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9日。
这可太他娘的是个惊喜了。
林羽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想过这个可能。
他昏迷了1天。
整整一天。
他完全错过了洪德路的那场行动。
完完全全。
但是他还是不明白。
整合运动这个时间动手，这不是无异于自取灭亡吗？
这里是龙门！
一座完整的独立都市！
近卫局，死卫，不知道多少武装力量能够把他们这点人扼杀于萌芽之中。
一定是有意外情况。
自己没有干涉下，出现了上一遍时间线中没有发生的意外。
是什么？
又是什么？
林羽向着右侧迈开半步，想要伸手扶住门框。
“别动！”
但是他的手指连门框都没有触碰到，就只感觉右肩传来一阵巨大的力道。
这股力道直接让林羽失去了平衡。砰的一下，半跪倒了地面。
是德克萨斯。
她果断的挥动刀柄，砸中了林羽的肩膀。
这一下德克萨斯可没有收力，林羽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刀柄。
被美少女近身重击是什么感觉？
疼，非常的疼。
但是也就是这股疼痛，再度刺激到了林羽，让他回过了神来。
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每个地方已经开始变得迟钝了，绝对是阿给自己来的那一下的药效扩散开了。
动起来……
德克萨斯在挥出了那一下重击后，伸出了左手，顺势就要去控制住林羽的右手，然后进而控制住林羽的双手。
动起来啊\/
“……”
德克萨斯的手如同闪电般探出，一下就伸到了林羽的右手前。
原来德克萨斯的手没有想象中来的细腻吗？
林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升起来这个念头。
知道将近2秒后，他才反应过来，微微的将视线瞥向四周。
整个世界一片黑白。
“这是……用出来了吗？”
林羽不知道。
他的手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但是他却能够清晰的思考。
“咔——嗒——”
像是发条或者齿轮转动的声音。
林羽缓慢的扭过头，在他有限的视野里，只看到了一支法杖。
一支将抽奖轮盘放在顶端的法杖。
在四周不断扭曲的光线里，一切都变得光怪陆离起来。
“……”
……
……
……
“……”
“小子，你很勇嘛。”
林羽的视线刚刚变得清晰，就看见了大帝那圆滚滚身躯。
林羽愣了一下，下一刻，他炸了。
“我勇你马个头。”
“海马人！降临！”
“唉？这个人哪里来的？”
“不好，可颂你不要a上去啊！”
“……”
“轰隆——”
林羽站在了地面1层地板上。
老实说，他现在还是有点没缓过来。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
转过半个头，林羽就能看见企鹅物流地板上的大坑。
但是现在他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么大个坑要多少钱去填。
“居然时间魔术师的判定都被时间线记忆住了？”
老实说，林羽刚刚直接用出去时间魔术师的时候，他也吓了一跳。
他不过是在意识混沌前，将自己手牌中的一张卡片丢了出来。
按照之前用过的卡片排个列，那么他手里就只剩下了蔷薇花园，时间魔术师，真红眼黑龙。
三选一，结果选到了时间魔术师。
林羽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或者说，改去把阿揍一顿。”
林羽死死的咬着牙齿。
又是一次轮回。
林羽没有出面干预的情况下。
他依旧看见了病危的能天使。
“这是为什么……”
“难道世界线在更早以前就已经确定好了？”
“或者说……”
林羽想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像是不想说出那个答案。
或者说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我不信。”
时间是会推进的。
林羽昏迷之后，世界的时间在上一次轮回中，来到了12月9日。
事件也是会改变的。
林羽没有在饭店和企鹅小队相遇，就算后面遇到了，也只是和其中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这一切都似乎在明确一个事情。
世界在改变。
“世界不是一成不变的。”
林羽说完，迈开腿就要走向这里的出口。
既然世界是会变得。
那为什么……
你不尝试着丢一次硬币了？
“硬币？”
可是林羽身上只有纸币。
不对，你还有一枚硬币。
林羽愣了一下。
下一刻，伴随着他心中的想法。
一张反面向上盖着的卡片浮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这个时间点他唯一的盖卡。
也是这一刻他唯一的卡片。
“和谐圣杯……”
这张卡片掀开后，将要进行一次丢硬币的判定。
猜中正反，
林羽可以抽两张卡片。
没有猜中。
林羽死去所有的手牌。
“……”
如果世界实在改变的话那么这张卡的结果也会改变的吧。
反过来。
如果这张卡片的结果发生了改变，不也就正面了世界线确实会变动吗？
“但是如果失败了……”
那么，一切可能都是命中注定吧。
要证明一下吗？
需要证明这一下吗？
林羽沉默了。
大多数时候，哪怕只是自我臆想出来的希望，也是希望。
这同样也是，为什么整合运动即使在做明显是恐怖袭击的事，但是身在整合运动的感染者门，依旧试图追随着整合运动。
他们还试图相信自己的臆想。
但是臆想是会破灭的。
然后随之而来的，是更深沉次的——绝望。
林羽走出了企鹅物流的大门。
他抬头看着半空之中浮动的纯洁的圣杯。
“叮——”
硬币在半空中不断旋转，旋转——
直到它越升越高，她两个面花纹越来越看不清。
终于，硬币到了最高点。
它开始下落。
越落越快，月落越快，它上面的花纹都仿佛要重合在一起。
“啪。”
一只手扣住了它。
扣在了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也许在这一刻，这枚不知道正反的硬币才是最完美的。
它完美在，它不需要做出也不会被视为做出了任何选择。
要打开扣着硬币的手吗？
林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