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猫四周错落放置几盏琉璃灯,在灯盏的映衬下,瓷猫显得熠熠生辉,许多客人都被这瓷猫吸引住了目光,不由自主往瓷猫近前走去。
走近才发现,原来这假山旁侧还有水榭廊桥,这道路曲径通幽,没有一处廊桥是一样的,也没有一处造景是重复的,几处廊桥最终通向四个雅间。
水榭廊桥见得多了,建在酒楼里的水榭廊桥却闻所未闻,这可让大家开了眼了。
众人流连此处,竟不舍得离开,小二哄着大家,“咱们马上就到雅间了,各位老爷们难道不期待雅间是什么样儿的吗?”
一句话,让大家回了神,纷纷跟着小二往雅间走。
小二边走边介绍:“我们三楼的雅间就四个,分别是:东临阁、西瑶阁、南乔阁、北斗阁,每间阁都有自己不同的特点,就比如现在这间——”
小二打开了其中一间的门。
众人:——
请告诉我,我不是到了天宫吧?为什么看到这么多闪烁的星星?
“这间是北斗阁,我们庄主特意将它设计成星辰主题,这些星星都是我家庄主特别定制的琉璃盏,小的也是因各位贵人,才有资格进来看上一看的。”
这些荣城有头有脸的贵人们,仿佛刘姥姥进大观园,这瞧瞧那看看,都新奇的很。有客人看到多宝阁上放置的瓷器,都很独特,世面上是从来没出现过。
就问小二,“这些个瓷器倒是别有趣味,你们庄主在哪里淘来的?”
因为小二左一句庄主,右一句庄主,客人们都对这个庄主产生了无限好奇。
“这些个瓷器市场上可买不到,这是我们庄主自己设计,找了窑厂烧出来的。我们这个呀,可是独一份嘞!”
望着小二得意的小眼神,客人一阵儿无语。
得意个啥?又不是你烧出来的!
接着,小二又带大家参观了其他三个雅间,众人的反应基本一致,如果高端宴请,必须来悠然居,别无二家!
夏春桃要的就是这种反应。
“悠然居”做的就是高端市场,夏春桃挣的就是这些勋贵豪门的钱!
其中一位年轻客人“哼”了一声儿,“景造得倒是不错,别是菜难吃,才拿景来凑吧?”
这话说的就不怎么中听了,大家都是世子的客人,怎么着也得给世子卖个面子,就算菜品真得不好,也没人会说出来让世子难堪嘛!
“呦,这不是常山嘛!你怎么混进来的?”
有人认出了这位爷。常家原本在荣城也是富甲一方,不过家业交到他父亲手里后,日渐没落。
荣城的富人圈子已经渐渐不与常家来往了,常山可是体会到了人情冷暖,性格变得比较尖锐敏感。
听到这句调侃,常山冷冷看了那人一眼,“你管我怎么进来的,我说句实话还不行了?”
那人刚要反驳,门前响起喧哗声,世子与知府大人被众人簇拥着走过来。那人顿时没了吵架的欲望,摆出一副笑脸往知府大人跟前凑。
常山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准备转头继续研究那些小瓷器。这时,就听一个清朗柔和的声音道:“公子留步。”
“刚才听到公子的话,想请教公子一个问题。”
常山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一头,气场却足有两丈的年轻人,“你是?”
“在下不才,正是这家酒楼的老板,也是桃源山庄的庄主,敝姓夏。”
常山惊疑不定,上下打量这位夏庄主。
周围一圈人,也同常山一样,被夏春桃这话刺激得不轻。
这么年轻的庄主!?
看年龄不过十八九岁吧?
姓夏?好像大家族也没有姓夏的吧?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以前可从未听说过呐!
再一细打量,这年轻人着实长得不错!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笑如朗月入怀,好一位翩翩少年郎啊!
为了今天的开业席,夏春桃可是费功夫把自己整了一番。
不得不说,做个男人,行事方便多了。
凌清玄咳了两声,打断了众人投注在夏春桃身上的目光,然后向大家介绍道:“夏庄主是我好友,以后也请众位荣城的朋友们多多关照。”
嘶——
听话听音,这意思可太明显啦!夏庄主是世子照应的人,以后在荣城,谁敢找这位的麻烦?那不吃饱了撑的嘛!
有那些心思龌龊的,看看唇红齿白的夏庄主,再瞧瞧他身边高大挺拔的世子,不免脑补了些……嘿嘿嘿……原来世子好这口!
夏春桃对众人点头颔首,又问面前的常山:“公子觉得,经营一家酒楼,什么最重要?”
常山回神,倒也没因为夏庄主是世子的朋友而改变态度,还是那副愤世嫉俗的样子,“酒楼是吃饭的地方,当然是菜品最重要。”
“公子说得对,也不对。”
“什么意思?”
“本质上,酒楼最重要的应当是菜品,但酒楼是为人服务的,所以,在下觉得,经营好一家酒楼,定位最重要。”
“定位是什么?”
对呀,定位是个什么玩意儿?这与经营酒楼有啥关系?众人都好奇起来。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去过那种小街巷的馆子,那些小馆子,经营品种单一,店面很小,有些甚至开在外面的摊子上,他们的环境、菜品、卫生,没有一样能与普通酒楼相比,但每天去吃饭的人络绎不绝。大家说说,这是为什么?”
这种小店铺,这些达官贵人们都见过,但还真没几个人吃过,为啥呀?丢不起那人!
所以,为啥这样的店还有那么多人去吃呢?
有一人说:“那都是给泥腿子们吃饭的地方,谁没事儿往那跑啊!”
夏春桃眉心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别人没去过,常山倒是去过很多次,听到这话顿时不愿意了,冲那人叫道:“谁祖上不是泥腿子,就你干净?”
夏春桃还挺意外,抬头看了常山一眼。
那人本来要反驳的,突然感觉一道寒光射向他,顺着那目光看过去,是世子!那人吓得脖子一缩,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