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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历史军事 > 骗子世家 > 第83章 马小丽群养金龟(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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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马小丽群养金龟(2)

大约又过了两个月,《新财经》杂志社又寄来信函,问甄老板,想不想汇总一下个人在商场上的奋斗历程,出版一本个人自传?信中说,如果甄老板业务冗繁,没有时间亲自写传记的话,杂志社可以指派一名编辑帮她完成自传。

能有人替自己立传,自然是件挺开心的事,只是这种好事,想必不会是免费的午餐,冲 动之余,昌欢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咨询出版自传的事。

对方毫无疑义地开出了条件:自己独立撰写稿件,只交五万元出版费就行,前提是,出书人必须自销图书;请人代写,印刷数量在一万册以内,出书人一次付清二十万就行……

昌欢尽管有钱,可那钱毕竟不是西北风吹来的,是自己担惊受怕赚来的。想想此前出版的论文集,已经闹得她心烦意乱,好在那次费用不多,还能吃得消,而现在这个自传,开口就是几万几十万元,不待电话那端的人说完,昌欢说了声谢谢,挂断了电话。

年底,中华全国杰出企业家协会又来函了,信中首先祝贺昌欢,被协会评为年度中国优秀企业家,荣获“华夏经营之星”的荣誉称号。

来函说,本会将于十二月二十日,在京东饭店,为新当选的优秀企业家,举行隆重的颁奖庆典。届时,将有……和……领导人莅临,世界各国政要,也将到会祝贺,并发表主题演讲。

大会期间,将为与会的嘉宾,举办一场“当前世界经济走势”的主题论坛,聘请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美国希巴兰大学乔治教授,做主题演讲,国内经济学界泰斗吴国仁先生,也将到会发言。

会议期间,还将安排获奖者,与……和……领导人合影留念,共聚盛宴。

整个会期三天,报名费三万元,望甄女士务必在十二月一日前,将报名费汇到指定账户……

读完信函,昌欢曾有那么片刻的犹豫。

只是这封信里,提到的那些上流社会的场景,不正是她多年来梦寐以求的吗?这些年,自己冒着身败名裂的风险,游走江湖,为的是什么?不正是为了过上那种令人高看一眼的上流社会的生活吗?

如今有钱了,在这金宁城里,也算是有模有样了的一个人物了,每当自己驾车从大街上驶过,都会有人拿艳羡的目光看她,这时,昌欢就觉得展样。

可金宁城,毕竟是小地方,有钱人住在这里,真的就像衣锦夜行,这种感受,从上次父亲的寿宴上,已显露出来了。

昌庆是自己的弟弟,小时候,他像什么样儿啊?上学时,她甄昌欢,是学校里耀眼的人物,身前身后围转着的男生,足足有一个排——唉,要不是那个绵羊眼……让他见鬼去吧。

而弟弟昌庆呢,成天窝窝囊囊,活生生的一个刚破壳的鸡雏。可就因为生活的环境不一样,现在你再看昌庆,那气派,哪是她甄昌欢能做得出来的?没见过大世面,真的不行呀。

一通自我批判,坚定了昌欢前去赴会的决心。是不是局儿,现在倒无关紧要,反正就三万元嘛,长长见识,才是真的。哪怕真的是局,也值

当天,瞒着二大爷和昌艳,昌欢偷偷往信函里指定的账户上汇了钱。

大约过了一周,昌欢收到一封挂号信,信中寄来邀请她与会的入场券。

母亲听说昌欢又要进京,张罗着给小儿子昌庆准备了一大包好吃的,嘴里不停地唠叨,叮嘱昌欢到了北京,一定替她问问昌庆婚姻的事儿,看看这孩子,犯了什么魔怔,不缺胳膊不缺腿的,更不缺钱,好模好样的,老大不小了,眼瞅着都三十了,至今还不肯成家。

“这瞎鬼,哪回来电话,我都问他这事,他老说不急不急,怎么不急呀?人过三十天过晌,过了三十,还不成家,那不成了废人啦?” 母亲骂道。

“行了,妈,”昌欢不爱听妈妈这种唠叨,每回说完了昌庆,母亲又会把话头儿扯到她身上,数叨她一通。估计今天,马上又要把话头扯到自己身上了,不等妈妈唠叨完,昌欢抢先打断话头,“您放心吧,这回我去了,一准帮您把这事搞定,等到了春节,让昌庆给您带个漂亮的好媳妇回来。”

