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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骗子世家 > 第87章 张显禄笑迎美人归(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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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张显禄笑迎美人归(1)

柳波从国视辞职的消息,昌欢是从报纸上看到的。报纸上说,国视当家花旦柳波近日离职,赴美国加州大学深造。

看过消息,昌欢心里多少有些遗憾,柳波毕竟是她喜欢的主持人,不过,随后昌欢马上又高兴起来,她猜测,柳波想必是在和弟弟昌庆的感情纠葛中,败下阵来,才负气出走美国的。由此可以推断出,弟弟昌庆和熊英的婚事,一准是有了眉目。

这种推理,让昌欢忘记了近来罩在心头,挥之不去的烦恼,兴冲冲给昌庆拨了电话,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口就问,“昌庆,多暂结婚呀?”

电话那端的昌庆愣住了,停了半天,才冷冰冰地低声问道,“姐,你没睡醒吧?”

“讨厌,”昌欢喝斥昌庆,“怎么跟姐说话呢?”

“我怎么听你刚才说话,像是梦话。”昌庆情绪低落地说道,“结什么婚呀?”

“你还敢跟我抵赖?”昌欢逼问昌庆,“我都在报纸上看见了,柳波从国视辞职了,去了美国。”

“是吗?”昌庆懒洋洋地应道,“我还不知道呢。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怎么没关系呀?”昌欢说,“柳波走了,说明她和你已经没戏了,熊英该稳稳地回到你身边了吧?”

电话那端静了一会儿,昌庆冷嘲道,“姐,你太能推理了,这都哪跟哪儿啊?弄得我一头雾水。”

“哼,我看你才是一团雾呢,”昌欢不依不饶,“老实跟姐说,熊英现怎么样啦?”

“熊英?”电话那端又没了声音,过了会儿,才听昌庆嘟囔了一句,“熊英,飞了。”

“你什么意思呀?”

“就这个意思,姐,我正开会呢,我先挂了。”说完,挂了电话。

昌庆态度恶劣,惹得昌欢心里发恼。仔细琢磨一下昌庆的话,又觉得昌庆说的,可能是真的,不然,昌庆怎么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再想想上次在北京,和熊英见的那一面,根据她对熊英的了解,那姑娘,不是轻易能改变主意的那种女孩子。

这样一想,昌欢心里倒真有些同情昌庆了。

昌欢又陷入沮丧之中,不能自拔。

这次从北京回来,她几乎就没摆脱这种情绪,觉得老天爷和她做对,处处和她过不去,折磨她。

先是她要像一个普通母亲那样,去看儿子的心愿,至今没能实现;从北京给儿子带回的礼物,刚送到儿子的手里,还没过夜,就被婆家人扔了回来。

婆家人是把儿子,当成囚徒一样看管的。尽管婆婆上了年岁,走路一瘸一拐的,每天却仍坚持着亲自送孙子上学。

昌欢是送了儿子班主任一条金项链后,班主任才勉强答应,让她在老师的办公室里,和儿子见上一面,前题是:她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出自己就是孩子的母亲,因为这孩子的奶奶太厉害了,老师稍有言辞不当,老太太就会到学校大吵大闹。

这样,昌欢只好在老师办公室里,隔着一段距离,泪眼模糊地和儿子见了面。

儿子已经十一岁了,她已经快认不出来了,只是儿子的脸型,和自己小时候的一张照片有些像,她才相信,眼前这个孩子,确实就是自己的儿子。

儿子到老师的办公室里,两眼惊得发愣,根本不在意她的存在,直到老师把一包礼物交给儿子,说是一个阿姨,听说他是好孩子,特意送给他一些礼物,儿子才咬着嘴唇,低眉下眼地看了她一眼,甚至连声谢谢都没说,转身出去了。

儿子出去了,带走了昌欢的心,那天,她都说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出校门的。

第二天早晨,母亲起身解手时,捡回了一个包裹,说是在街门那儿,不知谁扔进来的。

昌欢看了那包东西,立刻明白了一切,像做贼时被人捉了现行,头上挨了人一闷棍,忙乱中,从母亲手里接过包裹,装模作样看了看,吱唔着,“大概是小孩子打架时丢进来的,给我吧,要是有人找来,就还给他。”说着,把包裹带回自己房间。

