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下台了,我自是找到了之前就秘谈过的副太尉洛雨恩,他之前因才识卓越,被丞相忌惮为人过于又因过于耿直而被处处针对,被调到了无足轻重的副手。
实际就是只能做苦劳的副手,没有权,自然没有好的差事,靠自己的那点俸禄,连应酬都不够,何况得了重病的母亲还需要名贵的药材续命。
我想启用他,当然要给他好好上一课了,这样的人是把双刃剑,用的好是带轮助力,用不好就是给自己加阻力了。
于是我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先是找到他,记得他当时看到我很是惊讶,显然他是认识我的,只是没有过交集,特别是我一身夜行衣的到来他当然会意外。
不过他只是瞬间的微愣过后就请我入座,给我倒茶,虽然茶不好,但是足见他的临危不乱,他应该是明白我不会无缘无故找他。
我喜欢跟这样聪明的人打交道,于是直接把一袋子金子放在桌上道:“这是借你的。”他没有碰袋子,而是先开口问:“公主想要我做什么?”
我平静的说:“做我的丞相。”他摇头道:“我不想进入党派之争。”
我又拿出一幅针灸包放在桌子上说:“用令堂的命交易呢?”
他立刻站了起来又坐下严肃的看着我问:“公主当真得神医谷真传?且你也就学了那么短的时间。”
他又看着我平静的把一根银针直直射中了他家窗台之上的花叶之上道:“花上有虫子,我帮你除了一只。”
他走到花叶上用灯细看果然见针直穿一只细小的叶虫之上,他取回了针一边奉上一边道:“原来您本就是医术了得之人。我母亲恢复如初吗?或是让她延寿多少年?”
我知道他心动了,有什么能比一个孝子母亲的命重要呢?再说我又没有提让他谋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我继续道:“试一试不就知道了,现在令堂应该还没有休息,反正你已让所有能试的医者试过了。”
他点了点头道:“好。但是我有一个条件绝不做卖国之事。”
我笑着道:“若你是那样的人,你觉得我会用你吗?”
他接着问:“那你觉得现在的丞相会给我机会吗?他可是背靠太子。”
我知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不丞相的对手吗?”
他毫不犹豫的说:“他是狡猾的狐狸,善于使阴谋。”
我拿起茶轻轻的喝一口道:“好猎手不会怕猎物的狡猾,还有你要记住想要治服那些凶残的恶兽,不比他们更狡猾,更狠,那就只会成为恶魔食物的份。”
他疑惑而惊骇的盯着我问:“公主真是只是十几岁吗?难道您就没有亲人要顾及吗?”
我同样盯着他的眼道:“你觉得恶魔会因为我退让就不伤害我的亲人吗?你我的位置不进则是别人的垫脚石。
当然你有权利选择退让,今日我来就当只是来给一个爱国之人救治母亲,毕竟各人有自己的顾忌。走吧!”
然后他笑了道:“公主看来是真的对我做了功课,知道我从来不是个喜欢欠人 人情之人,所以选择直接借钱给我,直接跟我交易,就算您治不了家母,这份心我也定然铭记。”
说完就要走在前面引路,又像是想到什么突然问我:“公主您就穿这身去吗?”
我直接道:“我们的关系还不能公开,你还不能过早的人前,不到你真正成长到能护住家人的时候,我不会让你站在明处。
只需要去把你母亲房间里的人支开,我需要亲自把脉过,才能精准治疗。”他眼神变换了一下还是点头走在了前面了。
等他把人支走之后,我知道他母亲眼睛看不见,就直接轻声告诉她我是他儿子的好朋友,不想被有心人知道所以才夜里来给她看病。
她是个慈祥之人当然成分感激的会为我的到来保密,于是我给她把脉之后就给她施针过后,然后告诉她放心她的病能治好,眼睛也能治好。
她很是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我安慰她是好事不能多流泪,这样会影响眼睛恢复。她才忍住眼泪称是,给她扎了几个穴位,让她今夜能好好睡一觉。
而后我把药方开好之后就重新找到洛雨恩道:“令堂本来眼睛只是劳累过度,但是吐血和头痛均是中西域的一种奇毒蛇星草,而太子的生母就是西域的人。”
他先是激动的问:“可有解法?”
我点头把药方给他道:“这药方不要假手于任何人,而且你要想办法把你母亲送到安全的地方,等你有能力再接过来。”他这才稳了稳神感激的神情自是不用说。
而后他眼底血红似被烈日烤过的火石般咬了咬牙道:“原来这群老匹夫就是这样想让我无心政事,连我孤苦的母亲都不放过,我定要为母亲报仇,公主放心我明白的。”
我安慰他道:“我知道你之前没有遇到敢用愿意用你之人,只要做好我交代的事,丞相过段时间就出局了,仇一定会报的。”
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道:“公主说的对,对恶魔就要比恶魔更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我知道拿下他了就离开了。
现在先把丞相这个钉子拔了,当然是提前给洛雨恩指了上升的路,去赈灾也回来了,这样才能入了皇帝的眼。
只是回宫的路上被人跟踪了,我捌进小巷之中,正准偷袭击跟踪之人,因为我感觉到了那人武功应该在我之上,因为怎么都甩不掉。