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提问陈灵才反应过来我还在懵逼状态。
“闽州有过一个家伙通神,他当初最出名的一次举动是闽州西北地区大旱三年,任凭什么高人出现都不行。他去坐下来三炷香燃起刹那通神问路,最后一手破了旱魃。”
这个行为让我也有点震撼。
“而这以后,他声名远播。”
谈墨接着说:“但是在三年以后,他突然告知天下。他将要闭关永不出世。”
“为什么?”
“因为他通神通到一个五通神,这五通神诱惑他心底欲望。他深知自己抗衡不住,所以他自己封关,永世不出图天下太平。”
陈灵字字沉重地说着,我听了倒吸一口冷气说:“如果这一次他真出关了,那就证明……”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一个五通神就已经足够我们半死不活。再加上这么一个高手……”
陈灵脸色差到极致。
我深吸一口气说:“现在都是我们自己想的,所以还需要去看看情况。”
到地方,陈灵下车时手竟然在发抖。
看得出来这一次陈灵真有点麻了。
他长长地吸口气以后就这么带着我们走进去。
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地下室前。
蹲下身摸一下说:“终究是出来了吗?”
正说着我们身后出现巨大威压。
我和陈灵同时结印抗衡。
随着我们抗衡的是谈墨翻身一脚踢出去。
打配合这么久,第一次见到谈墨反攻失败。
就见谈墨闷哼一声踉跄倒地,她愕然地看着一个老头:“通神大师,你竟然真的出关了。”
被称为通神大师的老头漠然盯着谈墨:“我出不出来全凭心意。”
说着又扫一眼我二人冷哼一声挥手。
我直接飞出去,陈灵手缩一下后淡定自如。
他这种行为让通神大师高看三分。
“原来不是都饭桶到无可救药。”
我以为陈灵这种性子得震怒,结果陈灵不冷不热地说一句:“我到底是不是饭桶你无权评判,可是你违背当初誓言之事不可否认。”
通神大师冷笑着一挥手
陈灵不动硬生生抬手挡住这一击。
通神大师讶异他的行为,可一想到他对自己冒犯的行为就加重攻击。
我知道陈灵不见得吃亏,可这种时候不是看着他孤军奋战之时。
所以我顾不上别的,手快速横推。
直接帮着陈灵把力量推到极致。
这一招还是我最近和陈灵合计出来的斗法招数。
有的时候自己一个人炁运用不如两个人,三个人。
所以叠加使用有些时候就是一种帮助。
随着我炁的加入,通神大师有一些扛不住。
他退一步再一次挥袖,眯着眼盯着我们说:“人多势众?还真是丢人现眼。”
陈灵淡漠地接话:“那你放出来五通神又算怎么回事?”
通神大师眉毛一跳:“你见到他了?”
“不只是我们,很多人都因为他死了。”
我下意识接住提问,他听着横眉冷目:“好,带我去。”
这一句话让我和谈墨有点摸不着头脑。
反倒是陈灵语重心长地说:“想好了?那可是九死一生。”
“我的生死自有定数。”
话说到这里就已经没有任何必要说下去。
我们赶紧回到厂子。
看到滔天邪气,通神大师呢喃细语:“这才多久啊?竟然已经彻底成熟,甚至可以戕害人命到这种境地。”
陈灵叹口气说:“他吞噬多个血燕建盏里的冤魂,所以他能力非同小可。”
通神大师看着我们第一次笑起来。
“你们知道五斗米教吗?”
“听过,据说五斗米教是以特殊供奉的大米,糯米作为武器。”
“香火供奉七七十九天,在供奉之前要用纯正黑狗血浸染三天,而后阴干然后再用鸡血浸染七天,再一次阴干。最后才是香火供奉在神像前。这大米,糯米才能拿过来利用。”
我听着疑惑不解。
“我本身就师出于五斗米教,阴差阳错下可以通神。现如今这个五通神必须除掉,那么不管结果如何我总需要人知道我到底师出何门。”
我听着这话就不对劲了,看一眼陈灵却见他听得认真。
“五斗米教有一个秘法,我参悟过没有用过。今天我用一用,看看学得怎么样。”
这一刻,我看到通神大师身上透出无尽洒脱。
我想拉住他问是什么意思。
陈灵已经双手拱起,严肃且认真的说一句:“恭送通神大师尚雪译。”
通神大师好像没想到有人能够叫出来自己名字。
他停住脚步就这么回头看过来。
好半天才哈哈大笑。
我愣愣出神时陈灵拉着我们慢慢地退出厂子。
等出来了我才问:“这什么情况?”
“五通神今夜必须死,可是世界上同时不会存在的还有一个人叫尚雪译。”
我再傻也明白,总有人因为大义而亡故。
回头看着已经关上的门我突然鼻子发酸。
陈灵眼眶也略显得发红。
“我们等待吧。”
我点头,十分钟以后整个建盏厂子陷入无边大火里。
看过去,却见这火焰红里透着些许黑意。
“他竟然用的红莲业火。”
陈灵喃喃自语。
红莲业火,地狱之火。
存在于寒冰地狱里,这火焰炙烤之辈都是十恶不赦,不可救药的存在。
准确的说是非魔入不得红莲业火。
之所以用业火来命名就已经是答案。
红莲业火踏入人间的概念就是中间人必然把自己灵魂当做引子。
那么他也同邪祟同时消失天地间。
而这个原因就是业火燃烧处,没有任何生命可以存留。
我听着陈灵的呢喃细语直接没忍住跪下去。
我心口堵得慌。
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当初看到爷爷因为我选择自戕时太小,只懂生死离别。
后来看到林北辰爷爷因为大义自戕时只有无尽悲痛,但是针对他那种大义还是了解不多。
可是今天我切身实意感觉到什么叫为大义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陈灵走过来拽起来我低声说:“站起来,他是铮铮铁骨英雄,看不得你这一跪。”
谈墨背过身泪如雨下,而我声音沙哑地问:“他只能魂飞魄散吗?”
“别无选择,红莲业火的燃烧没有什么可以躲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