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志奇一家三口搬来之后,虽然满足了进城里愿望,但是。生活模式依然是原来的样子。包括吃,穿,住等。
大都市里的常住之人,说话做事,一举手,一抬足都是那么的随意。
搬来的新住人口,一穿一行,都带有自己原滋原味的色彩。
就像餐桌上的几碗菜,虽然同时都摆在一个桌子上,一盘糖醋排骨和一盘清菜吃在口里就是不一样,吸进肚子里的营养也是各有千秋的。
张志奇凭借之前的人脉,与在这里租住的熟人一一见面,顺道再搞的赚钱的门道。
陶红适应能力强,安顿好家里后,就主动寻找事做。
不怕没事做,就怕不去做,陶红为了证实自己在都市里的能力,只问了两三处招工的地方,就选择了在超市里做理货员的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是,可以体现自己还有用武之地。这是陶红的想法。
这也大大的增加了陶红的积极性。上班干活可来劲了。好在她工作的圈子里都是跟她不相上下的群体,陶红既不会有优越感,也没有自卑感,挺好。
这是陶红来大都市做的第一份工作。在工作的环境中,又结识了几位好姐妹,有姐妹说做家政工资高。
陶红反问:“家政工资高,怎么自己不去做呢?”
同事姐妹说:“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做家政啊,我呀,不会做饭,做出来的饭,难吃,做不了家政这个事。”
陶红见她说得在理,就跟同事说:“以后有这样的事,帮我介绍介绍。”
那同事说:“你可以去家政服务公司登记,就可以接到活干。不过要缴费哟。”
“多少钱?”陶红问。
同事告诉她:“大概几百块吧。”
陶红很想尝试,看自己适合不适合。因为家政的工资很诱惑人的。
就这样,陶红一边上班,一边寻找做家政的机会。
张志奇在一帮狐朋狗友的推荐下,也寻得一点事混。
唐飞虎 借助老婆的稳定工资,临时度日还可以,把妈妈接来后,就有压力了,得尽快找点活干。
看着满世界在修桥补路,自己的特长却派不上用场,人家工地都是一条龙似的,外面的人,是插不进去的。
到哪里都有帮派。
唐飞虎本是专科学校毕业,但是,毕业之后就靠自己闯荡天下,运气好,有工程需要,还是一块金子。没有工程要,就是一块石子,没用的石子,这石子到处都是,不值钱。
唐飞虎好几天都没有混到一个事做,这天去张志奇家里串门,陶红下班回来,留他吃饭,唐飞虎这才倒出了心中的苦水。
陶红在饭桌上见唐飞虎不得劲,就说:“这年头,没有找不到事的,只有不想干事的。”
唐飞虎急了:“嫂子是说我懒啊,真不是懒,你看我之前跟杜总跑房地产销售,杜总不干了,要去做工程,我就跟了来做工程,这才发现自己做工程比较适合。可不是总有工程做啊。”
陶红笑得不行:“你呀,硬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不晓得来活一点,到处都是跑外卖的,你怎么不去试试。”
一语点醒梦中人。先捞个事混倒再说。闲在家里肯定不行。
就这样,唐飞虎着手跑外卖去。
第一天,摸清了入职的程序,着手前期准备。不过都简单,第三天就正式上岗送外卖。手机接单,送到客户手上,等客户点完好评才算一单完成。
刚开始没经验,不知道同路线的单子一次性取货再送,有时候时间不是那么恰好。总之要灵活操作才能事半功倍,否则就是事倍功半。
直到一星期后,才慢慢摸了一点道道,做到半个月,就轻车熟路了。但是,远远敌不过老手们,这个也正常,等做了个一年半载,还不是月月拿高工资了。
跑外卖,赚的就是辛苦钱,赚的多,付出的也多。收入与付出成正比。
唐飞虎总想着与老婆的工资相比较,应该比老婆赚的多才说得过去。所以,每天跑到十点以后才回家。
有了这份工作,唐飞虎一心一意盯着收入,好评,差评等。也没有一个休息。反正是跑就有得赚,不跑就没有收入。
趁着自己年轻,扛得住,多挣一点是一点。再加上饭店分红,小日子过得也算红红火火吧。
几个月下来,人就习惯了,习惯了这种辛苦,习惯了这种生活。
难得偶尔回家早,陪陪可爱的女儿,到了晚上与老婆亲热亲热一番。
这一亲热就亲出毛病了,突然发现自己床上的那点活儿不听使唤了,搞得自己很对不起老婆的,没能让老婆享受更刺激的快活。
他自己还没意识到,是自己的身体太疲惫了,不能太累了。但是,跑外卖的那么多同伴,都跑得好好的,自己凭什么就不能跑得更好呢。
好在自己吃呀喝呀都很正常,趁着年轻不好好干,难道要到老了再去拼不成。
再说向群,自生了女儿之后,为了给女儿更好的生活,就想着也申请做列车长,想起杨凤鸣当初跟她说的那些程序,就按杨凤鸣所说的,首先写好申请送给自己的直系领导。然后等通知一道一道过关。
这时候的杨凤鸣与向群都不住宿舍了,好长时间都没有碰到过。只有之前加上去的微信还在手机里。
直到两个月以后,曾经的好姐妹终于排在同一个班次了。向群告诉了杨凤鸣说自己也想升列车长的事。
杨凤鸣看在好姐妹一场的份上,正准备把赵凯的嘴脸讲给向群听,以免向群失了身还不能说,白白被玷污一回,才划不来呢。
正要提醒向群,却被列车长叫去做点事,说是车厢内有旅客在吵架,要杨凤鸣先去处理调解一下,列车长随后就来。因为吵架的旅客,是杨凤鸣管辖的车厢。
这一折腾,再继续忙着,到了下一站,又是查票,就没能说成,直到退乘下车了,这话题就没有机会再说了。
向群的申请送上去之后,好久都没有消息和通知,这事又不好去办公室问,只能这么干等着。
直到有一天,她们这一批被通知去统一填表之类。向群按通知的时间准时去了。这样的事,都不会迟到。
半天的时间,这一批次的人都填表完成了,陆陆续续从办公室出来,向群是从办公室出来后,没在意,走错了方向,因为很少来办公大楼,等向群发现走错了方向再折转回来时,她就相当于是最后一个出办公室的。
这时候,一位领导模样的人出现了。
办公大楼里的人,当然都是领导了,这位领导走到向群跟前问:“你叫什么名字。”
向群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叫向群。”
那领导故意“哦”的一声:“你就是向群啊,挺好,我正要找你,你的表填好了没?”
