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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骗子世家 > 第84章 马小丽两吐项克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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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马小丽两吐项克聪(3)

匆匆拍了照,昌欢赶紧退了下去;倒是马小丽不在乎这些,她甚至敢把脸,贴近老......的脸,做出某种开心的微笑,与老......亲密合影。

一当老......落座,服务生们就开始上菜,看看菜上齐了,昌庆起身,致了敬酒辞,无外乎一些场面上的套话,随后正式开宴,一圈人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座中都是场面上人,几乎容不得昌欢和马小丽插嘴,马小丽也识相,关了手机,只和杯中物较上了劲,服务生倒一杯,她就干一杯,弄得一个服务生必须专门站在旁边,替她倒酒才行。

座中最健谈的,当属国视经济频道男主持人项克聪。

他显然把这个宴席,当成了自己即兴主持的节目,三杯酒下肚,便管不住嘴巴,开始大放厥词,不失时机地向酒桌上的人,抖搂自己的箱底儿。

不出半个小时,在坐的人,差不多就摸清的他的身世:出生上海,毕业于......财大,去美国耶鲁大学留学三年,获得经济学博士后回国,就职于国视。

便是这般平淡的身世,从他嘴里说出,就跟古今传奇似的。

他的同行柳波,明显瞧不起他的为人,也从不和他搭腔,只和身边的昌欢悄声说话,说的也都是些家常事,无意间拉近了和昌欢的距离,俨然相交多年的闺中密友。

柳波不失时机地向昌欢要来电话号码,询问了一些甄家的情况,特别是昌庆的情况。

二人正谈得入港,突然被宴席上的一阵暴笑吓了一跳。

昌欢抬眼望去,见项克聪两眼通红,绾起袖子,张牙舞爪地冲着对面的人嚷嚷道,“正像我的美国老朋友,美国前总统乔治先生说的,一个真正的企业家……”

项克聪一语未了,马小丽忽然吃不住劲了,“啊”的一声,张大了嘴巴,两眼凸出,做出要吐的架势。

昌欢眼疾手快,扯过一把餐巾纸,堵在马小丽嘴上,生怕她控制不住,吐到餐桌上,扫了众人的兴。随后扶她起身,到洗手间去。

昌欢以为马小丽喝多了,进了洗手间,埋怨她说,“你也是,平时什么酒没喝过?今天这里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就不能少喝一口?”

马小丽挺直了身子,右手轻轻拍打着胸口,过了一会儿,恢复了平静,大呼了几口气,告诉昌欢,“姐,我没喝多,这几杯酒,算得了什么?”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呀?”昌欢嗔斥道,“出这洋相。”

“我听那项克聪说话,就觉着恶心,”马小丽嘲笑道,“你听他刚才说什么来着?我美国的老朋友,前总统乔治先生……”

昌欢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笑过之后,又训斥马小丽,“你呀,也算是经 过世面的人了,听人家说几句奅话,就至于你这样?像北京这种大地方,什么鸟没有?”

说着,陪马小丽回到了宴席。

一群人望着马小丽看着,昌欢只好向众人道歉道,“我这妹子现在是妊娠期,刚才有些妊娠反应,惊着大家了。”

说完,和马小丽重新坐下。

“妊娠期是不能饮酒的,”项克聪推了下眼镜,两眼盯着马小丽,看了一会儿,摆出教师爷的架势,训导开了马小丽,“妊娠期饮酒,会造成胎儿畸形的,就是胎儿会出现那个兔唇。”

马小丽只是低着头,并不理会项克聪。

众人看马小丽无事,又开始饮酒作乐。项克聪又开始展示他的才华,吹了个山崩地裂。

昌欢接着和柳波边吃边聊。

正聊得起兴,又听项克聪大声说道,“上个月,z理请我吃饭时,对我说,中国的经济……”

项克聪话刚说到一半,又让马小丽的呕吐声给搅了。

知道马小丽是怎么回事,这回昌欢并不惊慌,起身扶着马小丽又去了洗手间。

“姐,对不起了,我得回家了。”走进洗手间,马小丽说。

“又怎么啦?”昌欢不耐烦起来。

“你刚才没听他说什么?”马小丽说,“他说,上个月,z理请他吃饭。天呀,我真的受不了了,算了,我走了,明天我陪你逛街去。”马小丽说完,一阵风似的出了饭店。

昌欢只身一个人回到宴席,见众人正开心地交谈,并不在意马小丽的离去,便重新坐回席间。

柳波问昌欢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昌欢悄声说道,“她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柳波听了,也不介意,又和昌欢说起悄悄话。

酒至半酣,话说三分,酒桌上的人,气力明显有些不支。

先是老......退了席;马小丽也走了。

项克聪这会儿,两眼通红,明显有些过量,舌头开始倒板,却偏要在酒力上展露锋芒。他先是和左手边的国航副总斗狠,连干三杯后,国航副总就告饶了,向比他年龄小近二十岁的项克聪哀求道,“哥呀,我服了,行不?”

