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参加寿宴,躲这干什么?”
“我的金主都移情别恋了,看着难受啊,还不允许我找个角落,默默流泪吗?”
楚余话语轻佻,但慕南枝抬头,见他的眼角,果真有点红,的确像是刚刚哭过的模样。
“楚二,说实话。”偏头,慕南枝微微侧身,想去看楚余身后,却被对方用身体挡住了。
“出来很久,你该回去了,不然那位沈爷会担心的。”
楚余的背后一片漆黑,慕南枝其实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看见了楚余的慌张和害怕。
她没有坚持,转身走了。
而她离开后不久,黑暗中,传来房间门开启的声音。
“楚余,那就是你喜欢的女孩儿?”
“林小姐,您误会了,我今晚是您的玩具,哪敢存别的心思呢,请别吓唬我。”
黑暗中的女人闻言,开心笑着,朝楚余勾手:“乖宝贝,快进来,姐姐我一定好好奖励你。”
“我的荣幸。”垂眸,楚余乖乖往回走,身影融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
慕南枝耽误了不少时间,怕沈温瑜担心,也没再乱走,回了宴会厅。
此时,那一桌,十分热闹,围了不少人。
在今晚的客人眼里,慕南枝那一桌的人都是唐僧肉,肥美又可口。
就连早已宣布有主的沈温瑜,也不能幸免。
“沈总,什么时候约个晚饭啊?我做东,正好……”
“沈总,好久没来家里玩了,不如周末走动走动,加深友谊啊。
“沈总……”
沈温瑜烦了。
“我命不久矣,你们一个个的,把女儿嫁进来,真舍得让她守寡。”
他一向是目中无人姿态,或许是因为病了,给人感觉没有以往那么危险,所以才会有人大着胆子凑过来,却没想这位爷,不论何时,都一副臭脾气,不给人留半点面子。
但某些人,就是不死心。
“沈总,听说你身体已经开始好转了,现在医学很发达的,我相信,会治好的。”
“这就是你的女儿光明正大要做小三的理由?”
那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散了个干干净净,表情有点尴尬:“沈总,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已经有未婚妻,你还努力把女儿塞进来,不是第三者是什么?”
“只是有婚约而已,沈总,你这般优秀,值得更好的,那位慕家小姐,实在是配不上你啊。”
这话有点目中无人,但沈温瑜并没有恼怒,反而笑容加深。
“哦,你在质疑我选媳妇的眼光?”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但……”
“咳咳咳。”突然,沈温瑜捂着嘴,表现的很难受,身子软软的,往一边倒。
不远处的慕南枝察觉有异,连忙凑过去,将他扶住。
“怎么了?”
“喉咙有点痒。”自然的抬手,与慕南枝交握,沈温瑜跟没骨头似的靠在对方身上,“你回来了。”
“恩,楚宅挺大,我找路花了点时间。”
“平安回来就好。”
旁边被无视的人心头不太爽快,忍不住出声:“沈总。”
沈温瑜偏头,眼神凉悠悠:“你怎么还没走?”
再没有眼力见的人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了,那人只得不甘心的离开。
毕竟他也没那个脸皮,当着慕南枝的面说坏话。
“枝枝,陪我去给楚爷爷敬杯酒。”
“你不能喝酒。”
苏城:“嫂子,楚爷爷毕竟是长辈,今天是他的寿宴,沈爷不去不合适。”
沈温瑜却表现的无所谓,他端起茶杯,特别听话:“以茶代酒也行。”
桌上其余人:眼前这是沈爷?那个说一不二,我行我素的沈爷?怕是被什么人魂穿了吧!
林家两兄弟见怪不怪,林野还体贴的帮慕南枝也准备了一杯茶。
“嫂子,既然沈爷喝茶,那你也跟他一样吧。”
左右沈温瑜才是主角,慕南枝一个陪衬,喝什么都问题不大。
两个人就这么端着茶杯过去了。
楚老爷子身边刚刚空出来,看到沈温瑜走过来,笑着招呼他:“臭小子,算你懂礼貌。”
一群小辈里,楚老爷子最欣赏的就是沈温瑜了。
若不是他的那副身体,楚老爷子还真想把自己的女儿塞给他。
“这位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是啊,枝枝,喊人。”
慕南枝顺从的走过去,轻轻的也跟着沈温瑜叫了声:“楚爷爷。”
“看着不错,应该是个懂事的,你身边有人照顾,我也替你高兴。”对慕南枝的第一印象似乎还算不错,楚老爷子摸摸自己白胡子,夸了几句。
“我也很满意。”
“行了,你身体不好,别站着了,回去吧,等有空了,来楚家玩,陪我下下棋。”
顾念着沈温瑜的身体,楚老爷子没有多说什么,挥挥手,让沈温瑜离开。
沈温瑜牵着慕南枝,刚刚转身,就听到了自家爷爷的声音。
“老楚啊,抱歉,来晚了!”
沈家老爷子姗姗来迟,但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连带着热闹的氛围,都跟着安静下来。
因为这老爷子,不是一个人来的。
他的身边,还跟着沈温朝。
刚刚出院不久,沈温朝的精气神并太好,甚至还比不得沈温瑜这个病人,笑的有点渗人。
楚家老爷子显然没料到战友会带着另一个孙子过来,有点无措。
当年沈温朝与沈家决裂,分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沈氏集团的股价几度崩盘,现在沈家老爷子和沈温朝一起出现,不禁让人议论纷纷。
慕南枝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的挺紧,甚至有些疼了。
“沈爷,冷静。”
牵着沈温瑜的手,慕南枝想把人带离这桌是非地,沈温朝却出声喊住了他们。
“弟弟,弟妹,别急着走呀,你们在哪桌,等我一下,一会儿一起坐。”
大大方方的走过去,沈温朝很有礼貌的向楚家老爷子问好,贺寿。
“温瑜,温朝刚刚出院,你照顾一下,我跟老楚说会话。”
沈温朝也顺势走过来。
“爷爷,他是病人,我就不是了?您的要求,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