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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马车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沿着东门大街一直向南,在离雍城东门还有不到两里的地方,大街西侧,坐落着一座豪华的院子。

“白大人,到了。”

随着少监尹走下马车,白悟四处打量一番。

不经意就看到了南边的街东侧,一棵枝繁叶茂的榆树矗立在那里,在婆娑的树叶后面,隐约看到一个店招。

悦来客栈。

白悟忽然想起了那个叫若鱼的女子。

不知若鱼和雷丹有没有离开雍城?

耳里传来少监尹的声音:“白大人,此处院落还算满意吗?”

白悟只得把念头暂时搁置,走到少监尹的身边,抬头望了望门楣。

两扇朱红的大门又高又宽,门楣上方有四个门档,大门两侧盘踞着两座石狮,花岗岩的台阶足足有十来级。

推门进了院子,白悟眼前又是一亮。

第一进的院子中竟有池塘和假山,池塘中央修了一座亭子,这个时候,池中的荷花正如火如荼绽放着。

院子的四周,是一排排青砖白瓦房子,看上去规整气派。

第二进是个三合院,正房采用的是如今大秦流行的歇山顶、梁柱式结构,方形斗拱,四坡房顶。

而偏房也不简单,相比第一进的房子,样式繁琐复杂,豪华巍峨。

怎么看原来的主人也是个达官显贵。

“怎么样白大人,此处作为药膳监的官邸合适吗?”

“合适,太合适了。”白悟笑着连连点头,马上说出心中的疑问:“尹大人,这座院子的原主人呢?”

少监尹诡异一笑:“去了他该去的地方。”

白悟不便追问,对身后随行的嫪府管家蔡庸说道:“蔡管家,能否麻烦你找些人过来,将院子彻底收拾一下?”

“白大人不用客气直接吩咐就是,小人之所以跟来,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那有劳蔡管家了!”

少监尹带着他的人走了,蔡庸也回嫪府调集人手,偌大的院子里,只剩下白悟、夜火以及他的三名侍卫。

“齐百夫长,对面的悦来客栈那两位住客还在吗?”

齐茂先是愣了愣,很快醒悟过来:“白大人是说那对持玄月令的青年男女?对了,他们叫什么来着?”

齐茂开始挠头。

“若鱼和雷丹。”一旁的夜火抢口答道。

白悟诧异地瞥了一眼夜火,又问齐茂:“我让你时刻注意他们的行踪,你安排人了吗?”

齐茂迫不及待点头:“白大人吩咐的事小人怎敢怠慢?在进离宫之前,我亲自盯了几天,后来嫪大人安排我进宫跟着竭将军,便把此事托付给了一个兄弟,他也是个百夫长,至于有没有新情况,我一问便知。”

白悟还想再说点什么,夜火不耐烦打断道:“白大人心中惦记若鱼姑娘,何不亲自前往悦来客栈看一眼,何必绕来绕去?”

“胡说!我惦记若鱼什么了?”白悟白了夜火一眼,“若不是你报出若鱼,这个人的名字我早就忘了。”

夜火“呲”了一口冷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尖细,学着若鱼的口气:“‘我哪儿也不去,一定等白先生回来’!”话毕,又改换成一副阴阳怪气的口气:“这可是若鱼姑娘的原话,白大人该不会抛到脑后去了吧!”

“若鱼真是这样说了?欸,这句话夜火姑娘不提醒我倒确是不记得了。”

“呵呵,不记得才见鬼呢,白先生恐怕每个字都刻在脑中哩……”

白悟跳了起来:“夜火,你怎能如此看你的主人?想我白悟阅女子无数,区区一个若鱼,我怎会放在心上?”

“那亚苏公主呢?”

