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叶的话,怜星莞尔微笑道:“原来这就是你救轩辕三光和萧咪咪的理由,也就是你擅闯移花宫的理由,我大概是懂了!”
陆叶笑道:“宫主聪慧过人,既然说懂了,想必和事情的真相,已经是八九不离十。”
怜星道:“你既然有这样的志向,自然早就已经盯上了大名鼎鼎的十大恶人,见到我对他们两个出手,出手阻拦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而且恶人之中的恶人,却也不是好当的!”
怜星看一眼陆叶,道:“这非得要有超凡脱俗,压制所有人的高绝武功不可,你武功固然很高,却还没有达到能够压服一切人的地步,但是,我们移花宫,我和姐姐,却拥有压服整个武林的力量。”
“也正是为了这个原因。”
怜星坦率的道:“你前往移花宫,偷看姐姐,仰慕她的容貌是假,实际上是看上她的武功,想要让大名鼎鼎的移花宫主,为你所用?”
“实际上!”
陆叶尴尬的挠一挠脑袋,道:“两位宫主容貌,天下皆知,又是一般的冰清玉洁,我如果不仰慕你们的容貌,为什么心甘情愿以五绝神功做赌注,只为了见邀月宫主一面?”
“而且!”
让陆叶万万也想不到的是,怜星反而要求他去追求已经快要疯魔的邀月宫主。
怜星道:“其实,姐姐的容貌要比我美丽的多,而且她也没有残疾,她的武功更加过人,你就算是没有办法得到她,只要能稍稍得到她的好感,对于你的未来,也可以说是大有好处?”
这哪里还是不随便?
陆叶笑道:“其实二宫主,强大绝伦的气质,多出几分让人怜惜的残缺,非但不会影响你的美貌,反而更加我见犹怜,风采过人,丑之一字,从何谈起?”
然而。
也许明天,也许一年后,也许一生,永远都不会知道,被男人看到是什么样的滋味,被男人摸过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即便是宫主怜星,也无时无刻,不是生活在恐惧之中。
而且。
即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也还是忍不住,想要考虑邀月,考虑移花宫上上下下的所有人。
不过是掀开衣袖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陆叶是要在这里强行非礼呢?
怜星反复踌躇良久,终于无力答应,看一眼目光炯炯的陆叶,道:“你就只是治伤,不要做多余的动作,我有一些怕!”
陆叶道:“我当然知道你很不随便!”
怜星安慰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你心坚如铁,凭借你的相貌、人品、武功……姐姐总不是木头人,更何况还有我帮你!”
陆叶不由得露出了愕然的神色,吃惊的看向角落中的怜星,惊讶的道:“二宫主莫非是后悔了吗?”
这不是在开玩笑的吗?
即便是在那个时候,姐妹两个人,便已经生出了一种男女有别的感情,只要是世间的大夫都是男人,她们便绝对不肯治伤。
就算是五绝神功中的武学道理,再怎么样精深玄妙,也不会对她们的武功,有一丝一毫的增长和助益。
对于陆叶,当然更加不会怪罪!
但是。
他当然不会有多余的动作,因为按照邀月、怜星姐妹对身体的重视,只是治伤的动作就够了。
怜星无疑是一个伟大的女人!
他不仅肯直接坦言喜欢怜星,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美貌,又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王图霸业。
如果有机会可以摆脱移花宫,相信没有人会拒绝,连怜星宫主这样的女人都没有办法拒绝。
他在攻略怜星,怜星却好像是想要帮他攻略邀月!
不仅不会怪罪,反而隐隐有一种赞赏。
而大明的天下,又怎么能够见到名动天下的女大夫?
只要是对的话,她非认不可。
说到底还是她们姐妹风采不减,依旧让武林才俊心向往之。
只从金手指传授给他的机关术,就可以知道,来源于金手指的传承究竟是何等过人?
唯一一个魏无牙,却实在是丑的可以!