昌欢担心母亲会把唠叨传染到自己身上,推说有事,出了家门。

刚出了门,她又后悔自己把进京的事,过早地告诉了母亲,结果招来母亲一通唠叨,估计待会儿回去,母亲又会捡起话头,接着唠叨,所以,她决定提前一天进京。

昌欢原想到弟弟昌庆那里落脚,转念一想,觉得不妥,她知道弟弟昌庆现在很混得开,听父亲说,弟弟在北京的房子,也挺宽敞。可弟弟毕竟没成家,当姐姐的住进去,弄不好,会惹邻里们闲话的,何况自己在北京,还有闺蜜马小丽。

马小丽离开金宁后,曾几次打电话,邀她到北京玩,她都推说脱不开身,推辞了,这回正好是个机会,一 便去马小丽那里待一天,还了马小丽的一番美意。

到了机场,昌欢给马小丽打了电话。

电话那端,马小丽乐得尖叫起来,问清了飞机的班次,说了声现就去机场,说完,把电话挂了。

飞机正点落地,出了候机大厅,马小丽早早等在那里,见了昌欢,扑了过来,一把搂住昌欢,也不在意身边的人笑话,亲姐妹似的又说又笑。说了一会儿,马小丽接过昌欢的包裹,去停车场。

马小丽刚提起包裹,就哎哟一声,说包裹太沉了,看看包裹里,尽是些好吃的东西,马小丽抱怨说,“昌欢姐,我这儿什么都不缺,你带这么多吃的干嘛?”

“不光是给你的,”昌欢笑着说,“还给昌庆带了些。俺妈呀,听说我要来北京,不放心昌庆,硬要我捎些吃的给他,其实北京,什么没有呀?没办法,老人就这样。”

“可不嘛,老人都一样,早先我妈,也是这样。”马小丽说。

“上次你电话里说,把你妈接到北京来了,怎么样?住这里,还习惯嘛?”昌欢问道。

“刚来的时候,不习惯,老闹着要回家,现在好了,习惯了。”马小丽说,“我怕她一个人在家孤独,特地给她雇了个当地的保姆,平日除了收拾家,没事的时候,陪我妈四处转转。”

“真有你的,”昌欢羡慕地说道,“你妈没白痛你一场。”

“你弟昌庆,还在报社当记者吗?”

“不干了,”昌欢说,“下海自己办公司了。”

“就是嘛,年轻人,就应当这样,老在人家手底下,有什么出息呀?”

二人说着,到了停车场,马小丽找到自己的车,打开车门,让昌欢上车,自己把昌欢的行李装进后备箱。

看马小丽这车,至少一百多万,比自己的宝马好多了,再看马小丽的身上,珠光宝气的,全是名贵首饰,知道马小丽这些年,混得真不错。

马小丽上了车,昌欢本想和她敞开唠一唠,不想马小丽的手机,一直忙个不停,接了这个电话,刚关机,又要接另一个电话,只听马小丽时而嗲声嗲气,时而弄娇谄媚,时而装疯卖傻,时而哭哭啼啼。

昌欢是老江湖,听了一会儿,就知道马小丽现在,又重操旧业了。

车在高速路上,马小丽把油门踩到根儿,车像发了疯似的往前蹿,昌欢已经有些害怕,见马小丽仍无所顾虑,不停地接电话,便不敢开口说话,生怕一不小心,让马小丽分了神,这高速路上,可不是好玩的。

好在只过了十几分钟,车就下了高速路,进城了。东拐西拐,转了一会儿,到了家里。

马小丽家,在三环的一个别墅群里,房子虽不十分宽敞,却是京城的豪华小区。

车进院里,马小丽提着昌欢的行李进了家。好在和马小丽的母亲早先相识,他乡遇故人,省去了不少的初次相识时的生分。

昌欢和马小丽的母亲,坐在客厅闲聊了一会儿,马小丽吩咐保姆,把楼上她房间旁边的那间客房收拾干净,转头对昌欢说,“昌欢姐,这回你就住这儿吧,你弟现在下海做生意,天天忙乱着,哪有空儿陪你呀?你看,我这儿也宽敞,咱姐俩几年没见了,正好趁这回得空儿,好好唠唠。”

看马小丽能在北京住上这等豪宅,家中呼奴使婢,昌欢很是羡慕,何况来之前,自己就打算在她这里借住一晚上。

现在见主人留客,便不客气,应声道,“行,不过,只今天一晚上,大会会务组,已经安排了住宿,会议期间,住他们那儿,也方便,我今儿个提前一天来,就是想过来看看你,咱姐俩好好唠唠。”

几个人在客厅说了会儿闲话,保姆从楼上下来,说客房已经收拾好了。

马小丽就领着昌欢去了楼上。

这间客房,平日没有人住,房间里还留有淡淡的装饰材料的气味,装修考究,尽显奢华,比甄家大院里昌欢的闺房阔多了。看过客房,马小丽领昌欢,进了自己的房间间。

马小丽的房间,就在客房隔壁,一进屋里,便是刺鼻的花露水气味,房间的装饰,和隔壁客房差不多,所不同的,是这里的家具齐全,比客房里多了套组合沙发。

“大 马,你妈他们住哪儿?”坐到沙发上,昌欢问道。

“我妈老了,不爱上楼,就让她和保姆住一楼。”

“怎么样?你那保健品生意,还火吗?”