母亲一时转不开腔儿,自语道,“没听说有谁打架呀。”

昌欢回到屋里,打开包裹,见里面是一架袖珍录音机,是她从北京给儿子带回来的,而昨天,她一同送去的糖果,估计孩子在见到奶奶之前,已经吃掉了,昌欢心里多少得到一丝安慰。

昌欢把录音机带到公司,没事的时候,一个人打开录音机,听里面的英语教材朗读,觉得挺有趣儿。

教材上的第一篇课文是《龟兔赛跑》,昌欢听不懂朗读的内容,却觉得好听,反复地听着,几天过去,就能跟着诵读了,一个月之后,就能模仿录音机里的腔调,把整篇课文背诵下来。

一天,昌欢正在诵读《龟兔赛跑》,昌艳突然闯了进来,“你在学英语?”昌艳问道。

昌欢脸红了,笑着问道,“你听我说得像吗?”

“当然像了,”昌艳说,“刚才,我在门外,还以为你在和外国人说话哩。”

昌欢虽说有些羞臊,心里却得意,正想告诉昌艳,自己只是觉得好玩,随便跟着学两句,这功夫,电话铃响了。

看来电显示,是张显禄的。昌欢无奈地摇了摇头,苦笑着打开电话。平日在电话里,张显禄也没什么正经事儿,不过是一些寒暄罢了。吃了吗?现在在哪儿?忙什么呀?多暂到北京来呀?这些都是张显禄嘴里的高频词儿。

这个张显禄,真有一股子韧劲儿。

说心里话,昌欢并不喜欢他。可眼下心情不好的时候,他常拨来电话,着实能让昌欢放松些情绪,因此对他的电话,就不十分反感。

从北京后回来后,张显禄一般是每过两天给她打一次电话。时间长了,昌欢已经习惯接听他的电话了,有时过了两天他没打电话,昌欢甚至还会觉得,生活中像少了些什么,也有时白天接了电话,夜里躺在床上,昌欢会冷丁问自己:我会嫁给张显禄吗?

四月初,昌欢又接到张显禄的电话。

昌欢打开手机,不等张显禄说话,抢先和他开起玩笑来,“我还没吃呢,现在在办公室里,不忙呢……”

张显禄听了,知道昌欢在嘲笑他,嘿嘿笑了两声,问道,“你知道我现在,在哪儿吗?”

“我上哪儿去猜呀?”昌欢调侃道,“你是大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哪里猜得到呀?”

“我在你的楼下呢,现在就在大门口。”

“什么?”昌欢惊叫起来,放下电话,一溜烟儿跑到楼下。果然,张显禄在门外,正探头探头探脑地往里面张望,见了昌欢,咧着嘴笑着,径直走了过去。昌欢心里有些喜出望外,二人都有些忘情,握着手,亲热得什么似的,以至于二大爷站在一边,还觉得有些不自在呢。

“你这是干嘛呀?”昌欢耍娇道,“悄没声的就来了,事先也不吱一声。”

“你离开北京时,不也这么着吗?”张显禄笑嘻嘻说道,“我想看见一个真实的你,连昌庆我都没告诉呢。”

“当间谍呀?真有你的。”昌欢并不生气,倒有些得意,拉上张显禄说,“走吧,到家里去吧。”

“别介,”张显禄拦着说道,“不急,不急,有些话,咱还没说开呢,先在你这坐一会儿,等咱把话说开了,再去不迟。”

昌欢听出张显禄话里的意思,虽说她这段时间,也想过这事儿,可是现在抽冷子提到这事儿,一时还真不知该怎么应付。不过张显禄说的也对,就像现在这样,把他领回家去,算怎么回事呀?怎么向父母介绍他呢?还是按他说的,先到办公室里把事情说清楚了好。

昌欢要帮张显禄拎包,张显禄不用。这个包,昌欢见过,前些日子,在北京机场,张显禄就是拎着这个包去追她的,只是差了一步,他没能把包送进去,这回又亲自带来。昌欢心里一热,觉得张显禄这人,还真是蛮讲义气的。

进了办公室,昌欢给张显禄冲了茶,没话找话,随口问道,“我弟这阵子,还好吗?”

