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凡法师打了一连串手势,速度飞快看的人多眼花缭乱,自灵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要亲自带队去?为什么?你当初可是在那里折了半条命才出来,现在再去怕是……”
超凡知道自灵想说什么,他摇摇头,笑得洒脱,比了个手势‘除了我,没人知道临渊涧什么情况,我有把握带他们回来。’
不光要把人带回来,还要把其他亲传带过去训练一番,让他们感受一下真正的禁忌之地是什么样的。
而且,超凡法师看看天,又比了个手势,自灵看懂了,也没再说什么。
几人商量了一番,决定去找其他宗门说一下情况。
自在也想去,被留在宗门看家。
两人前脚刚走,后脚一道金光从天际出现,又落在自己眼前,他还没看清,就听到对方问:“云辞糯回来没?”
声音急躁又大,自在想,来者不善。
三天前,东海。
沧睚自从回来后,发了不小的脾气。
每天都要海里到处翻滚游荡,搅的附近海域都不安生才收手。
龙族的人每天看着,只以为自家老祖宗发癫,反正他们龙族经常这样倒也没什么。
只有沧睚自己知道,他在生闷气 还是需要文仙哄才能好的那种。
可是,文仙不仅回不来,更不会哄他,而且文仙走的时候都没搭理他。
想到这,气的沧睚又在海里翻滚两圈才勉强压下怒火。
一想到还要给云辞糯送一半东海的家产,火气更盛了。
他就这么来来回回折腾几圈,不情愿的从海里钻出来给云辞糯送东西,文仙的一半灵魂,也是文仙啊。
就这样,沧睚准备好东西,想着一会儿见到云辞糯该说什么,或者让她装文仙跟自己说几句好话。
那他就勉为其难点护着她一下,教教她怎么更好的发挥灵根。
脚上一疼,他低头去看,发现身边的海水不知何时黑了许多,大海深处的海水被他折腾的本就混浊。
以至于他一时半会都没发现海水有问题,现在去看,再加上脚上传来点灼烧感,沧睚一下子就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了。
下一秒,海面上漂浮着各种光溜溜的鱼骨,甚至有的鱼骨上还挂着肉丝。
各种奇形怪状的鱼骨,看的沧睚直皱眉。
但凡换个人可能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沧睚知道。
这是黑水!
可是这玩意不是被镇压在了芜沙秘境吗,为什么会出现在东海?
正想着,族人慌慌张张冲过来,“老祖宗不好了,有龙掉进那黑水里,被吞噬了一半身体快活不成了,您快去救救他!”
沧睚跟过去一看,果然,那条龙的下半身只有一条骨架,还有些肉丝龙鳞摇摇晃晃的挂在上面,那场面看一眼都觉得瘆人。
沧睚眸光沉沉,看了一会儿道:“你们去找鲛人族,一起离开东海,从现在开始不要再下海,等我回来。”
说罢,他转身就走,去五蕴宗找人。
结果一落地,刚问了一句,那人就对他出手。
接了两招不耐烦点还手,对方忽然停下了,“原来是沧睚前辈,我还以为是小丫头点仇人呢,既然前辈来了,那我就说了。”
自在把闯祸的双手背在身后,忽略沧睚的怒意,“她去临渊涧了。”
“临渊涧?”,沧睚眼眸竖起来的瞳仁睁大,不满道:“她乱跑什么?”
自在耸肩,他哪知道,顶多是小崽子们觉得好玩。
沧睚暗骂了一句,转身就走。
“阿嚏阿嚏阿~嚏——”
云辞糯搓着鼻子停在原地,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了,圣女跑的太快,根本追不上,原路返回更是走到陌生的地方。
刀魂在她身边止不住的打圈旋转,“要不我们飞上去看看?”
云辞糯一脚踩上刀魂,想往上走走,脑袋却像是被人敲了一下,疼得脑瓜子嗡嗡的,直接被掀翻在地。
“喂喂,怎么回事?醒醒,别睡啊!”
云辞糯觉得眼皮像是灌铅一样沉,怎么努力都睁不开,一闭眼,就晕了过去。
眼前又开始出现画面,画面里有个背对着她的人,即使不看脸,云辞糯也很熟悉那个背影。
那就不是她自己吗,她为什么会看着自己的身体?
难道是灵魂出窍?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正站在原地思考着什么,忽然满脸是血的自己转过头来看向背会的森林,脸上的表情像是下定决心了似的,转身朝着背对的方向走去。
紧接着画面一转,她看到了大师兄他们,他们果然没听她的话,此时正站在一片光秃秃的树林中。
在枝繁叶茂的森林中,光秃秃的树显得很惹眼,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奇怪,尤其是附近还被一些诡异的树围绕着。
她眯着眼一看,有些树好像千年老妖,树干上的表情一个比一个狰狞,还有一个大大的张着嘴,好似要吞人。
可祝余他们无知无觉,就在林子里瞎走,几次都跟那棵树擦身而过,看的云辞糯心惊肉跳的。
云辞糯出声提醒,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只能干看着着急。
可画面不会停留,祝余他们消失,换成了一个灰袍老婆婆,那苍老的脸不是圣女又是谁。
只见圣女发出怪叫的声音,对着一棵长出人脸的树手舞足蹈,叽叽咕咕一大通,然后那棵树在云辞糯的注视下睁开眼,像是扫描了什么,张开大嘴,露出一个能容纳一个人大小的洞穴。
圣女毫不犹豫点钻进去,那张嘴又合上,树干上的脸也消失不见。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云辞糯都看不明白,真邪门啊。
“云辞糯,快醒醒!再不醒醒你就被吃了啊!我可不会帮你!”
“求你了,快醒来吧!”
垂落在地点手指动了动,摸上自己的脑袋,云辞糯抱着头,好半晌都没从地上爬起来,耳朵更是嗡嗡的,吵得人心烦。
“别吵。”
刀魂瞬间收声,蹦蹦跳跳的在她身边转悠。
“吼?
“吼!”
云辞糯猛地转头去看,就对上一张血盆大口,那距离近点,对方一闭嘴,她的脸就只剩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