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的失态令平昭骑一也稳不住身形,他连忙闪身潜去和屋查看。
在途径神社时,只听一声巨大的“轰隆”声,那耗尽天皇国举国上下倾力打造的国之重器——天皇国神社轰然倒塌,掀起一千粉尘。
平昭骑一目眦欲裂,心哇凉哇凉的::“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天皇国的巨变谁也瞒不住,早就看不爽天皇国一家独大的祟洲各大势力如同一只只紧盯着猎物的猎鹰,死死盯着即将溃散的天皇国。
天皇国的风雨摇晃也令天皇国国民感到忧心惶惶,甚至有的地方已经接二连三爆发冲突,争夺地盘。
平昭骑一不敢再耽误时间,连忙去往和屋查看情况,结果好不容易来到和屋,却发现往日精致典雅的和屋如今已经沦为一座废墟。
这是依靠老祖的生命而稳定运转的和屋,若是和屋崩塌,只能说明一个原因——老祖已死!
平昭骑一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跌坐在地,感到全身无力,眼神涣散地看着这片废墟。
他能做什么?他区区一个四极境,在外可能还可以呼天唤地算得上是个强者,可是在达到天之境老祖的和屋,他也感到自己的渺小。
如今,天之境的老祖都陨落,他,又能做什么呢?!
平昭骑一此刻从未有那么后悔没有一刀了结了灵武大陆那个天命女,是不是、是不是当初若是没把那个天命女带入神宇,他们天皇国还有一线生机呢?
没有人告诉平昭骑一答案,他只能静静想着,他恨朝香鸠彦王办事不力,也恨其他拦不住南溟的废物,一桩桩一件件,跟南溟都有千丝万缕地关系。
平昭骑一想,若是南溟在他面前,他绝对会直接拧断她的头,可是事到如今却什么都晚了……
不等平昭骑一胡思乱想,那边位于天皇府的天皇面对突然出现的暴乱也吓得不轻,他被一众属下护着离开天皇府,身形狼狈,无奈连忙召唤平昭骑一:“平昭老祖!速来救我!”
天皇与直野长老相互依偎着,两个都是天皇国最后的宝贝蛋,同样也是实力底下。
天皇是因为自己天赋不够,但又身居高位,所以被天皇国人护着。
而直野长老就更加干脆,他是天皇国为数不多的炼丹师,无论在哪里都被奉为上卿,所以天皇国人也不会放弃他。
也因为直野醉心炼丹,精力不允许所以武力方面也是低于人下。
如今天皇国因为神社的倒塌,向外界宣誓了一则消息——那就是天皇国再无天之境强者!
这就意味着,平时凭着天之境强者欺负祟洲其他势力,横行霸道的天皇国已经成了昨日花黄。
以往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天皇国已经如同落日的太阳,毫无生气。
祟洲的各个势力齐齐动起来,更有机灵的早就动手抢夺天皇国的地方。
内忧外患之外天皇国已然进入灭国的地步。
无奈之下,天皇国高层只能选择断臂求生这个笨办法,先把天皇和仅剩的人才精英移走,等着卧薪尝胆。
其他人也未尝不知,不过他们现在可顾不上天皇国的这点算计,他们本能的如同见了血肉的猛兽,紧盯着自己能从天皇国这只鬣狗身上撕下一块肉来,就如同当初天皇国连同其他势力趁着龙国虚弱至极计划瓜分龙国一样。
龙国这次面对天皇国的求救也是充耳不闻,谁让他们是世仇呢?他们大度不给他们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龙国官方对于瓜分天皇国没有表态,却也没有阻止龙国一些组织进入瓜分天皇国的行为。
为此天皇国那些人纷纷骂龙国人虚伪。
龙国人表示:爱咋咋地!
天皇国人气得一度生天,无奈求助圣帝殿和神君阁。
神君阁可不管这个,只是口头谴责一下,然后该干嘛干嘛。
而圣帝殿嘛,在与天皇国的高层你拉我扯期间谋取了许多利益后,这才接纳下天皇国仅剩势力。
天皇国此次无异于与虎谋皮。
龙国人也乐于看他们到时候翻车互撕。
神宇上如今的热点就在于天皇国何时崩塌。
而与此同时,南溟正清理完那几个天皇国老头后,瞥了一眼旁边的海底妖兽们,直把海底妖兽吓得心颤抖。
海底妖兽:完了,不会要打我们了吧?
南溟没这么无聊,她现在清楚,天皇国那几个高手死在这里之后,天皇国必定大乱!
此刻她只想飞出死亡之眼然后去天皇国趁乱打劫一波!
说干就干,南溟手一挥,契约兽们就乖乖回空间里,南溟坐上新坐骑金乌,立马飞出死亡之眼。
南溟一走,海底妖兽们总算松了一口气,彼此面面相觑。
“现在,镇海神宫没了,我们还在这干嘛!”
“走吧走吧,我妈想我了。”
一群妖兽一哄而散。
魔鳄锯齿扁鲨一家三口也是傻眼了,但想着那只如今不知死活的赤焦蟒后,也麻溜地离开了。
开玩笑,那只傻蛇都不知道死没有,它们怎么可能还会去搞那个女魔头!
妖兽的直觉向来是敏锐的,于是一场求宝之旅就此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
就在南溟飞出死亡之眼后,她惊讶地发现在这片海域的另一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飞舟飞船。
南溟有些哑然,然后化作一道金光小心翼翼的靠近一艘飞舟打听情况。
已经即将步入黄之境的南溟越发耳聪目明,面对飞舟上最高不过是四极境五段的强者,对她而言小意思。
她神识放在这艘飞舟上,很顺利就听到了上面高层的秘密对话。
只听一群人密切讨论道:“头,你说天皇国那群鳖孙到底还有什么底牌还能让圣帝殿那群人护着他们?”
“哼,像天皇国那群卑鄙小人,能不狡兔三窟吗?还记得当初他们侵略龙国吗?想必当初从龙国那可不少好东西,若非如此,它们那以前区区一个小岛国怎么可能有那个资本叫嚣?”
“我觉得也是,就是不知道还有什么底牌,看得我心痒痒!上头还特意下令让我们偷偷地……”
“嘘——心里知道就行,反正绝对是好东西,否则圣帝殿那帮眼高于顶的怎么可能看得上!”
“是是是,那我们就这些守株待兔了?”
“那不然呢?你以为就我们知道?”
“……”
那群人又窃窃私语了一阵,南溟收回神识,眯起了眼睛,眼珠一转,心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