项克聪沾沾自喜,接着再战右手边的华油副总裁。

却不知华油副总裁,是个酒漏子,根本不怵他,斯斯文文地和项克聪连干三杯,脸色不改,像坐在台上开会一样,十分矜持地,看着项克聪两眼发直,脖子上青筋暴凸,挑衅地问项克聪,“老弟还能走三个吗?”

项克聪还没完全丧失意识,耍起无赖,伸出两个手指,嘟囔道,“你给我一张两千块钱的加油卡,我就喝!”

华油副总裁从兜里掏出一张油卡,在手里晃了晃,说道,“这张卡,我用了一百升,你再走三个,剩下的这些,全给你。”

项克聪两眼盯着油卡,忘乎所以地连干三杯,拿过那张油卡,本想揣进上衣兜里,手却不听使唤,油卡从兜口滑落到地上。

项克聪想从地上拣起油卡,不料就势倒地,再也爬不起来。

席散人去,昌欢姐弟回家时,已是午夜时分。

闻昌庆身上一股酒气,却并无醉意,昌欢知道,昌庆在酒桌上耍了滑头,其实并没喝多少酒。

“你平时,常这么应酬吗?”昌欢问道。

“唔,”昌庆应声道,一脸倦意地说,“有什么办法?这些人,大多是京城里叫得响的,不应酬他们,怎么混得开?”

“这样下去,可得小心身子呀。”昌欢提醒弟弟。

“姐,这个,你尽管放心,”昌庆满不在乎地说道,“在酒桌上,我是不能让他们耍着的。”

“就怕你有时把握不住呢。”

“嘿,你想错了,姐,我是座东的,赶车的,还能让牲口说了算?”昌庆自负地说,“要是让他们给耍了,我这桌酒席的钱,算是白花了。”

停了一会儿,昌庆又问,“姐,今天大马怎么啦?她真的怀孕了?你不说她还没成家吗?”

提起马小丽,昌欢笑了笑,说道,“她哪成家了?也没怀孕,是我编的谎儿呢。”

“那她干嘛闹出那副怪样?丢人现眼的。”昌庆有些生气。

“她就那样儿,直肠子,看不惯谁,人面上就显露出来。”昌欢说,“她是听不惯项克聪说话时那种作派。”

“咳,文体圈里的人,就那德性,”昌庆说,“也难怪,他们大多没什么历练,小人得志,浅薄轻浮,在意他们干什么?对了,姐,以后这种场合,别再叫大马来了,真的挺败兴的。”

见昌庆责怪了马小丽,昌欢心里挺不自在。不过,说得也是,今晚马小丽,是过分了。

昌庆可能也觉出自己的话,说得有些过了头,又解释说,“姐,像今儿晚上,一块儿吃饭的这些人,除了国视的两个主持人,其余的,在京城里,都算得上头面人物,让大马这么一搅和,人家会低看咱们一眼的。

“噢,对了,姐,明天是会议的最后一天,主要是组织参会人员观光游玩,你这两天呆在家里,也呆闷了,正好跟他们一块儿去散散心吧。”

“你不去吗?”昌欢问道。

“不行呀,姐,其实,真想陪你一块儿去玩玩,可我明天还得回总部处理一些事。”昌庆说道。

这两天,昌欢亲眼看见弟弟整天是怎么忙碌的,当姐姐的心里多少也有些难过,想到今晚,自己又带马小丽去添了乱,心里越发觉得过意不去。

望着弟弟略显清瘦的脸颊,年纪轻轻,却明显透着沧桑,和他的实际年龄有些不符,便心痛地问道,“你今天早晨,没吃早饭吧?”

“早饭?”昌庆淡然一笑,“我都多少年不吃早饭了,习惯了。”

“可早饭,对健康很重要,”昌欢说,“不光咱妈这么说,医生也这么说。”

“别听那些医生的,姐,午饭也重要,晚饭也重要,听他们的,没有不重要的;而我呢,只相信,感觉饿的时候吃饭,才重要,不饿的时候,就不想吃饭,这叫随心所欲。”

昌欢看昌庆固执得像个孩子,便不和他争执,笑了笑说,“姐知道,说不过你,可我宁愿相信医生的,”停了一会儿,又说,“咱妈说得对,你真的该成个家了,实在不成,雇个保姆也成嘛。”

昌庆见姐姐说出这话,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指着昌欢说,“姐,亏你想出这么一个好主意,我一个未婚处男,家里雇个保姆,你想让我怎么着?”