向群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嗯,填好了,都交在一起了。”
那领导模样的人说:“很好,你知道下一步很重要吗?”
向群一听下一个环节,激灵地问:“您是审核的……”
“袁部长”。那人主动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向群一听这话,来了精神,早就听说这袁部长大人专门审核乘务员升列车长的事情。就是从来没有见过,大喜过望,今天真是好运气。就问:“袁部长,您说下一个审核,重点在哪里,我可以提前准备一下么?”
袁部长一听这话,心想,鱼上钩了,回答说:“想知道么?这里说话不方便。”
向群向走道一看,一个人都没有了,这是下班的时间点,也是吃午饭的时间点。
那袁部长望着向群说:“要不要随我来,也许对你有益无害。”说完,一个觉察不到的奸笑,转身就往走道的尽头走去。
向群的一双脚,不由自主地跟在后面,走道上没有一个人影。向群还觉得很幸庆。
那袁部长在前面,拐个弯再走到尽头,等着身后的向群,见向群也走到了房间的门口,袁部长把门轻轻地一推,说声“请。”
向群这时候鬼使神差地迈步进来,完全是自愿地进来的。
袁部长趁向群往房间里面走的时候,把门迅速的反锁上了,向群毫无察觉。
里面的空调是开着的,窗帘也是关着的,事先房间的门却是开着的。灯也是开着的。向群从来没有来过,哪里会观察这些。
袁部长看着向群说:“你坐,你坐,先坐一会,如果觉得温度有反差,我把空调关了。”
向群客气地说:“没事,站一会。”她没有坐下来,等着袁部长说下一个环节的重要性。
那袁部长才不急着说呢,自己却把外衣脱下来了。
向群急着听他说什么下一道程序的重要性,说完了急着回家照顾女儿。见袁部长没有要说正题的事,就问:“您说,下一道是什么,是考试吗?”
袁部长把脱下来的衣服往沙发上一甩,走到向群的身旁,对着向群的耳朵说:“想知道吗?”声音很小。
向群觉得这样不妥,可又想听听他说的下文,耐着性子,把身子往后挪了一步说:“袁部长愿意说当然可以听了。如果您不想说,我就得回去了。”说完就往房间门口走去。这时候的向群,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袁部长面对着向群挡住说:“不急,都进来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我会用行动来告诉你。懂吗?你得配合才可以哟。”
向群还在琢磨袁部长话中的意思,什么用行动说话,什么要配合,这都是啥意思嘛。袁部长已经等不及了,抱住向群在她的脸上乱蹭,向群这才醒悟,上当了。
因为袁部长实在按耐不住身体的欲火,把向群箍得紧紧的,又是突然袭击,向群哪里还有还手之力,任凭怎么反抗,都无济于事。
因为向群这一天是穿的便装,没有穿工装。发狂的猛兽很快就把向群的衣服弄没了,得手是迟早的事。向群拼尽了最后的力气反抗,还是无事无补,连走到门口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不知为什么,向群从头到尾都没有大喊大叫,也许是职业习惯吧,从不高声大语的她,只能用强烈反对的行动来挣扎。
那袁部长也在向群的耳朵边上说:“你还乖,不用叫,都下班了,没有人听得到,”向群听着就反胃,猛的一个翻动,还是被魔鬼又控制住了。
向群最后失去了反抗的毅力,任凭这冤大头折腾够了才停下来。
向群感觉非常恶心,早就有所耳闻,说这大楼里有陷阱,没想到自己被踩坑了。
这袁大部长惯用的一句话:“你要想在这里混,就只当服务这一回。你我又不是没开啰的童男童女,你就把我当作你老公一样,重复一回游戏而已。”
从头到尾,这袁大部长都没说一句关于下一个环节的重要性在哪里。
向群无比痛心的从大楼里走出来,脑海里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到家的。
进到家里,女儿正午睡,婆婆忙着给女儿洗尿裤。老一辈不爱用尿不湿,宁愿动手洗,当然,也可以节约这没必要的开支。了媳妇回来了,连忙说:“有菜有饭,还是热的,你赶紧先吃饭。”
向群强装笑脸,回答说:“好的,正饿了呢。”向群不想让婆婆看出自己的不高兴。
她无力地端起碗,满身心的委屈,和着这菜与饭,一股脑儿吞进肚里。
这真是,打掉了牙往肚子吞。
向群突然想起与杨凤鸣同住一个宿舍的时候,两个人知无不言,现在都各自嫁人了,下了班,各回各的家,这满肚子的苦水都无处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