白悟呆了呆,脑中浮现亚苏的模样。

别说,一个多月不见,还怪想她的呢。

夜火“呸”了一声:“白大人的性子,我夜火算是吃透了,见一个喜欢一个,而最先见的,早就不知放在心里哪个角角落了。”

看夜火的神情有些幽怨,白悟挥了挥手道:“好吧,反正时间还早,既然夜火姑娘说了,汝等随我去悦来客栈走一遭。”

夜火瞪了白悟一眼,有点沮丧。

悦来客栈的厅内了无一人,除了那名年迈的掌柜。

掌柜已把白悟忘记,但齐茂却熟得不要不要的,他直接把目光掠过白悟,落在了齐茂身上,马上冲出柜台,惊喜万分喊道:“齐百夫长,多日不见,听说你进入了离宫高就,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齐茂刚要作答,白悟咳嗽一声。

齐茂忙道:“这位是药膳监监长白大人。”

老掌柜见多识广,从未听说过大秦国有这样一个部门,加上白悟衣着普通,总认为药膳监是个底层的小机构,就根本没把白悟放在眼里,继续走近齐茂,与他套起了近乎。

“齐百夫长,本店新到了一批草原上的牛肉,要不今天中午别走了,打个牙祭?”

齐茂谨慎地敷衍了一句:“到时再说吧。”说完硬拽着掌柜来到白悟身旁:“药膳监是太后钦点刚刚成立的官衙,白大人的禄秩乃是右庶长。”

老掌柜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慌不迭深深作了一揖:“草民见过白大人。”

白悟挺了挺身板,把手背在身后,趾高气昂说道:“掌柜的,你这店里原先住的赵国的叫若鱼和雷丹的两位客旅还在吗?”

掌柜的只是把目光在白悟脸上稍稍停留了一会儿,便想起了这个人,加上若鱼嘱咐了他一件事的缘故,掌柜的记忆犹如泉涌,脱口道:“您是白大师?”

“是的,我是白大人!”

掌柜快步进了柜台,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一卷竹简,一边递给白悟一边说道:“白大人来的真不巧,昨天两位赵国客旅才刚刚退房,不过,那名叫若鱼的女子特地指名道姓让老朽把这竹简转交给白大师……白大人。”

白悟接过竹简。

竹简上面用木板覆盖,封有“缄”,还加固了封泥,只是封泥上并未像官方往来的文书那样封有印章。

白悟并未马上拆封,抬头又问:“若鱼姑娘又怎知本大人一定会来,她原话怎么说的?”

掌柜想了想道:“她交给我这卷竹简时说,若白大师与她有缘的话,定然会来此觅她,若见不到白大师,说明缘分没到,自她走后一个月,我可以自行把这卷竹简烧了。”

白悟心中一荡,迫切又问:“若鱼姑娘退房时有没有说过接下来她会去哪里?”

掌柜摇头。

“好吧,咱们走!”白悟把竹简夹在胳膊间,才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连忙回头又道:“掌柜的,你方才说你店里新来了一批草原牛肉?”

掌柜连连点头。

“日中时分,我会带上七八位来本店小酌,你提前准备些酒菜,对了,我们药膳监的官邸就设在你这家店的斜对面,以后掌柜得空不妨去我那里窜窜门!还有,你这家店的菜品我尝过一次,味道尚可,以后本大人时不时会光顾一下,你可得提高服务水平!”

“右庶长能够光临鄙店,蓬荜生辉,我求还求不来呢!白大人放心,本店的几位小厮我会吩咐下去,只要白大人来,定然奉为上宾!”

白悟满意地点头,踱步来到榆树旁,忽然又有一件事情被他惦记。

趋步回到店内,白悟严肃问道:“掌柜的,本店可以签单吗?”

“欠单?”掌柜小心翼翼道,“白大人应该知道,本店所有的营收在当日就得上交,欠单从未有过先例,恐不好办。”

白悟明白对方理解错误,更正道:“掌柜误解,本大人所说的是签单而不是欠单,就是每次我或我的部下甚至是我的好友客户什么的,只要来你店里消费,你只需准备一份账簿,把每次所花费钱数登记入册,由我的人签字画押后即刻生效,每月一清,月末我自然会让我药膳监的司会来此统一结算,如此一来,岂不既省事又方便?”

掌柜犹犹豫豫道:“办法是个好办法,不过容我向上头申请,是否可行白大人等我答复。”

“那有劳掌柜汇报一下,如此法得以仿效,”必将增益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