昌欢一想,果然自己刚才的话,有些欠考虑,便和昌庆一块儿笑了起来,二人笑了一会儿,各自回屋休息了。

临睡前,昌欢把手机闹钟调到早晨五点。

铃声一响,昌欢起来,简单洗漱后,到厨房准备早餐。

冰箱里的东西,少得可怜,昌欢只能煮点麦片粥,油炸几片面包拖鸡蛋,把几种小菜盛到碟子里。

不到六点,昌庆起床了。到卫生间方便了一会儿,洗了把脸,穿上衣服要往外走,昌欢喊了一声,“昌庆!”

昌庆停住脚,扭着脖子往厨房里望着,问道,“什么事?姐。”

“过来,”昌欢看着餐桌说,“陪姐把早饭吃了,再走,你不吃,姐也不想吃了。”

昌庆脸上略显难色,勉强进了厨房,不情愿地坐下来,苦笑着说,“好吧。”

说完,喝了碗麦片粥,吃了两片炸面包,果然觉得长了精神,看着昌欢说道,“姐,要不,你这回来了,就别走了,就住我这儿吧,天天给我做早饭……”

“做你的美梦吧,”昌欢笑着说道,“该成家不成家,倒想白拣人使唤,赶快给我买机票,最好明天的。”

“别急呀,”昌庆说,“看把你急的,再玩两天嘛,我还没陪你出去转转呢。”

说着,冲昌欢做了个怪脸,起身出去了,正要出门,又想起了什么,回头叮嘱道,“别忘了,姐,我让小王七点来接你,今天你先随团去转转吧。”

昌庆走后,昌欢收拾了厨房,冷丁想起马小丽昨晚约她,今天出去逛街,怕误了马小丽的事,昌欢给马小丽打了电话。

电话那端,马小丽说话带着梦腔,像似还没睡醒,身边好像还有男人的声音。

昌欢脸上有些发热,赶紧把自己今天的安排,告诉了马小丽,匆匆挂了电话,心还突突跳个不停,仿佛自己干了什么坏事,让人逮到了床上。

七点钟,小王准时来接昌欢。

到了京东饭店,看见停车场上,停了几辆豪华大巴,一群人等在酒店门口,都是来参加这次论坛的企业家。

昌欢下车走过了去,一个中年男人笑殷殷地迎上前来,和她打招呼。昌欢好像认识这个人,仔细一想,昨天晚上宴席上见过,和他对面坐着。

此人挺随和,自来熟,走到昌欢身前,笑着说,“甄老板也去转转?”

昌欢矜持地笑了笑,应声道,“听说北京好玩的地方不少,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今天正好有这样的机会……”

“外地人都这么想,”中年男人大咧咧地说道,“其实我们北京人,都没这么觉得,长年住这儿,没觉得有什么特好玩的地儿,今儿个是甄董撺掇我来的,说我这阵子忒累,让我出来散散心。”

昌欢听出,这人刚才说的“甄董”,指的是昌庆,便问了一句,“您和我弟认识吗?”

“何止认识?”中年人得意地说道,“相当铁!”

“怎么称呼你?”昌欢问道。

中年男人打开手包,从中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昌欢。

昌欢接过,看了一眼,见上面印着:“有家置业有限责任公司执行总裁张显禄。”

昌欢这些年在江湖上走,各色名片也看多了,看过张显禄的名片,也不十分在意,只是客气地把名片放进包里,抬眼望着张显禄,问道,“张总是搞房地产的?”

“正是。”张显禄说。

“平日和我弟,有业务上的联系吗?”

“那是当然。”张显禄说,“我的所有广告策划,全是甄董一手承揽的。甄董的为人处事,嘿,那真叫一个艺术。

”我这人,还真挺牛的,一般的人,真的没放在眼里,平日真没佩服过几个人,就这甄董,虽说年纪比我小十来岁,我真的打心里佩服,和别人做生意,勾心斗角的,一场生意谈下来,头晕脑胀的,累呀,可是和甄董谈生意,那就不一样了,心平气和,心里有底,那叫一个享受……”

昌欢并不相信张显禄的话全是真的,不过听了,心里觉得舒服,仔细打量这张显禄,见他目光飘浮散乱,不是那种城府深邃之人,活脱一个爆发户,便放下小心,和他应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