“应该还好吧。”张显禄说,“自从上次你走后,我也没见着他。”张显禄说话时,两眼盯着昌欢看,直看得昌欢有些毛愣,心跳得厉害。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张显禄干笑了一下,问昌欢,“刚才你要我去你家时,想过没有,见了令尊令堂,你打算怎么介绍我呀?”

昌欢听出张显禄的弦外之音,心里有些紧张,脸上却强装镇静,佯装不明其意的样子,“这有什么呀?就说你是昌庆的朋友呗。”

张显禄诡异地冲昌欢笑了笑,又说,“昌庆的朋友,到家里看望二位老人,昌庆事先至少应该打声招呼呀,现在却没有,而是你领回家的,令尊令堂,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呀?”

“会有什么想法呀?”一点红润,从昌欢耳边泛涌到满脸,嘴里却硬犟,明知故问。

张显禄看昌欢一脸窘相,便不想继续和她绕圈子,收起笑来,一本正经地说道,“昌欢,我和你交往这么长时间了,我的为人,昌庆大概也和你提起过,我的这点儿心思,你大概不会看不出来吧?”

毕竟二人都不是清纯少女,眼见张显禄亮出底牌,昌欢也不想和他继续卖关子,稳了稳神儿,抬眼看了张显禄一会儿,轻声说道,“张总,咱们都是过来人啦,你的这点心思,我哪能看不出来?关键是,咱们之间,差距太大了,你是大老板,做大生意,我是一个小买卖人,咱们俩在一起,太不般配了。”

“昌欢,”张显禄激动得站了起来,“你说这话,可就太不交心了,你也看见了,我可是真心实意的,大老远的,我从北京跑来找你,就是为了听你说这句话?

“不瞒你说,昌欢,凭我的条件,现在在北京,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过日子,真的不算个事儿;退一步讲,就算我不打算结婚,随便找个女人在一块儿住,也不算个事儿;关键是,我想成个家,成个像样的家,在别人面前能够叫得响的家。

“你也知道,像咱们这样离过婚的人,再组织家庭时,对对方的挑剔,往往是严格而理性的。这些年,我也试着找过几个,可接触一段时间,总觉得不合适,最后都分了手。那些人,不是贼眉鼠眼地盯着我的钱,就是身上有这样那样的怪癖,让我受不了。

“说来也怪,自从遇上了你,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忽然,我就觉得,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或许,这就是佛家说的缘吧?

“后来呢,我把这心思跟昌庆说了,昌庆说,他也觉得挺合适,只是他叮嘱我,说你也不是池中之物,要我自己多下些功夫,可你呢,却老是躲着我,我就纳了闷儿,也不知道我身上,还有哪些毛病,不入你的法眼,所以我就来这儿了,就是想当面听你个痛快话,指出我的毛病在哪儿?”

“张总言重了。”昌欢说道,“别说张总身上没什么毛病,就是真有什么毛病,也轮不到我说的份儿呀,我哪有什么资格给你挑毛病呀?”说着,昌欢咯咯笑了起来。

“既然这样,那你说,咱们到底哪儿不合适?”

“张总,”昌欢收起笑脸,看着张显禄说,“你现在腰缠万贯,身边难道就没有一些女人,想和你走近?”

“有,”张显禄瞪着眼睛告诉昌欢,“而且还真的不少呢,刚才我不是说了吗?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真的看不上她们。”

“今天看不上,并不代表明天也看不上呀。”昌欢半开玩笑地说道。

“看你说的,”张显禄显得挺委屈,“我是什么样的人,昌庆比你了解我,不信,你可以问昌庆,看我是不是那路人?”

“张总,我也想和你说句交心的话,我现在年龄也不小了,各式各样的烦心事,也经历过,婚姻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有任何浪漫,我只想找一个平平凡凡的人,成个家,过一种踏踏实实的生活,实在不想过那种,为了一个男人,要去同别的女人战斗的日子。”

“看你说的,”张显禄急得胀红了脸,“我向你发誓,行不?咱们要是能成的话,将来一旦我在外面,和别的女人有个不三不四的,我把我的财产分你一半,行吗?”

