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古老王？
斩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可很快，他的意识渐渐地沉眠下去。
林翼敏锐感应到周围的气氛发生了一种微妙的变化。
白雪不再飘舞，纷纷落在地上，不敢抬头。
风雪呼啸的声音也随之消寂。
万物沉寂，帝王降临。
一股模糊强大的压迫感从斩空身上升起，大气在颤鸣，似哭似笑。
林翼紧紧抓着手中的断角，要是情况不对，他便将其插进斩空的脑袋里。
「阿傣斯的断角吗.....」
沉闷，宏大，天地之间好似只剩下了这道声音。
“斩空”垂下的头缓缓抬起，漆黑斑驳的黑袍逐渐褪去黑污，明黄之色展露出来。
黑色的龙纹活了过来，游荡在皇袍上，蜕变为金龙之纹。
被亡灵之息污秽的玉珠也变得晶莹剔透，散发着瑕光。
黑色的眸子已然被皇明色占据，充满了帝王霸气。
「能想到用阿傣斯的断角唤朕出现，汝是猎杀了某位邪图腾的，窃取了碎片记忆，得知了此法。」
“陛下，真是料事如神。”
那晚猎杀了邪蛟后，一部分碎片的记忆通过断角涌入了他的脑海中。
让他得知了，邪麒麟阿傣斯，曾经为古老王效力过一段时间。
但阿傣斯在图腾时代就应该被四圣兽联手斩杀了。
为什么会出现在秦朝？
古老王仿佛看出来林翼的疑惑，右手做出摄取的动作，想将断角吸引过去。
林翼的右手瞬间蜕变成龙爪，死死地握住断角，不让其脱离自己。
「嚯，时隔多日不见，汝的实力进步神速。」
见摄取不过来，古老王也没有强抢。
虽然他的意识降临到这具躯体上，能够发挥出帝王级的实力，但他不认为能够随便拿捏林翼。
有趣的小子。
「那么，朕的子孙，汝找我有何事。」
“别乱攀关系，我可不是你的子孙。”
「朕是神州的帝王，神州之上皆是朕的臣子，朕的百姓，汝是朕的子孙有何问题？」
古老王张开双臂，像是要将天地揽进。
“博城是黑教廷的试验场，和古都的事情，是你告诉斩空的吧，嬴政。”
林翼没想继续和古老王扯下去，直言道。
「嗯....有趣，有趣，能猜到这点，朕很欣赏汝，可棋子不应该多想，汝做好棋子的本分即可。」
棋子？
“你什么意思？”
「即便拥有超凡的力量，也依旧不具破局之力，朕今日心悦，便告之汝破局的棋招吧。」
古老王大挥袖袍，走向林翼。
排山倒海般的压力倾刻涌向林翼，仿佛天都要踏下来一般。
好强！
这股气息，比邪魔形态的一秋还要强大。
丝丝龙威从林翼身上升起，他的皮肤已经泛起了龙鳞，仿佛下一刻就将化身巨龙。
「破刻可破局。」
压力如潮水般散去，古老王说完后，径直走到林翼背后。
「朕不能降临太久，有缘再见，林翼。」
光辉从斩空身上离去，宏大的帝王气息再次消匿。
帝袍再次染上亡灵之息，褪回到黑色黑龙，皮肤又变回了青绿色。
斩空感觉脑袋像是被埋进水银里似的，沉的不行，这是他穿上邪袍后第一次有和人类一样的感觉。
自己怎么走到了林翼背后？
发现自己的位置改变后，刚想问林翼发生了什么，却看到林翼一脸凝重的样子。
“斩空，当初你是怎么发现博城的事情，以及进到煞渊里的办法。”
博城灾难时，他和斩空一同斩杀了翼苍狼，按理来说，斩空后面的精力应该会放在修建博城上。
不会再像原着那般，继续深挖下去。
可斩空依旧还是来到了古都，穿上了邪袍，结合古老王的承认。
或许在很早之前，在斩空与祖家断绝关系时，古老王就已经选中了斩空。
“在博城修建时，我发现了一个隐藏在博城中的黑教廷据点，古都的情报和博城的事情也是我从那个据点获得。”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据点的守备力有些弱，也没有将人变成黑畜妖的诅咒之池。”
听完斩空的话，林翼眼中的震惊之意更加凝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出现了变动。
他这个蝴蝶扇起的翅膀甚至改变了整个未来的变局？
「外神」，依旧活着的古老王，文泰出手救下撒朗，灼原北角「炎之柱」中来自星球外的存在......
这个世界，真的是他所熟知的全职法师的世界吗？！
林翼强忍内心的震惊，还有很多答案需要去验证，现在的他只能先提升自己的实力。
棋子...执棋手....
他心里大概猜到执棋之一的是谁了......
嘣！
冰层崩碎的声音将林翼拉回到现实中，抬头望去，就看到斩空轻轻一挥拳就将厚厚的冰层打的开裂粉碎。
不一会，被冰封在其中沉睡已久的少女，重新回到了沧桑大叔的怀里。
秦羽儿一脱离冰层封印，林翼就感应到周围的冰元素皆向秦羽儿体内汇聚。
冰系罹难者.....
即便不用刻意修炼，也会随着时间的推动，到达超阶。
可强大无法掌控的力量却是灾难，而不是天赐之姿。
在审判会的资料库中，林翼查到了有关于秦羽儿的资料。
其中有一档资料里记录着秦羽儿力量失控后，将一座小镇化作了永霜的沉冰。
所幸的是秦羽儿在察觉到不对后，主动联系审判会，这才能赶到冰灾爆发之前，将整座小镇的居民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林翼，羽儿就拜托你了.....”
“你不打算变回人类？”
“我...这一身力量的代价，就是我要成为他的棋子.....”
斩空和林翼站在皑皑白雪中沉默不语。
“那片龙鳞，你还带着吗？”
“当然。”
斩空从邪袍内拿出一片黑色的龙鳞，在上面还有着神秘的咒文流光。
“换一片，阿普它突破到君主了，这一片的效果会更好。”
林翼丢了一片新的黑色龙鳞给斩空。
刚拿到手中，斩空便发现自己能够突然感受到冰雪带来的寒冷。
自从变成活死人后，有多久不曾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温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