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觉得她是天灵根,但很遗憾她不是。
少女摇头,收获了来自长老们遗憾的眼神。
“真奇怪,这灵气旋涡一般只有天灵根才能凝聚,怎么现如今单灵根也可以了?”
说话的是御兽峰峰主自韵,穿着一身淡紫色长袍,扇着自己的小折扇,一脸好奇的看着云辞糯。
少女挠挠自己的脑袋,大概,是因为她的灵根是混沌吧。
自在一脸骄傲,“那当然是我徒弟天赋好了!好到堪比天灵根!”
其他峰峰主齐齐送他一个白眼。
丹峰峰主自勤更是一脸愤愤,“我听说这小姑娘是想学炼丹的,要不是我昨日不在宗门,这姑娘铁定是我徒弟!”
上一个炼丹天赋好的还是祝余,也是他当时晚了一步,被自在拐跑了,这次又晚了一步!
他一个剑修,为什么要抢他炼丹的好苗子!
大人们吵架,小孩子不插嘴。
掌门就坐在旁边喝茶看着,看到云辞糯站在他们中间发呆,干脆也拉过来一起喝茶。
云辞糯暗戳戳的问:“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天灵根啊?”
掌门看她一眼,见她什么都不知道才说:“灵气旋涡在修真界一共出现过两次,每一次都是天灵根,而每一次天灵根的持有者,都会在修真界大放光芒然后又迅速陨落。”
“陨落?”,云辞糯不解,她书里好像没写过关于天灵根的存在。
她以为掌门会给她解释,结果掌门来了句,“小孩子家家的,不要说那么沉重的话题。”
云辞糯……
她的好奇心没有被满足,整个人怪不得劲的,问了又没人解释,只能给自己灌水缓解好奇心。
等他们吵完了,云辞糯也喝了个水饱。
自在把她喊过去给她一块测灵石,特别骄傲,“看到了吗,天降单灵根,我剑锋的!”
说话时的表情贱兮兮的,生怕自己不会挨打一样。
符阵峰峰主自卓不屑的开口:“单灵根而已,谁还没有了!”
刚说完,就被自韵长老拿着折扇拍了一下,“是是是,就你们两峰有单灵根,就我们都没有,你们符器峰那俩苗苗,也就一个争气的!”
提到自己那俩徒弟,自卓长老止不住的叹气,另一个还好,另一个真不行,不是天赋不行……就是人……没法说。
炫耀完徒弟,云辞糯就被放了出去。
本来是想去食堂的,结果,她迷路了!
主峰很大,除了宗门大殿以外,其他地方都长得差不多。
路边又没有标识,她根本摸不到地方。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站在一片竹林边上。
她想了想,反正来都来了,那就进去看看风景呗,说不定还能遇上人带自己去食堂。
没走几步,就听到竹林里有人在谈论什么。
“听说了吗,昨天宗门来了个单属性灵根的弟子,特别狂。”
“当然听说了,整个宗门有谁不知道的!”
好久,才有一个声音问:“嗯?什么事啊?”
“母师兄你没听说过?”
被称为母师兄的人似乎打了个哈气,没说话,那俩弟子倒是先自己说了起来。
听到自己的八卦,云辞糯有些好奇的凑过去,想听听他们是怎么传自己的。
“那真是可惜了,我记得母师兄最爱热闹了。”,说八卦的弟子一下子来了劲头,“据昨天内部人员消息称,他们当时正在男澡堂洗澡,突然感觉到一阵地动山摇,紧接着就看到水池里的水急速下降……”
说到这,那母师兄才迟迟说一句:“今早刚回来……”
只不过那弟子讲的兴起,没理他,只是继续讲着自己的。
“他们还以为是不是地动了,正准备跑的时候,就见水池中间裂了个一人宽的窟窿!下一秒,就看见龙蛋携着一位分不清性别的人从洞而出,两人一身泥土活像是刚通完下水道的……后来还有师兄差点裸奔呢!”
“就是就是,虽然单灵根少,但是咱们五蕴宗也不是没有,剑锋那几个除了祝师兄那个不是单灵根,咱们母师兄也是啊!”
“也没那么狂吧,只是在说实话而已啊。”,云辞糯在旁边小声给自己解释。
“是实话没错,但是那话一说出来,就显得很狂傲的感觉,就是不知道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很重要吗?”
“是男的,就趁着他还没提高修为前,套着麻袋打一顿,是女孩子的话,那就算了,女孩子狂点就狂点吧。”
“哦……”,云辞糯暗中点头,很好,她不用被人套麻袋了,“感谢这位师兄不套麻袋之恩。”
“害,不用客……唉?!”
说八卦的俩弟子一脸惊恐的看向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陌生面孔。
云辞糯冲着他们呲出八颗小白牙,“没想到我在宗门里被传的那么狂吗,哎呀呀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其中一个弟子仔细打量她一番,见她穿着亲传弟子那花蝴蝶一样的弟子服,还是个陌生面孔,一下子就知道这是正主了!
五蕴宗大部分弟子还是很符合宗门朴实的性格的,俩弟子见说八卦说到正主脸上,当即一个九十度弯腰鞠躬道歉,道歉完连夜跑了。
云辞糯站在原地,感叹着他们跑的速度,“真快啊,我要是有这速度,挨打的时候就可以直接跑了。”
想到逃跑,云辞糯眼睛一亮,对啊,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回头找师父问问!
高兴完又想起来,自己是来找人带路的,人跑了她找谁去?
“哈哈哈哈哈哈……”
云辞糯?
她缓缓转头,看向旁边笑的慢半拍的人。
那是位五颜六色的弟子服的少年,坐在凉亭的另一边,长相俊朗,唇红齿白,如果不笑,能骗倒一堆少女。
可他偏偏要在笑的时候呲着个大牙,笑得那叫一个欢。
“母师兄?”,云辞糯试探着问。
那少年想收回笑的表情,可脸部肌肉不受他控制,眼睛已经停止了笑,可嘴巴还咧着。
好半天才把牙收回去,又好半天才回答:“是我。”
云辞糯……
她很想问一问这位母师兄,认不认识一位叫闪电的树懒。
这么想着,就秃噜嘴说了出来,正准备解释一下。
就见这位母师兄的眼里闪过无数的情绪,最后形成扇形统计图。
三分惊讶,三分迷茫,还有四分的狂喜。
只见他缓慢的吐出几个字:“宫廷玉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