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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冗长的会议终于结束,许啸来找白悟。

“监长……”

“以后在我们自家一亩三分地,许副总还是称我白总吧。”

“白总,您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

“随我上楼。”

两人在二楼坐下,白悟直奔主题:“我想在咸阳城也开一家专卖店。”

“这么快。”

“咸阳是咱们大秦的都城,人口密集,人又有钱,占领咸阳市场,对我们全国的布局至关重要,而且照目前的形势看,不用担心卖不好……”

“白总让我去咸阳物色地方?”

“嗯。”

“有什么要求吗?”

“雍城专卖店的筹建过程你都参与了,应该知道如何选址。”

“市口好?”

“这是首要条件。”

“上下两层?”

“最好是上下两层楼,再加一个小型仓库。此外,一定要在主要街道上,方便人们寻来,最理想的周围是富人区……”

……

斜阳西坠,白悟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药膳监。

趁还没到饭点,他回办公室拟写了一份还阳不老酒的销售手册,专门是针对销售人员的。

这卷手册里面,几乎涉及到销售人员遇到的所有注意事项,包括顾客可能询问的一些偏门问题,白悟一共整理了100条,通过一问一答的形式做了注解。

另外,他还针对市场宣传推广过程中可能出现的难点一一做了指导。

写好这份手册,亚苏出现了,她是来叫白悟去伙房用餐的。

白悟信手将销售手册递给了她,让她安排人用竹简复制十份,供雍城专卖店的员工学习提升。

白悟写东西的时候,紫雨一直安静地站在门外,见白悟出来,紫雨一声不响紧随其后,几人刚到伙房门前,忽然有人飞步来报,说有个叫乌提的将军在府门前通报。

白悟二话不说丢下亚苏向府门一溜小跑。

紫雨又是一语不发跟在他的身后。

白悟要亲自迎接乌提,迎接这位多日未见的好兄弟。

隅中时,白悟第一眼见到乌提,就有太多的话想和这位赫依族新晋的首领说,无奈当时人太多,只得搁下。开业仪式结束后,想利用午宴的机会再续别来之情,可他又临时抽身。

天已完全黑了下来,府门的两边已经悬挂了两只灯笼,绰绰约约的光影下,白悟看到两个身影并排站着,似在轻声谈着什么。

其中一位身材高大魁梧,从体型上看,定是乌提无疑。

“是乌提老哥吗?”白悟远远喊着,脚下加快了脚步。

“白大人!”对方豪爽地扯了一嗓子,带着另一人跨进府内。

听声音,正是乌提。

激动的白悟飞跑上前,朝一个虬髯汉子张开了双臂。

两人紧抱一起。

俄顷,两人分开,乌提大笑道:“来来,白大人,我来给你引见一人。”说着,让开了身子。

灯光下,一个白胡子老者面露笑意。

他身材也很高大,腰间挂着一把长刀,鹰钩鼻,眼睛深陷,露出了和年龄极不符的冷毅。

四目相对,白悟骤然圆瞪双目,兴奋大叫起来:“呼由老将军,你怎么来秦国了?”

“唉一言难尽!”

来者正是赫依族的元老、已年届六旬的老将军呼由。

“白大人,数日不见,愈加神采奕奕了,看来,大秦的山水就是滋润,老夫若不是重任在肩,真想在此地购一处房产,颐养天年!”

“好主意啊,草原的风多烈,遍地的沙子,哪像我们内地山清水秀的,呼由将军这么一大把年纪,的确需要好好休憩休憩了。”

“玩笑玩笑,白大人不要当真。”

白悟亲昵牵起他的手,问道:“老将军何时来雍城的?”

“有两天了。”

白悟脸一拉:“都来好几天也不来找我,老将军还把我当不当你的小友了?”

“实在不想叨扰,乌力松也不在,我贸然见你,还真怕白大人不待见。”

“老将军多虑了,我白悟的为人岂能如此糟糕?再说当初在草原上,不是老将军明辨是非,力排众议拥立乌提……乌力松将军为赫依族的王,那一趟不知有多凶险呢,单那熬格就不会轻易放过我们,这份恩情我白悟会记挂一辈子哩。”

“哈哈,白大人想多了,乌力松是我们赫依族和鲁大王唯一的骨血,也是如今仅剩的王脉,老夫临阵反戈只为赫依族的存亡大计,无关乎其他。”

白悟暗暗称赞他的直率。

一拍额头,白悟自责道:“只顾说话了,快快随我进府用餐。”

由于乌提是突然造访,白悟担心伙房准备不足,忙招呼紫雨先去安排。

三人进屋坐定,没多久,管家石仓带人进来,先上了一些现成的菜肴。

白悟提起酒壶就给两人斟酒,待每人都满上后,也不虚情假意,提起酒杯就要敬酒。

鬼使神差,忽然就想起了亚苏,白悟忙以商量的口吻道:“我差点忘了,亚苏公主也来秦国了,此时恰好就在府上,要不要叫她来见见你们?”

乌提沉默片刻,声音有点冷:“今早我在专卖店已见到她,但人多眼杂,就没和她多说什么,对了,她来秦地作甚?”

“当初在草原上答应和他们嘎吉部族做还阳不老草的交易,乌提老哥忘了?这次来或许就是为了此事。另外也可能想游玩历练一番,毕竟这里比塞外要有趣得多。”

呼由的脸色却阴沉下来:“这个刁蛮的公主不见也罢。”

白悟马上发现了异样,目光在两人脸上逡巡,试探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了?”

乌提未置是否,呼由又从鼻孔里蹦出一个哼声,抢着说道:“白大人有所不知,那头曼就是一头茹毛饮血的草原狼,生性暴戾狠毒,短短半年不到,草原上所有与嘎吉族为敌的部族几乎被清洗一光,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阻挡嘎吉族一尾独大,如今只剩下我赫依一族,形势已千钧一发,正面有头曼的苦苦进逼,可背后那赫依族的败类熬格却一刻没闲着,时时惦记着夺回大头领之位……”

乌提摆了摆手,决定自己亲自来说:“是啊,呼由正是为此而来,你也知道我受遣于太后去极寒之地寻雪莲,这些日子一直不在雍城,老将军已来了些时日,也托人打听了我的去向,便一直在此等候,我昨日晚间到的雍城,一大早便被卫尉竭叫来见你,直到日中专卖店的仪式结束,方有人告诉我呼由的事,我看白弟很忙,又急于见呼由便没有细说原委。

嘎吉部族的头曼年纪不大,但此人绝不可小觑,我度量此人日后必成大器,他心毒手狠远甚其父蒙石,以往蒙石荡涤其他部落,好歹并不赶尽杀绝,甚至还划定一些小块牧场任由自生自灭,可这头曼不一样,所到之处如狼群过境,满目疮痍,已弄得草原一片血雨腥风。

可恨我那堂弟熬格,此刻不但不思我赫依部族存亡之大义,反而时不时在背后捅刀子,呼由急不过,这才迫切寻我,就是为了让我乌力松早日带领部族走出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