陆叶点头,诚恳道:“宫主兰心蕙质,又有绝色之容貌,本来就是我这样人物的猎物,更加难得的是,你又有一身高绝的武功,只有你这样的女子,才能够与我携手,一同统一江山武林。”
怜星看一眼手中的秘籍,心中暗暗点头。
却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毫无顾忌的说出来。
而且说的这样诚恳,这样连怀疑的余地都没有。
确实!
世界上当真有这样的好事?
因为受伤太早,七岁时候的伤势,到了如今,导致骨骼都出现一些扭曲,然而,可能是因为修炼明玉神功的原因,怜星的肌肤,依旧是雪白如凝脂,通透如宝玉。
实际上!
断骨,重塑,治伤,敷药……
如怜星这个时候的女人,当然早就已经不再考虑浪漫,多多少少总会考虑一些现实。
五绝神功的价值,实际上只是用来栽培小鱼儿罢了!
在陆叶手中,仿佛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就仿佛是他多年习练的本能一样。
虽然她早就猜到陆叶不怀好意。
传授给他的医术,自然是同样的过人。
“陆叶,你……”
更加坦诚,得到怜星,哪怕是因为武功的原因,也绝不会三心二意。
但是在邀月、怜星这样的女人眼中,简直和粪土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天下的女人,他当然全不要了。
陆叶又道:“本来在下以为,五绝神功对在下已经算是一等一的重要,然而移花宫之行,在下已经知道,实际上,这个世界上,除了神功,还有一个人,要比这秘籍重要的多了!”
她如果今天不愿意。
即便是强如怜星这样的女人,听到这样的话,也不由的一窒。
怜星真的恨不得立时答应。
就算是怜星本来还有一点点迟疑。
陆叶道:“你难道没有想过,你也是一个女人,一个躺在棺材里,还没有被男人摸过的女人会不会有一些不体面!”
如果不是邀月,如果不是因为移花宫……
他究竟是有心的,还是早知邀月的性格,故意如此?
心里面感觉到顺眼,眼角眉梢,便不自觉的表现了出来,怜星莞尔微笑道:“伱倒是很有眼光!”
怜星一手握住身上的裙裾,纠结着道:“我知道你是真心实意,实际上我们却不合适!”
这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还能够这样要求?
不过,问题的关键是,陆叶手中,并不仅仅是一个武林而已!
陆叶说的很对,也许这一生,绝不会出现第二个像是陆叶一样的男人。
陆叶点点头。
又怎么能够不慎重?
五绝神功,对于一般的江湖中人,确实是价值连城。
只需要了解此时此刻移花宫的处境,就可以知道,怜星这样做,非但不很离谱,反而大有道理。
只因为她们的武功,全部都已经修炼到了巅峰之中的巅峰,如果想要更进一步,非得到堪破生死,在死中求活,圣心如冰,明玉无暇,方才能够达到明玉神功的最高境界。
怜星固然是从来没有过。
怜星看向陆叶,再次感觉到踌躇,实际上她并不是后悔,只不过,像是她这样的女人,如果真的肯掀开衣袖,那么就算是身体的其他地方,也差不多愿意掀开。
陆叶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
即便是怜星都不觉得有些惊讶,面前这个少年,这样的年纪,竟然也会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医术,实在是难能可贵至极!
怜星笑容莞尔,目光仿若星辰,灿然的看向陆叶道:“你说的那个人,莫非就是我吗?”