“早就不干了。”马小丽笑着说道,“太累,效益也大不如前了,没劲,就承包给人了,每年收点租金罢了。”

“这是为什么?”

“咳,让媒体搅和的呗。”马小丽大咧咧地说道,“你没注意电视里的节目吧?三不动就讲保健品欺诈的事,那帮记者兔儿崽子,吃饱了撑的,还潜伏进来卧底呢,把我们这一行的营销程序,吃透了,再到电视里播放,不就穿帮了吗?老人哪还愿意再上当呀?”

马小丽心直口快,说话无所顾忌,再说昌庆现在也不当记者了,听马小丽现在大骂记者,昌欢也不往心里去。

“生意不做了,你在京城开销这么大,吃得消吗?”昌欢问道。

马小丽听了,却嗤嗤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儿,讥笑道,“昌欢姐,你还和从前一样,死心眼儿,一个女人,但凡有几分姿色,又年轻,还怕找不到饭吃?”

见马小丽说出这话,昌欢猜出马小丽现在的营生,也印证了刚才在车上对她的猜疑。

只是多年不见,刚刚见了面,便不想去戳她的面子。

马小丽自己却并不在乎,肆无忌惮地兜售她的生意经,半是显摆,半是辩解地说,“我跟你不一样,昌欢姐,你是官宦世家的大家闺秀,出身书香门第,行事要讲究个礼数;我是从草窠子里出来的,礼数对我不管用,赚钱才是硬道理。

“假如现在有一个男人,他有的是钱,又愿意把他的钱全交给我保管,任我享用,平时又不管束我,行,那我愿意嫁给他,跟他一辈子。

“问题是,现在世界上,有这样的好男人吗?我敢说没有,一个都没有。你别看那些有钱的男人,平日咋咋唬唬的,觉得自己有多大方似的,据我常年和男人打交道的经验看,男人多半是小心眼儿的,爱计较,靠不住。

“男人对女人的需要,主要就是为了床上那点事儿,再多一点的需要,恐怕就是让女人充当他家里的花瓶,帮他装点门面。除了这两点,大概女人对他们来说,就不存在什么价值了,这就是为什么,男人会常常不把女人当回事的主要原因。这世间的弃妇,大概也都是因为自身失去了这些价值,才被抛弃了。

“中国的女人,多半都是很悲哀的,为什么?就因为大多数女人,至今还没明白这个道理。女人年轻时,自身有些姿色,男人对她说两句好话,她就信以为真了,把自己的那点有价值的东西,全都献了出来,白白浪费到一个男人身上了。

“临到老了,自己身上那点价值消耗尽了,男人就开始不待见她了,抛弃她了,这时她才醒悟过来,自己再也没什么能吸引男人的东西了,就呼天抢地地哭啊,抱怨呀,寻死觅活地,要上吊呀,跟踪丈夫,要捉奸在床呀;通通这些做法,无非是要拴住丈夫,在心里寻找一些平衡,觉得,我既然把身上那些有价值的东西,全都给了你,你就得在我失去价值的时候,回报我,守在我身边。

“可是她们并不知道,她们这种要求,对一个男人来说,只是道义上的事,而在现实当中,道义又恰恰是最靠不住的,你用最靠不住的东西,去维护世间最现实的利益,这才是当今天社会上,中老年妇女命运悲惨的根本原因。

“眼下,中年男人中,流行这么一句顺口溜,叫做中男人‘三大喜’,你知道是怎么说的吗?昌欢姐,你能猜出这‘三大喜’是什么吗?他们是这样说的:升官、加薪、死老婆。你听听,多恶毒呀!死老婆,竟成了现在中年男人们的一大喜事,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中年女人,对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死了,他们好再娶漂亮的大姑娘呀?

“所以,从这一点上讲,一个女人,最好,应当在她年轻时,就明白了这一点。一旦明白了这一点,她就可以充分地评估出自身的价值,再依据这些评估,按价出售,只有这样,当你老了的时候,当你两鬓斑白、回首往事的时候,才不会因为自己错失了美好的青春年华而懊悔;对着镜子,看着自己满脸的皱纹时,你会自豪地说:这辈子,我没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