住,“和你商量个事……”
“我们可不可以晚点要孩子?”
谭云骞温柔地看着她,“你说了算,不要都可以。”
他有她就足够了。
时欣然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我想过过二人世界,三年后的那道坎儿也还没弄明白,我想再等等看。”
实际上她也没有做好准备要孩子。
她真的很想多享受一下来自爱人独一无二的宠爱。
谭云骞啄住她的唇,“你想要时我们再要,只要一个好不好?不论男女。”
时欣然笑了,“好!”
她懂他的意思,不是响应国家号召,他们不在体制内上班,也不怕罚款。
只是想给孩子全部的爱。
他们都曾经是那个被忽略的孩子,如果是两个,谁也不能保证会一碗水平端。
谭云骞将地瓜洗干净,晾一下,明天早上起来做。
地瓜干要经过三蒸三晒,这种土家零食,时欣然没他做得好,就等着吃了。
谭云骞去市场买了猪耳朵,扒了一个白菜心。
都是按照媳妇的要求做的。
饭菜一端上桌,时欣然立刻抱住他,扬起头,眼睛笑成新月,“小骞骞,辛苦喽!”
谭云骞垂眼看着她的笑颜,这声小骞骞叫得他心里麻酥酥的。
又想起昨晚黑暗中,娇气中略带沙哑的声音,“小骞骞,你轻点……”
他顿时感觉小腹发紧,血液上涌。
完了,他不想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