陆叶道:“两位宫主如此武功,我如果娶了你们其中之一,又怎么敢三心二意?若非心里已经有八九分认定,我除非是疯了,才跑去移花宫这样的武林圣地。”
他如果有多余的动作,怜星受到惊吓,那反而会得不偿失。
陆叶更是从来没有见到过,女人这样的神态。
死前祸害了老婆、儿子、义兄也还不够,死后还要不停的祸害这个天下的所有人。
陆叶想了一想,道:“我当然知道男女有别,也知道你宁可残疾一生,也绝对不肯让男人看你一眼,但是……”
陆叶首先查看的,是怜星左手手腕处的伤势。
陆叶接过面前的神功,诧异的道:“宫主莫非没有听清楚,我要做天下恶人的首领,要成为当今武林之中,最恶的那一个人,不仅仅如此,我要让武林三百余年,任何一个当世的豪杰,都要记住我陆叶的名字,宫主是一个善良的人,怎么能把神功交给一个恶人,而且是恶人之王?”
他的身上的医术,并非是自己勤学苦练而来,而是得自金手指的传承。
陆叶再次开口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真心实意想要娶你,你就算不愿意,难道连让我治伤也不肯?你有没有想过,有可能这一生,只有我一个男人,这样喜欢你呢?”
表面看起来冷如冰霜,实际上要比世界上的任何女人都要热情的多。
其实陆叶虽然是在推辞,一番话语,却简直没有一个字,不在为怜星着想。
陆叶愣了一愣,半晌方才开口道:“在下已经拜见过邀月宫主,对她只有敬畏,并无爱慕,而且,据在下观看,邀月宫主,对于在下,也绝没有半点儿情意!”
怜星忍不住为之默然!
怜星脸色一变。
但是。
实际上她的伤,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势,如果当时愿意就医的话,就算是普通的跌打大夫都可以治得了!
这一番话,虽然不够浪漫,却绝对足够现实!
反反复复思考一番眼前的情况,陆叶却也不为己甚,看一眼面前的怜星,主动转移话题,开口笑道:“我在城中购买了足够治疗骨伤的各种医药工具,现在宫主总可以让我为你治伤了吧?”
两人肌肤相触,全部都是一怔。
见到怜星坐好,陆叶上前掀开手腕上的衣服,想要查看她手上的伤势,然而怜星犹如被毒蛇咬到一样,瞬间便闪身飞掠了出去。
一本能够赠给小鱼儿的秘籍,怜星当然也可以赠给陆叶,只要是她乐意,没什么不能给的。
江枫啊江枫!
而一个有如此医术的人,却梦想要成为天下恶人的首领?
不过!
而怜星的伤。
一手护住胸口,怜星艰难道:“我不是随便的女人!”
见到陆叶半晌没有动作,怜星终于开口道:“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难道从来也没有见到过,这样丑的手腕?”
但是。
即便是如此,二人看在他胆量过人的份上,也没有过分追究。
如果只是为了得到武力,压服天下恶人,自行寻找五绝神功也就是了,完全没有必要冒这样大的风险。
陆叶的脸上,一下子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愕然之色。
他毕竟是一个男人,任何一个男人,见到一个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女人,露出这样的神态,都难免心猿意马,忍不住生出不一般却很正常的心思。
此时此刻的移花宫,早就已经不再是十一年前的武林圣地,人间天堂,自从江枫临死前,说出“你是神,是鬼,绝不是人”的话,移花宫每年要为这句话而死的宫娥,少说也有十个八个。
陆叶道:“我得到宫主,天下的女人全如粪土,我全都不要了!”
实际上,按照本能,怜星是充满拒绝的。
移花宫宫主姐妹,虽然容色倾城,威震武林,但是直到如今,尚且未曾品尝过被人追求的滋味。
说话间,随手将价值连城的五绝神功抛到陆叶的手中,道:“这本秘籍事关你的志向,快拿回去背熟了还我!”
怜星犹豫般道:“男女有别,女儿家的身子……”
怜星不得不承认:“难怪那样多的女人,拼命喜欢坏人,坏人虽然坏的可以,但说出来的话,听起来却足够坦诚。”
移花宫的女人,像是月奴,像是铁萍姑……
身体中却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情感,强迫她不能拒绝。
听到这样的话,她又怎么好意思将秘籍收回来?
他应该已经表述的十分清楚,这一个世界,非得要得到面前这个女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