见张显禄发了狠誓,自己内心又不反感他,上次离开北京时,机场送行的那一幕,着实感动了昌欢,现在人家又大老远赶来追你,硬要这么拒绝,那就是不识抬举了,沉吟了一会儿,昌欢望着张显禄,低声说道,“我说行,还不算真的行,你还得过我父母这一关呢。”

“成,现在就去拜见二老,怎么样?”

话已说到这份儿上,也就没了退路,昌欢起身,和张显禄一块回家了。

张显禄是生意场上滚爬出来的,什么样的世面没见过?到了甄家,只一会儿功夫,就让女主人看了个满眼,挑不出一丁点毛病,甚至连恒安都觉得满意。

吃过晌儿,趁张显禄到里屋躺下休息,昌欢在外屋征求父母意见时,略微表现出一丝儿对张显禄的不称意。

母亲立马瞪大眼睛,训斥了昌欢,“你还拿把什么?你以为自己是玉皇大帝的闺女呀?这么好的人,打着灯笼都不好找,现成的肥肉送到嘴边儿,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赶紧选个日子,把婚事办了,可别让我成天替你操心了。”

正像母亲希望的那样,婚事办得挺顺当。张显禄第二次返回金宁时,和昌欢一块儿去领了结婚证,又在当地的一家高档酒店,请亲戚朋友们吃了喜酒,二人就一道回北京去了。

听从了昌欢的建议,回京后,张显禄并没大操大办,只请了些亲戚朋友,在酒店办了几桌,就算完了婚。

张显禄在三环,给昌欢买了间别墅,成了他们的新家。家里又雇了两个保姆,一个负责膳食,一个收拾家,另外雇了一个园丁,顺便帮着看门护院。

昌欢京城里熟人不多,一个是弟弟昌庆,天天忙得跟砣螺似的,虽说同处一城,姐弟二人见面的次数却不多;昌欢和马小丽要好,结婚后,马小丽常来家玩。

可马小丽现在做的营生,昌欢心里挺膈应,她怕马小丽来的次数多了,会露出马脚,让家里的仆人们小看了自己,昌欢就常常不待马小丽上门,自己便主动约马小丽上街。

马小丽的电话忒多,往往二人说不完一句囫囵话,就会被电话打断。慢慢的,昌欢和马小丽在一块儿的次数,就少了。

平日,张显禄一早出门,直到很晚才回来,整个白天,昌欢就像关在大笼子里里的金丝雀,外人看来,挺享受的,其实真的憋闷呀。

昌欢是久旱之人,结婚前,对婚后生活还是蛮期待的,结了婚,才发现,张显禄真的不是自己理想中的男人。

新婚夜,张显禄还算本分,斯斯文文地做了两次。可昌欢是久旱的荒地,他这两次,只是像下了两场毛毛细雨,昌欢觉得根本不够底儿,内心免不了拿张显禄和江祈风进行比较。

江祈风显然比张显禄更懂得昌欢,知道她需要什么,怎么样做,才能让她满足,和江祈风在一起,那真叫个酣畅淋漓。

张显禄明显不在行,不懂得这门艺术,倒是一些旁门左道,他却显得挺在行。从第三夜开始,张显禄就搬弄出他的那些本事,在昌欢面前显摆。花样翻新,弄得昌欢精疲力竭,却没觉出什么快活。

昌欢疑心,这些把戏,都是张显禄从烟花场上学来的,正经人家夫妻,谁会玩那些花样?心里就生出些许反感,以后张显禄鼓励她做时,昌欢就不十分配合。

张显禄却误以为昌欢是对房事冷漠,好在他娶昌欢,原本不是娶回家里做事的,他看中的,是昌欢身上与生俱来的那种贵族的气质,觉得和他的社会地位相匹配,只要昌欢能在他的家里呆着,人面上,他就觉得展样。

见昌欢不好此道,也不十分逼迫,慢慢的,夫妻间就疏淡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