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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定好计划以后直接去往琴台街。

刚到琴台街我们就发现已经有人等待了。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身高一米八五左右。

年纪也就是三十出头,依着正常来说这男人应该有一些沧桑,或者说是中年人特有的一种感觉。

但是他依旧清爽,甚至眉眼间还有一些书卷气。

我看着这男人时他也在打量我们,很久他才问:“你们谁是马三斤?”

我看一眼陈灵后走过去平静的说:“我就是马三斤。”

他点头轻笑一声:“我们大姐已经等候多时,请。”

男人侧身做一个邀请姿势以后我们一行人直接去往里面最内敛的一个宅子

这是一个极其古香古色的宅邸。

漆黑大门上有一对看门兽,推开门走进去是很古时的回廊。

绕过回廊入目是一个荷花池,而这个荷花池之内还有一个假山。

娟娟水流就这么往下流,荷花池之内的荷花娇艳欲滴。

我看着荷花时已经走到二进院子。

来到客厅,就见一个优雅魅惑却端庄的女人正在坐在主位上饮茶。

听见脚步声她缓缓抬起头,盯着我许久才说:“你就是马三斤?”

“再下马三斤。”

我恭谦有礼的抱拳自我介绍,她含笑点头后看着陈灵。

“大师傅是陈灵陈先生?”

陈灵合十双掌微眯双眼:“贫僧陈灵。”

“那这个孩子就是谈墨了吧?”

谈墨抱拳点头:“谈墨见过姐姐。”

女人点头轻笑:“我就是黎琴台。”

我心中感慨岁月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但是那双眼睛古井无波满是沧桑荒凉。

可以想象她到底经历了多少是是非非才能有现在的成就。

想着时她示意我们坐下,在她左手边坐下以后她看着我:“你是来抓沈景天的吧?”

我点头没有任何迟疑很直接的说:“不错,就是为了沈景天而来。”

“这男人你可否留下来?他女儿我知道是国家重犯,你想要带走我没意见。”

黎琴台顿了顿继续说:“这种人我不可能留下来,毕竟民不与官斗。我何必为一个罪行累累的人和国家作对?”

我听着她说话微微抬眼,这女人气度雍容。

还真看不出她当年的身份。

心思百转我语气斟酌:“前辈,这事您可能为难我了。”

“他们都叫我一声琴姐,你不如也这么称我吧。”

她适时开口,我听着也顺着她话茬说下去。

“琴姐,这事不是我不想给您面子。沈景天他不是什么善类,虽说他手上人命来源是黄天组织给予的,可不能够否认现在已经流于黑市的人皮香就是出自于他手。”

黎琴台微微蹙眉听我说完。

“你这话也是实情。”

“我知道琴姐可能是想还人情,可我这身份说好听是官面上的,人家已经下令要元凶巨恶一个不留。说不好听的我也是一个阴阳师,护卫天道正义是我责任。我不可能推脱,弃之不顾。”

黎琴台终究是明白人,她陷入沉思之中一言不发。

我见此继续说:“这事可能让琴姐难做,晚辈先在这里给您赔不是,可不管是谁我都要带走。”

许是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彻底信服。

一阵沉默以后她竟然同意。

这让我松口气,其实这种传奇人物我并不想招惹。

如果能做朋友那是最好,真做不了朋友我也希望能够好聚好散。

她最后应允时笑着说一句:“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琴姐过奖。”

我异常认真:“您是我的榜样,巾帼不让须眉。”

她微微一怔随后摇头轻笑。

人她都已经抓好,我们直接带走就行。

黎琴台笑吟吟盯着我:“这个人情你打算怎么还?”

“琴姐能提出来必然是想好了,不知道琴姐想要什么?”

“这件事你如果能解决就算是还我人情。”

说着她递给我一个档案,我没有打开只是看着白绳抿唇:“我回去看过必然给琴姐回复。”

黎琴台就这么挥手让我们离开。

谈墨有点懵逼的来一句:“这就让我们走了?”

陈灵扫我一眼:“她有事相求,算是一换一。”

我没说话,人交回去以后当天下午就执行死刑。

这也算是把这个案子彻底归于结束。

而我这个时候才打开黎琴台的档案袋。

这里面写的是一桩旧案。

一桩十六年前的旧案。

1997年8月17日,北贾庄发生一起灭门惨案。

死者共有八人。

分别是家主袁辉,其妻子马桂英。

儿子袁贵,妻子刘曼。

亲家刘生权,妻子冯慧慧。

孙子袁记,孙女袁梦。

八个人死相极其惨,两个孩子整张人脸被剥下来。

女性都是先奸后杀。

男性断手断脚,挑断大脖筋后活活饿死。

这个案子当时异常震动,毕竟惨烈程度自八八年以后就现有出现。

依照当时现场勘验结果,熟人作案而且对方极其狡猾。

没有留下任何线索,甚至女性体内只有痕迹检测没有任何残留物。

现场还发现脏腑制作的饭菜,经过检查是两个幼童的心脏及肝脏。

而心脏尖端是在男性死者口中发现。

依据面容痕迹可以推断,为逼迫吃下自己隔辈亲眷的脏腑他们被虐待过。

这就导致这个案件的变态程度直接升级。

因为证据不足,线索不够导致他们最后案子挂为悬案。

这个案子看完以后我沉默良久:“她这是想要让我给这个悬案一个了断?”

陈灵看着档案后说:“这个事我知道,当时我还去过现场。”

“怎么样?”

“这是一个练鬼仪式。”

练鬼仪式四个字让我已经有所推断。

这事可能比我想的还要可怕。

想着我靠在椅子上盯着陈灵,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起身动了动僵硬的身体说:“而且还是一个很古老的练鬼仪式,相传三百年前有一种练鬼方式,需要把选中的这个人全家当着他的面虐杀,然后让他满心都是怨毒,恨意在将起虐杀。这样得到的鬼杀伤力比正常炼制的要厉害多。”

我听着微微蹙眉:“那这一家谁是被炼制的?”

“这几个男性都是。”

这一句话把我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